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说他生性多疑,他如果不多疑,我只怕是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景殊了。”
寒风吹过,响起雪花落下的声音。
“你听,又要下雪了。”
男人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仿佛废帝一事在他看来,不足挂齿。
他生得矜贵,脸上轮廓仿佛是名家雕刻的玉石般完美无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鸦黑的乌发被白丝带轻轻的馆起来,显得垂顺而又富有光泽。
白雪黑夜,屋外静谧而寒冷。
动物都冬眠去了,花草树木都萎缩成一团,等待春天来临就再次绽放。
而他呢?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去很久了。
他就像一颗被遗弃的死种子,永无开花结果的可能。
可就连这样,都还有人在防着他,甚至连累了文亲王。
“可叹。”
男人低着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在说文亲王。
“回去吧。”
男人起身,拂了拂衣袖。
随即风雪嚎叫,大风吹起千层雪。
昏暗的地牢内,尹倾城看着面前的刘青山,焦急的问道:“大人,我爹爹和娘亲还好吗?”
“你爹爹和你娘亲都没事,都在另外的牢狱里。”
刘青山穿着指挥使的尊贵华服,流金溢彩的金丝银线更是衬得地牢里昏暗无光。
听完这句话,尹倾城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看着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刘青山甚至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革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论是王上再怎么宽容,他们的生活都回不到过去了。
如若是在调查期间发现其他对文亲王不利的事证据,说不定这家人会死在这里。
于是刘青山只好祈祷,祈祷不要旁生枝节。
两人又闲聊了一些事情,刘青山安慰了尹倾城之后,借口刑部找自己有事情就走了,实则是不忍心看见文亲王府的人落得如此下场。
刘青山走后,尹倾城心里却是踹踹不安。
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又说不出来缘由。
大概是刚刚刘青山的表情太过于怪异了吧。
尹倾城垂头丧气的走到床铺边坐下,座到坚硬的床板时,表情更加沮丧了。
她是金枝玉叶的郡主,文亲王的女儿,生活上不说是大手大脚,起码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
像她的床铺,床被都是用是桑蚕丝和绸缎做成的,高枕也是美玉镂空,床上是由天蚕丝铺成的柔软,坐在上面跟坐在云端的云朵上一般。
哪像这地牢,潮湿,阴暗,冰冷,只有一张坚硬的床板外加一床有异味的脏被子。
空气里也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仔细听听,甚至还有老鼠撕咬的声音。
尹倾城心生烦闷,用脚有一搭无一搭的踢着床腿。
她堂堂文亲王郡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就在这时,由于她的动作幅度过大,从她的袖子里面滚出来一个用金丝锦袋包裹的东西。
尹倾城这才想起来,是刚刚李公公塞在她手心里的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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