“那你奶奶昨天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奶奶说的话一直都很奇怪。”
“噢？都说些什么了，”灰月好奇的问道。
“说战王爷的猫是坏猫，说战王爷不是好人，还不让我去祭拜我娘亲。”
嗯……听了小阳的话，灰月想，果然很奇怪。“还有呢？”
小阳摇摇头。
灰月低眸想了想，“那奶奶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吗？比如说她忽然提了一件以前从来不提的事儿，比如说她有哪些行为习惯忽然改变，还比如说，她说了平常不怎么说的话之类的。”
“不平常的地方？”小阳低头想了想，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奶奶一般夜里子时起夜，昨天夜里都已经上了好几次茅房了。灰月哥哥，这个正常吗？”
“不正常，也许是找到杀你奶奶凶手的关键之处。”
小阳的手指不安地搅了搅。
灰月摸了摸他的头，“小阳乖，等哥哥查到凶手，会给你奶奶一个公道的。”
小阳低着头，“也许奶奶死是所有人都想的事情。”
灰月一怔，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说，“负责查出凶手是我们的责任，不管死者是好是坏。”
小阳不说话，灰月便问道，“小阳，昨天奶奶吃的什么东西？”
“昆布蕈菇汤。”
昆布蕈菇汤，好像赈灾民中的饭食没有这道汤。灰月轻轻皱眉，“你没吃？”
“没有。我吃蕈菇会起小红疙瘩，所以我从来不碰。”
“你看没看到那蕈菇长什么样子？”
“没有。”小阳摇摇头，“都是奶奶告诉我的。”
“那谁给你奶奶的昆布蕈菇汤？”
“张大婶。”
......
“昆布蕈菇汤，昆布是沿海之地才有的东西，像我们这边距离那边方圆数千里，为什么，会有昆布？中医中说，昆布具有利水消肿的作用，这就是赵老太平凡起夜的缘故，还有，这边有蕈菇？”灰月跟灰日灰星说着。
他都来了好几天了，也没发现。
“在村庄南边那片山丘上，的确是有野蘑菇。”旁边的小兵补充道，“是不是你们所说的蕈菇，不过那地方的野蘑菇听说有毒，有好几个人贪嘴吃了都死了。”
“怎么死的？”灰月问道。
“吃了野蘑菇啊。”小兵挠挠头，没毛病啊。
“是什么死因，是发现中毒，还是？”灰月又继续问道。
“噢，原来你问的这个啊，”小兵恍然大悟，随机道，“不过我不知道，这个还得灰月侍卫去问村里人。”
灰月：……说的也对。
一旁静听灰月进行分析的灰日灰星立马就拿上家伙，去问了。
灰月暗戳戳的掏出一把匕首，小兵看见那锋利的寒光不由心神紧紧一颤，“灰月侍卫，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掏出家伙了？”他就问几个问题，怎么还要被灭口？是他烦着灰月侍卫了？
灰月鄙视的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我，剖尸。”
“剖，剖尸？”小兵牙齿打颤，那他可不敢看，“那我先走了。”
“嗯。”
小兵很怂的走了，灰月摸了摸刀刃，还算锋利，要不是他出来没带那些剖尸的家伙，也犯不着用自己亲爱的削铁如泥的匕首去剖尸。
哎。
“不过死者为大，虽然你生前很讨厌，但我还是得秉公处理，查清你的死因。”灰月嘟囔一句，开始划开赵老太的衣服，虽然他在她嘴里找到了些蕈菇的残渣，但是还是很不明显，得剖开肚子看一下。
……
“赵老太的死因已经查清，是因为吃了有毒的野蕈菇。”灰月对着战王爷禀明，“村庄的南边山坡上有很多野蕈菇，吃了会有幻觉，如果再加上有心人的操纵，赵老太如果幻觉里看到什么可怕的景象，极有可能在惊慌失措之下错步摔倒，后脑撞击到坚硬的石头上。”
“有心人的操纵？”列站抚摸着谢还思的脖子，沉声道。
“确是他杀。”灰月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