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前,妞妞是不是吃坏了东西,不断的拉稀,还伴有高烧、呕吐?”苏叶看着张凯夫妇,问道。
张凯和老婆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一阵惊愕。“是啊,妞妞那天住在老家,冯金牙提着礼物找上门。冯金牙跟我爹说,他是我是工地上的朋友,非要拉着我爹喝酒,还带了不少下酒的菜肴。我爹也是个实诚人,没往别处想,两人就比划吆喝着喝了一斤多。对了,那天妞妞也是吃的冯金牙带的菜,当天晚上孩子就发了场高烧,不过后来打了一针就好了。”
“这个冯金牙是什么人?”苏叶问道。
顺子冷笑一声,“是我们这里的项目经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扣工资就是拖工资,逢年过节的也不让请假,工人对他意见很大。今年四月份,老板想让我们大哥负责另外一个项目,工地的工人都想撇开冯金牙,跟着俺大哥混,要不是大哥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恐怕现在早就成经理了。”
苏叶点点头,“看来新项目的负责人,也成了冯金牙了吧?”
“差不多吧,是王大魁负责新项目,他是冯金牙的小舅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顺子说道。
张凯听苏叶一直打听工地上的事情,却只字不提妞妞的病情,于是问道,“小叶啊,工地的事情,跟我家妞妞的病,有关系吗?”
“有关系,我现在怀疑,妞妞是被人下了毒!”
苏叶的话刚刚落音,屋里的人都被镇住了,张凯更是目瞪口呆,满脸疑虑的问道,“小叶啊,你会不会搞错了,冯金牙带的菜我爸妈也吃了,可是他们都没事啊?”
“这就是冯金牙的高明之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冯金牙在菜肴里放了一种叫做‘多呐悉叮’的毒药,这种毒药服了以后,只有免疫力非常差的老人或者幼儿才会生病,刚开始病人会拉肚子、发高烧,然后全身会长出类似暗疮的红点,两到三个月后,病人将会全身肌肤溃烂而死。在国内,也有人把这种毒药叫做‘白骨膏’,因为中毒的人临死前皮肤溃烂,往往只剩下一堆白骨,非常可怕!”
“可是,妞妞还是个孩子啊,他为什么这么干啊?”张凯还是觉得这事太过离谱。
“这种毒隐蔽xing太强,一般的医生根本就看不出病根,jing察也肯定没机会查出,有人曾在菜里下毒的事情。冯金牙敢这么做,无非就是分散你的jing力,让你再也没办法竞争新项目。”
“啊!”听完苏叶的解释,张凯的老婆吓得脸sè发白,看着自己病床上的女儿,仿佛看到女儿已经化为白骨的一瞬,一时间,胸口像插了把刀一样痛苦。
“果真是冯金牙干的好事,老子找他算账去!”顺子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往外走,却被旁边的战友一把抱住了,“老四,你先冷静点,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听听苏医生怎么说。”
“是啊,还是救妞妞要紧。”其他人也跟着劝道,顺子长叹一声,把椅子往地上一放,蹲在地上抽了起烟来。
苏叶脸sè一变,立即冲到顺子身边,一把夺过他的香烟狠狠掐灭了,“这种病最忌讳香烟,就算是闻到也不行,顺子,不好意思了。”
“哦,没事没事。”顺子拼命咽了口吐沫,刚才苏叶劈手夺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呀,看来这人绝对是真人不露相。
苏叶解释完病情后,张凯一直背着手不说话,看着窗外的星空。张凯的老婆泪眼婆娑的走过来,差点就就给苏叶跪下了,哭着问,“苏医生,我家妞妞的病,还能治吗?”
苏叶点点头,“当然可以,只不过想治好这个病,我还需要一种东西,这东西倒是挺难弄到的。”
“小叶,你说到底需要什么东西,只要治好妞妞,给你多少钱我也愿意。”张凯听到有办法治病,猛的转过身,眼圈中满是通红,激动的说道。
“嗨,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能要你的钱吗?”苏叶笑道,“我说的是,想治好这个病,需要一种叫做夹蛇龟的东西,这东西咱们这里没有,你们得去长江一带去找,而且还要快,否则妞妞的病越拖越严重,最好能在三天内找到!”
听完苏叶的话,顺子立刻从地上蹿起来,“大哥,事不宜迟,咱们哥几个今晚就搭飞机走吧,就算把整个长江省翻个底朝天,也要给苏老弟弄一条夹蛇龟出来!”
张凯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一线希望他也要试试,低头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别的话也不多说,赶紧带着兄弟们风风火火的去了。
苏叶从怀里掏出一道符纸,口中默念归宁咒,符纸无风自动,在妞妞身旁炸开,化作道道金光,将妞妞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嫂子,妞妞的心肺暂时被我护住,你要记住,等凯哥拿到东西后,立即给我打电话。”苏叶嘱咐道。
“哎哎哎,记住了,你看这么晚了,也没法留你住下。”张凯的老婆面露难堪,总不能让自己的恩人住在又脏又臭的工棚吧。
“呵呵,您就别担心了。对了,凯哥的这件古董我就先带走了,我答应过凯哥,要找人给他看看值不值钱。”苏叶拿起桌上报纸包好的铜樽,说道。
张凯的老婆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你看你这孩子,还说什么值不值钱的,你帮我们那么大忙,这东西你要不嫌弃,就自己留着吧。”
苏叶笑了笑,没有说话,给张凯老婆告了别,然后走出了工棚。
......
溪水淙淙,假山嶙峋,和煦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暖暖的散落在宽大的写字楼里。苏叶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写字台前,拿着文物仔细端详的拍卖师红药。
“怎么样,这是个老东西吧?”半响,苏叶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
红药放下铜樽和手里的放大镜,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雅笑容,“苏先生,您知道这是件什么东西吗?”
“我可不懂,不过我估摸着,应该是汉代的铜樽吧。”苏叶挠挠头,有种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苏先生果然好眼力,不过这件古董是仿汉铜樽样式烧制,它的全名叫做‘宋汝窑三足奁’,苏先生,您朋友的这件东西,可称得上是‘无双国宝’呢!”
“国宝?”苏叶又瞧了眼摆放在写字台前的小玩意,还真是看不出这东西哪里是国宝了?
“这样吧,如果您不嫌我啰嗦,我倒是很想给您讲讲这件东西。”红药轻移莲步,为苏叶沏了杯茶,粉唇轻启,继续谈论着这件国宝,“这件三足奁通体施釉,器璧薄而均匀,釉面穿插错落有致的开片。釉质莹润如玉,抚如凝脂,气泡廖若晨星,釉sè莹润光洁,温润柔和,富于变化,浓淡对比自然,实为汝窑巅峰作品。所以,我称它是件国宝,真是一点不过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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