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风清韵暗中运力,捏紧拳头。
“姑娘,不要害怕,前些天在下在山崖下遇见你,当时你不省人事,在下便自作主张把姑娘带回来了。”
一阵男声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慢慢的走过来。
风清韵顺着烛光,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颊,依旧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那里是土匪窝,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在下名叫陶雨伯,途经此处,正好碰到了姑娘,便救了你。”陶雨伯温文有礼,跟风清韵说话也是没有一点脾气。
风清韵躺在床榻想了片刻,忽然想起凤兰的事情,条件反射性的站起身准备冲出去。
可是刚迈出两步,一阵头昏目眩,睁看眼睛感觉自己眼前的东西都上下颠倒,还有些模糊。
“姑娘,你先别着急,你磕到了头部,需要休养几天。”
陶雨伯上前扶着风清韵,把她扶到床榻边,让她先坐下,随后松开手退后两步,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模样。
风清韵哪儿有心思休息啊,凤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不清楚呢,怎么可以在这里休息。
“那个,你救我的时候,可看到了另外一位姑娘,她大概有这么高,大眼睛,长相清秀……”
风清韵只管比划,也没有想陶雨伯是否明白。
陶雨伯想了许久,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在下发现姑娘之时,姑娘昏迷不醒,身旁没有别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风清韵由衷地表示感谢,若不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怎样。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陶雨伯问道。
“风清韵。”风清韵淡淡地回答道,有点心不在焉。
陶雨伯笑了笑,把蜡烛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轻声问道:“那姑娘可知,这几日皇都传的风风火火的传言?说齐王府世子妃风清韵,被山贼所掳,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风清韵瞪大了眼睛,眼里露出震惊。
两人沉默半晌,风清韵已经想到了,想来,是自己来的时候漏了哪里,让侧妃的人看到了。
“你不慌?”陶雨伯略有兴致的看着风清韵,一个女儿家,若是遇到这种事,肯定早就慌得哭鼻子了。
风清韵闻言,看了看陶雨伯,刚刚没有发现,现在风清韵却注意到了,这人虽说在这破旧的木屋里,可是身上穿的却是上好的云锦绸缎,谈吐不凡,不似山中居民,言行举止更是没有山中居民的那股子冲劲儿。
“相比之下,我倒是挺好奇,陶公子一身绫罗绸缎,偶然经过这悬崖,那得是有多偶然。”风清韵笑意盈盈,脸上丝毫看不出害怕之意。
陶雨伯闻言,无声笑了笑,站起身来,“风姑娘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云离歌按照凤兰指的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悬崖,但是下边一点有人掉下去的痕迹都没有,极为奇特。
云离歌弯腰往下看了看,入眼一片雾色,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百丈悬崖,也亏的风清韵有内力在身,化了不少冲击,才没有粉身碎骨。
可正当云离歌要下去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喊住了他:“小兄弟,你不要做傻事啊,那下边可是万丈悬崖!”
云离歌转身看到了一个樵夫,大喊着问了一句:“这下边到底是不是悬崖啊?”
樵夫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来:“这底下啊的确是悬崖,只不过被知府往路边扩了一点,形成一个小斜坡,坡的最下边还有把手,万一有人掉下去了还有办法拽着,最后才铺上黄土,外乡人以为这下边没有什么的。”
“主子,您在上面等着,属下下去瞧瞧。”侍卫看着云离歌,似乎下定决心。
云离歌没时间搭理侍卫,紧紧皱着眉头,他记得卷册上有记载,说是华县知府利用巧妙的方法,把华县的悬崖给治理了,百姓们从这里摔下去的几率越来越小了。
“大哥,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个樵夫,昨天有没有救过一个小姑娘。”云离歌也不是说怀疑凤兰,但就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他还在府中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可是他这才离开多久,风清韵就开始遇险了。
樵夫摆摆手,跟云离歌挤眉弄眼,快步走到云离歌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前边有一个土匪窝,大家都怕,也只有我一个人为了生计还在砍柴,不过……我并没在这附近见过什么姑娘啊!”
云离歌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笑容僵硬得跟他道谢。
“一起下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世子妃给我找到!”云离歌眼里露出阴狠,率先跳了下去。
而云离歌成功地找到了那个把手,又向下看了看地形,果然是个万丈悬崖,奇怪的是,竟然在对面还有一个村庄地存在。
“主子,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让属下走在前面吧。”
云离歌没有推辞。
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云离歌终于到了村庄,从石壁上跳了下去,慢慢往村子里走,他本来还想问问村民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村民的反应让他不知所措。
村民们好像没有见过外来人一样,对云离歌一行人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而当他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躲闪。
云离歌就当做没有看到他们,慢慢往村子里面走,他的脚步也终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半掩着的门前边。
他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对着她笑,伸手在风清韵头上揉捏着。
看着那个女子的发髻和衣裳的布料,像极了王府里的。
云离歌一脚把门全部踹开,冲了进去,伸手直接抓住女子的手,看清楚女子的脸颊之后,一顿乱骂:“你在这里跟这个男人做什么?知不知道我在外边都找你找疯了!”
风清韵迎了上去,看到他没有什么事,心里庆幸地看着他。
“夫君可还好?”风清韵轻声问道,眼底是藏不住的关切。
“不好,他是谁?”云离歌拉住风清韵目光警惕的看着陶雨伯,他身后的侍卫也都拔剑相向。
“夫君。”风清韵脸色严肃,拉了拉云离歌的手,看了看他身后的侍卫们。
“放下。”云离歌虽然心里有气,可是到底还是听风清韵话的,让手下放下剑,他也不相信风清韵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陶雨伯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好玩,原来,世子爷惧内。
云离歌拽着风清韵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如同宣誓主权一般:“你是我的女人,不准让其他男人碰你!听到没有!”
风清韵笑了笑,“是,遵命。”
“世子稍安勿躁,世子妃她摔到了脑袋,需要揉揉她的穴位,否则会一直头晕的。”陶雨伯见云离歌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得不开口解释。
云离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陶雨伯,“我的娘子,不劳烦别人担心。”
“世子爷说的什么话,世子妃是我手里的病人,我又怎么会是别人呢。”陶雨伯有心逗一逗云离歌,越发笑的温柔。
“夫君,我们回去吧。”风清韵轻轻握住云离歌的手,她本来对陶雨伯就有点怀疑,现在云离歌来了,她自然是跟着云离歌走。
云离歌临走时,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陶雨伯,陶雨伯一手背在背后,任由云离歌打量。
就在风清韵跟云离歌走了没一会儿,风清韵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还伴随着点点刺痛。
云离歌紧张的抱着风清韵,不知所措。
此时,陶雨伯才缓缓开口:“世子妃掉下来之时,撞到了头,伤了脑颅,需要好好休养,现在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云离歌回头,愤怒的看了一眼陶雨伯,最终还是抱着风清韵回了那个小屋子。
“夫君…没事……”风清韵无力的抓住云离歌的手臂,她并不想他不开心。
“乖,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云离歌将风清韵放下,站在她后面,要是陶雨伯敢对她有什么不轨之举,他可以马上阻止。
陶雨伯没说什么,眼里透出笑意,伸手就往风清韵脸上摸去。云离歌一把抓住他的手,目露危险,他身后的侍卫亦是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
风清韵也冷了脸色,主动站起来,退到云离歌身后,嗓音清冷:“陶公子,请自重。”
“来人,把他给本世子绑了!”云离歌低呵一声,护着她后退。
“夫君,别动怒,我掉下悬崖,终归是他救了我,我们回去吧,回去夫君再找一个大夫给我瞧瞧就是了。”
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自家夫君,风清韵向来重情重义,虽然对陶雨伯有所怀疑,可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恩将仇报。
云离歌没有搭理风清韵,眼眸微眯,目光锁定陶雨伯。本来他就对他们两个在一起多天耿耿于怀,现在陶雨伯公然调戏他的女人,他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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