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转,账本……会不会是跟黄金案有关的那个账本?当初皇上派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那些消失的黄金嘛!
他面容淡然,冷笑了一声,起身向山了另一方走去,一身从容不迫,完全没有那小乞丐的样子。
风清韵见土匪四散而逃的样子,不急不缓地让人收兵扎营,陶雨伯跟在后面督促着,于是风清韵就悠然自得地遛着马。
面上不显,可心底到底是担心云离歌的。
“喵!”
风清韵突然听到一声诡异的猫叫,连忙闻声望去,却见一颗狗尾巴草在那里的草丛里晃来晃去。
她此刻已经和大部队有了一定的距离,所以这边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那边官兵和陶雨伯的注意。
风清韵把马栓好,向那个方向走去,刚走到那棵可疑的草丛时便被人一把拉了进去。
“唔!”风清韵下意识的就要抬手给那人一击,待看清楚是云离歌之后堪堪收回手,眼睛有些许湿润。
“夫人,可是想为夫了?”云离歌抱着她,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夫君可好?”风清韵敛去眼里的湿意,笑着看着他。
云离歌松开风清韵,拉着风清韵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控诉道:“一点都不好,这里吃的差,穿的差,为夫勉强忍忍,可是晚上没有夫人软玉在怀,为夫实在是无法安心入眠!”
风清韵此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个油嘴滑舌的云离歌又回来了,听着他的话,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夫人,你说,可想为夫了?”云离歌扳着风清韵的小脸,一脸的认真。
她看着云离歌,他眼里有些许血丝,手也粗糙了不少,磨得她的脸颊有点疼,看来真的是过的很不好。
当下心就软了,温声道:“想。”
听到想听的话,云离歌满足了,重重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风清韵脸色瞬间红透了,还没来得及挣扎离开,就听到耳畔想起云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哪儿想?”
风清韵脑袋有一瞬间空白,呆呆地忘了反应,突然推开云离歌站起来,眼神慌乱,脸色酡红。
云离歌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低低笑了,笑声愉悦。
“嘘,你先别说话,听我说。”云离歌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那个土匪头子的媳妇儿有问题,八成是太子的人。你先别急着让这些人攻上去,慢慢拖着,等我的消息。”
风清韵闻言,蓦然抓住云离歌的手,“夫君莫要回去了,待我派人平了这山寨,什么人都不是问题。”
风清韵不想他再涉险,现在云离歌没有武功,在这危险重重的山寨里,更危险!
云离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缓缓说道:“夫人听我说完,那个女人好像是来拿什么东西的,对太子似乎很重要,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而且,那些消失的黄金,可能就在山上。”
风清韵皱了皱眉,知道云离歌所想,拿到了太子的把柄,就有了跟太子谈判的条件,可是……
“夫人,听话,为夫如此勇猛,自然是没事的。”
云离歌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该回去,不然那个女人起疑了可不好。
“我该回去了。”云离歌心里有点不舍,好不容易见一面,现在又得走了!
风清韵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眼眸清明,看的云离歌一阵骚动难忍。
低头就吻住了风清韵的唇,辗转厮磨……
云离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呢喃道:“乖,我会没事的。”
“注意安全。”
“嗯。”
云离歌松开风清韵,转身匆匆离开,他倒是想在跟自家夫人在闹一闹,可是……不管是时间还是身体,不允许啊!
风清韵目送他离开,心里既是甜蜜也是不舍。
油嘴滑舌的云离歌让她无可奈何,可是见不到他又会忍不住担心。
土匪窝的二寨主是太子的人,而熙雯手上有和他一样的印记,必然也会是太子的
再加上她利用云离歌想要递出去的字条,八成就是给太子的。
假如说二寨主是太子明面上给土匪头子的人,那么熙雯就是太子安插在土匪暗处的人。那么土匪头子想要藏起来的哪个账本,必然十分重要。
如此这般,仿佛一个线团中所隐藏着一个东西,越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越是会把线团越弄越乱,而抓到了一个线头,可能会解开线团,也可能会让这个线团更紧。
云离歌知道自己可以立刻转身和风清韵回去,但他也知事已至此,就此脱身了他自己也会心有不甘。
不就是卧底装傻吗,这几日都没有破绽,此时有些眉目时反而打道回府?云离歌相信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演技。
风轻轻吹过,云离歌回头看了眼风清韵,他的小妻子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向她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夫君。”他看到她的口型,于是笑了笑,余光却见陶雨伯牵着马往这边走来,于是急忙躲开了他们的视线,隐入山林。
陶雨伯是看到风清韵的马在这里,而人不见了,于是喊了她一声。
风清韵连忙回过神来,捏紧了手中方才云离歌塞给她的字条,收拾了自己的神色表情,这才从树丛后走了出来,“怎么了?”
陶雨伯松了口气,看着风清韵酡红的脸色,疑问道:“是我要问你怎么了。”
“咳!”风清韵假意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女子的事情,你也要问?”
陶雨伯了然一笑,“那我不问了,我们什么时候上山?”
“不急,堵好下山的路,慢慢来。”
风清韵道,面上不容置疑,于是他张了张口,便也没说些什么。
随后,她一身银白色戎马装,骑在黑色的马儿上,长发用一根发带束起来,面容清冷,犹如一个巡视战场的将军,威武霸气!
看着洞口那两个被官兵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乞丐,风清韵的目光落在洞口的墙壁上,写着一个数字,是当初云离歌教她的那些数字。
云离歌就在里面!
风清韵刚想策马进去,就想起云离歌说的话,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有安排。
想到这里,风清韵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小乞丐,让官兵前去询问。
不一会儿官兵回来,说没什么发现。
“下山!”风清韵高声说道,率先策马下山。
临走时,不小心掉落了腰间的荷包。
云离歌不动声色的把地上那个颜色暗沉的荷包踩在脚下,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快速捡起荷包。
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打开荷包,发现里面是一封信和一瓶药。
看完了信,云离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家夫人真贴心。
将金疮药贴身放好,把信撕碎了埋起来,云离歌才慢慢回去。
而此后几日,官兵来搜查都被云离歌出谋划策给躲了过去,几次帮土匪窝化险为夷,土匪头子更加信任他了,面上越发得亲近。
只有云离歌知道,他那天说的话,若是土匪头子入了心,可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土匪头子,肯定也不是吃素的,心里肯定还有别的想法。
比如说,把账本藏的更隐蔽一点。
在山脚下。
风清韵悠悠闲闲地在树下照料心爱的马吃草,一边替它梳理鬓毛。
陶雨伯耐心地等了几日,却发现原本很担心云离歌的安危恨不得立刻纵马冲上去的风清韵如今一点也不急。
连暗卫也是一半留在身边一半打发回去了,而府中集结的官兵也只是每日换着班上山巡视一番,根本不急着抓人。
于是陶雨伯坐不住了,犹豫再三,还是上前来询问。
“我们为什么还不上山?”
“嗯?”风清韵转身看向他,“怎么没有上山?不是每天都有人上山找人吗?”
“他们那是在找人吗?懒散得要命,一个个上去溜达一圈就回来了。”陶雨伯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立马身要去找官兵们,“我去督促他们去!”
“哎哎,等等!”风清韵伸手拉住他,“你急什么?”
陶雨伯心里有些急,反问道:“你不应该急着去救云离歌吗?”
“当初不明世子爷的情况,所以急着集结官兵,而如今已经把整个山头都包围了,自然不怕。”风清韵笑了笑,伸手继续为马匹顺毛,“更何况,如果此时逼急了他们,他们玉石俱焚可怎么办?”
“可也不能这般散漫,万一他们想出了办法脱身,你可如何再寻?”陶雨伯道。
风清韵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世子爷在土匪窝里,自然会想办法周旋,我们只要守住山口,给他们慢慢施压,世子爷想必自然会从中作梗,他们本就是乌合之众,由内瓦解岂不是更好。”
第一天是风清韵亲自带人上去搜的,也是为了了解一下这里的地形,自然是看到了云离歌留下的标记,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也不会擅自行动坏了云离歌的计划。
“可是……”陶雨伯迟疑着,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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