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夫君啊。”风清韵轻笑开口,上一世他舍命相护这一世她又怎忍心负他呢。
云离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可不信风清韵这般性子,会如同寻常女子,真的是出嫁从夫。虽不知道是何原因,云离歌也不在意,反正现在风清韵是他的。
一边等风头过去,云离歌一边帮助陶雨伯,陷害大皇子的事情没查到,倒是查到了不少齐逸和各大臣私下联络的事情。
这些时间交给陶雨伯自己去处理,云离歌和风清韵打算去找沈亦舒。
来到沈府,沈亦舒已经在客堂等候多时。
“二位来了。”沈亦舒脸上是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
“坐吧。”沈亦舒看着风清韵,见她脸色苍白,心下也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沈公子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找你。”风清韵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云离歌坐在她身旁,虽然不悦沈亦舒的眼睛一直盯着风清韵,可是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猜到了个大概。”当初云离歌他们来天启,就是为了找陶雨伯解毒,而当时他查觉到风清韵身体有异样,虽出言阻止,可并没有坚持。此番,他们再次过来,而且风清韵的身子明显不如从前,定然是因为那毒而来的。
“沈公子聪明,那不知沈公子可否告知,那日是查觉了什么,才出言阻止解毒?本王自当感激不尽。”云离歌微微低头,态度谦卑。
“云王爷严重了,在下也不通医术,只不过是知晓一些常识。那时云王妃身体虚弱,根本承受不住目子提霸道的药劲,虽说你们温养了几日,可是云王妃伤了根基,不可用虎狼之药。否则可能当时的病情好了,以后有别的症状。”沈亦舒缓缓说道,眼里带着一丝愧疚。
若当初他坚持一番,许是不同的结果。
风清韵有些失落,原来他也不知道。
看到风清韵眼里的失落,沈亦舒心里一紧,随即说道:“在下听闻游医医术卓绝,所能找到他,说不定能够解了云王妃体内之毒。”
游医,正是陶雨伯的师傅,云离歌一早便命人去找了,而且陶雨伯也写信告诉游医了,只不过游医何时会来,并不知道。
他们不确定风清韵能不能等到那时,万一……
“多谢沈公子。”道谢后,云离歌带着风清韵便要离开沈府。
“二位等等,想必此时七皇子已经和二位在一起了,容在下提醒一句,三皇子之事牵连甚广,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切莫冲动。”沈亦舒叫住他们,语气莫名。
“多谢提醒。”云离歌拉着风清韵离开。
沈亦舒和他们非亲非故,犯不着如此,而一切都是因为风清韵。
出了沈府,两人相携走在街上,听着街道两旁的叫卖声,云离歌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
“夫人可知,为何沈亦舒如此帮你?”云离歌握紧风清韵的手,脚步很慢,主要是怕累着风清韵。
风清韵眸光落在那糖人摊上,头也不回的说道:“因为皇贵妃。”
云离歌见状,拉着她走过去,给她买了一个糖人,调笑道:“没想到夫人也喜欢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东西。”
风清韵不予理会,一手拿着糖人,抿了几口,丝丝甜意从嘴里透进心尖,她舔了舔嘴角,说道:“天启的糖人和扶风的不一样,扶风的是甜中带酸,吃着不腻,这个太甜了。”
嘴里嫌弃着,可是并没有丢下,而且还吃了好几口。
云离歌恍然,就算风清韵在怎么成熟,在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罢了。虽说这古代女子早熟,可是在现代,她现在也不过是上大学的年纪,憧憬着爱情的小女生罢了。
“夫人若喜欢,回扶风了,为夫替你把最好的糖人师傅招来,天天做给你吃。”云离歌宠溺的说道。
风清韵抬头,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天天吃,会腻的。”
两人打打闹闹间回到驿馆,却看到驿馆外面围了许多人,打听之下才知道皇贵妃来了。
搂住风清韵,使轻功带她进入驿馆,果然在大堂里看到了雍容的皇贵妃。
“不知皇贵妃如此大的阵仗,所为何事?”云离歌护着风清韵,脑海里冒出她那天说的话。
皇贵妃脸色清冷,声音沉沉的说道:“本宫已经奏禀皇上,云王妃身有顽疾,这驿馆条件粗陋,不适合养病,所以,特意来接云王爷,和王妃进宫。”
风清韵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进宫,她当时就说过了不愿意进宫住,那时皇贵妃也并没有为难她。可怎的今日突然来了,而且今日的皇贵妃,不似她所认识的那个人,眼里的亲切友好不见了,覆上了一层冷漠。
“那烦请皇贵妃,代本王谢谢天启皇。”云离歌垂下眼眸,敛去眼里波光。
“本宫自会带到,二位收拾一下,随本宫进宫吧。”皇贵妃站起来,扫了一眼云离歌,带着怒意。
云离歌勾起嘴角,似乎他猜的不错,这个皇贵妃,对风清韵好的有点诡异了。
两人将衣物收拾好,便进了宫,这时进宫他们拒绝不得。虽说进宫是皇贵妃向皇上提起的,可是经过七皇子一事,有人故意将矛头指向他们,天启皇帝肯定也对他们有所怀疑。
若是此时拒绝了,怕到时候天启皇帝疑心更重。
进了宫,两人住在宣仪宫,很不巧,那里离皇上的御书房不远,离皇贵妃的元辉殿更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两位好生休息,皇贵妃去回禀皇上了,待会儿皇上会召见二位。”引路的宫女说道。
云离歌挥挥手让她下去,打量着这宣仪宫。
嗯,暗处不少于二十人。
凤兰将两人的东西收拾好,本想抱怨一句,风清韵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此奔波,肯定不利于她养病。可是凤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云墨一把拉走了。
“你拉我干嘛?”凤兰咋咋呼呼的看着云墨,眼里带着怒意。
云墨垂眸,“王爷王妃有话说,你别耽搁时间。”
进宫来的很突然,他们两个肯定要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做。
凤兰扯了扯嘴角,低头看着云墨的手,还拉着她的手腕,脸色瞬间红了。
“你……你放手!”
云墨一愣,随即松开了手,眼神有些慌乱。
他听到一声口哨声,看向那不远处的树,便知道是谁来了。
“你先回去,我先走了。”说着,云墨越过凤兰急急走开。
凤兰也红着脸跑了回去,觉得手腕上,刚刚被云墨拉住的地方,灼烧的厉害。
云墨到了树下,从树下下来一人,模样和云墨一般无二。
“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在下都不忍心打扰了。”陶雨伯带着云墨的人皮面具,好一番感慨。
最近都是陶雨伯以云墨的形象出现,今日他的人查到一些事情,所以临时把云墨叫出来,自己去处理事情了,没想到赶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云墨只是看了陶雨伯一眼,飞身隐入茂密的树冠中。
陶雨伯轻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向云离歌他们。现在风清韵身体虚弱,毒发时需要他用银针缓解,而且待在他们身边是最安全的。
殿内,陶雨伯进来便看到云离歌搂着风清韵,风清韵神色有些难受。
他疾步过来,伸手搭上风清韵的脉搏,看了一眼外面,他低声说道:“外面的那些花,让人都移走,可以的话种上一些柏树。”
“因何?”云离歌眸光紧张的看着风清韵,才进来没一会儿,两人都没说两句话,风清韵就突然觉得胸口烦闷,呼吸不上来。
“现在正是春季,百花齐放,空气中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对于王妃的身子不宜。而且我刚刚进来,扫了一眼,角落里还有几株毒草,尽早清除的好。”陶雨伯轻声解释着,从怀里那出银针包,在风清韵手上扎了几下。
风清韵靠在云离歌怀里,觉得胸口出压着的什么东西逐渐消失,松了一口气。
“可好些了?”陶雨伯收回银针。
风清韵点头,“好多了。”
“此事不宜张扬,待会儿还需韵儿配合我演一出戏。”云离歌眸色深深,若说殿外的那些花草是无心的,那么那些毒草呢。
“嗯。”风清韵知道,如果让天启皇知道“云墨”不仅是个侍卫,还会医术,定然会对他上心。
果然,一会儿皇上就派人来了,让他们去元辉殿。
刚出去不久,风清韵就突然昏迷了,脸色苍白。
“韵儿,韵儿!”云离歌焦急的接住她,神色有些慌张。
“王妃。”陶雨伯也配合的凑近,手不动声色的在风清韵颈后落下一针。
云离歌注意到,扫了他一眼,陶雨伯微微摇头,示意对风清韵没有伤害。
云离歌急急抱起风清韵,往殿内跑去。
“云王妃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宣御医。”宫人见状,也有些慌了。
御医来了,天启皇和皇贵妃也听到消息过来了,云王爷云王妃一进宫就出了事,传出去难免落人口舌。
御医在给风清韵把脉,云离歌一行人焦急的等着。
“云王爷,这是出了何事?”皇贵妃神色有些担心。
“这不得问问你们吗?韵儿在宫外还好好的,一进宫就昏迷了。”云离歌冷着脸,低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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