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舒厌厌的拿起筷子用餐,眼尾一直盯着她的脖颈,上面嘬红的痕迹在上面赤裸裸的放着。
云离歌是以为自己会动她,故意的吗?
圣女的人突然拜访,说是请他和风清韵去见她一次,她有要事相商。
风清韵放下筷子,“请圣女稍等片刻,我和清韵立刻就去。”
风清韵内心庆幸,幸亏她和云离歌昨夜早有防备。
自己一身爱痕,应该看不出来。
使者出去以后,沈亦舒随意交代了风清韵几句,风清韵虽然不解,但是会认真遵守。
沈亦舒携着风清韵恭敬的站在圣女的面前,她得衣着永远都是几块极小的布料,布料仅能遮住私密部分,剩余都裸露在旁人视线中。
她似笑非笑的瞅着风清韵,风清韵垂眼盯着地面。
她的脖颈有三枚红痕,还有一个小压印,圣女心情似乎很好,手中握着生杀夺于,还能操纵他人人生,果然是很好。
“不知圣女今日叫我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圣女走到一旁,那里有个座位,她腰肢不盈一握,她抬起手指向风清韵,声音有些假装出来的恼怒:“美人在怀,你现在是对苗疆的事一点也不上心,难不成你的心思都被这个狐媚子勾引了过去?”
沈亦舒抬手,对于苗疆大事早有耳闻,不过是外面的死士进来惊扰了她:“圣女所担心的事情亦舒都已知道,苗疆出现大量的暗影,他们在苗疆的边境时常出没。”
除此之外,他并不知苗疆还发生了哪些要动用他的大事。
“不错,他们已经扰乱了我族人的正常生活,你去将他们驱逐出境,而且他们说不定是为了混入我族内部,窃取机密。”
她身上挂着一个银白的铃铛,但不响,手抚上铃铛死死一握,铃铛形状丝毫没有变动:“至于真相,要彻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她目光含着冷意,目光倏然落向风清韵,风清韵自来这以后变紧闭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过。沈亦舒来时交代,让她不要多嘴,一切都由他去解决。
她对这里不熟悉,还是少说少错的好。
圣女起身,信步走到风清韵的面前,她轻嗅,并没有她熟悉的迷离香味,心中犹疑,他们没有双修,面上不显露。
她屏住其他感官,用嗅觉去感知,最终发现风清韵身上并没有那种味道,有一种清甜的味道,还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媚气。
至于沈亦舒,他的身上那种味道很浓郁,可能就是他们刚刚距离太近,让她误以为风清韵身上也有。
这种味道不易发现,甚至苗疆中的人没几个知道,只因她是圣女又是母蛊。
沈亦舒身上有她的子蛊,她自然闻得到。
她媚笑,甚至有点张狂:“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进来,我族也是不与外人接触,所以这件事派你去我才放心、安心。”
沈亦舒不推辞:“为苗疆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的福,我自会查个清楚。”
她满意点头,赞许的看向沈亦舒,看来他还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
“不过,亦舒想带个人同去。”他斟酌出声。
圣女淡扫蛾眉:“你说,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脸面让你去请他?”
“风清韵。”
她冷笑,扫过安静如鸡的风清韵,心中越发赞许,“怎么就这么舍不得离开她。”
沈亦舒苦笑:“圣女,他是我的双修之人,不是离不开而是需要。”
这个‘需要’,依旧取悦了圣女,她性感的烈火红唇微微翘起,眉间淡淡的怒意,连个情欲都解决不了?这可不是她认识的沈亦舒。
所谓需要不过是心生喜欢,想要天天和她腻在一起,不过苗疆一向不允许他们谈情说爱,现在难不成想破戒。
他,到底想没想过,他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圣女,亦舒确实需要风清韵,不过她属于我的私人所有物,我可以带着她一起。”沈亦舒皱眉,把话说的很明白,他也顾不得风清韵怎么想,只想着不让她留在这里。
她内心的妒意冒出来,面上不刻意显露,他说的没错,风清韵是他的私人所有物,很多时候她这个圣女并不能完全干预。
“虽如此,依旧不可以,边境的毒虫防不胜防,她还无法在那里存活。”
沈亦舒也十分明确,他说会保护好风清韵。
双目微微闭起,再睁开凌厉的看着他:“你是以为我故意阻拦你们在一起,不过是形式考量。况且,她在这里我也能保护她的安全,要是出去生命可是不可控制,到时候万一凉了或者缺个胳膊少个腿,即使我拥有全天下的蛊,也救不回她。”
指尖摩挲着银白的铃铛,沈亦舒嘴唇嚅嗫,将风清韵放在这里,才是不可控制。
苗疆的蛊毒,悄然无声的便可要了你的性命,让你命丧黄泉,也可以让你不知不觉的毒入骨髓,等他回来,万一她与死人无义,这一辈子他都会活在深深地自责当中。
这期间的时间已经可以发生许多的事情,远离她,一切都是那么无法控制,他要尽可能将这种事情消到最小化。
“放心,我一定会护住她,不让他人有可乘之机,有我护着,你安心去吧。”
沈亦舒拧眉思索,既然她答应会照顾好她,至少不会弄出人命,而且风清韵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应该不会出事。
“难不成,你对她动情了?”
沈亦舒立刻否认。
圣女大笑:“你否认那么快干嘛?不过是一个玩笑。”
沈亦舒三缄其口,目光澄澈的注视着圣女。
那澄澈,是苗疆族人固有的澄澈,也是未开化的澄澈。
圣女转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沈亦舒,我知道你新抱美人归,正是亲密不可分的时候。不过,我也要警告你,不要太贪恋女人的肉体,尤其是像风清韵这般美丽女子。”
圣女贴近沈亦舒的耳畔,轻轻呢喃:“女人,可是比这蛊还要毒的毒物。”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蹙紧眉头的沈亦舒,沈亦舒后退一步,圣女勾唇,她重新落座,霸气的看着沈亦舒。
“还有一件事也要你亲自去办。”
“不知是何事。”
圣女轻吐红唇:“交接。”
沈亦舒默然,交接是和苗疆的派出去的暗人联系,将消息带回,只是这件事情原本是其他人的事情,缘何轮到了他的头上,圣女这是让他不打算回来,让他一直待在外面。
“这件事情不急于一时,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在边境蹉跎,等把那件事解决完以后,在出去。”
圣女指尖有一滴红血珠,在红血珠的地方跑出一只蛊,风清韵下意识去看,那蛊的模样奇丑无比,而且吸食干净了那滴血珠。沈亦舒面不改色的伸手去接,风清韵心底透出恐惧,沈亦舒安抚她说没事。
之前她已经拒绝了带着风清韵,现在这一走慢了要一年半载,快了也要月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他能不能安全无虞的回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圣女下了逐客令,沈亦舒带着风清韵就要离开,圣女拦住说:“她要留下,我还有事情要交代。”
沈亦舒犹疑:“风清韵是我的人,我有什么不能听的。”
“别忘了,你们都效忠与我,我命令你出去!”她指向门口,让他快走,沈亦舒木头一样屹然不动,风清韵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去。”
沈亦舒抿唇:“不可。”
圣女冷眼相看两人。
“沈亦舒,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赶快离开,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沈亦舒失望,风清韵焦急看他,没有注意到圣女已经面色不善了吗?
他落魄离开,风清韵咬唇,孤零零的面对圣女一人。
待沈亦舒完全离开,原本站在这里的婢女,也因为圣女顺从的离开,甚至关上了门,屋中暗了一个度,圣女划过衣襟,一个刀片出现在手上,她三两个动作之后,风清韵身上的衣服掉落,她脚趾勾着地面,上面布满红痕,风清韵目光躲闪,她远不如苗疆女子来的开放。
身体裸露给第二个人看,还是令她紧张,即使是个女人。
圣女目光探究的看了看她的身体,她身上的红痕不少,可是怎么没有那个迷离甜腻的香味。
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比起人,她更愿意相信蛊。蛊,不会骗人。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他双修?!”
风清韵瑟缩了一下裸露的身子,说:“没。”
她冷冷的说:“你这一身红痕哪里来?沈亦舒又怎么纾解欲望的?别告诉我你们做到一半,他突然当起了和尚。”
风清韵莫然,她正袒露在她的面前,一袭青丝散落在肩头锁骨,勉强遮住了胸前的波涛汹涌,还有两抹殷红。她低下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上去,隐私被窥探的感觉消失。
风清韵解释:“本来是要双修的,只是突然之间我体内的蛊虫躁动,痛彻心扉,根本无法配合他双修,就找了一个婢女帮他纾解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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