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晚上回去看了南立的剧本,整整兴奋了一晚上没睡着觉,要不是害怕打扰南立,他大半夜就能杀到天下集团。
“唉呀妈呀,大侄子啊,你简直就是个天才,我一直以为你在唱歌上面有一手,没想到编起剧本来,睁眼说瞎话啊,这哪是《不差钱》啊?这简直就是《不差才》么!”
“高!真高,你叔我服了,你那个电影千万给叔留个角色啊!”
南立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到赵山竖起的大拇指,嘴上一乐,胡拽道:
“赵叔,怎么样,我说了剧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这下你信了吧,这可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费了我几百亿个脑细胞啊!”南立开始大肆诉苦。
赵山撇了撇嘴:
“打住,我还不知道你,这剧本最出彩的地方应该是你自己吧,又能折腾又能唱的,这个节目完了,肯定有不少三、四十岁以上的观众能记住你,你丫的就要成为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了!”
“哪能呢?叔,你放心,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这个称号,我永远为您留着呢。”南立一拍胸膛,保证地说道。
得!!!
赵山笑骂道:“滚丫的,少和我扯淡。”
闹了一会,赵山再次正色说道:“叔跟你打个商量,你这剧本,丫蛋那个角色你定好了么?”
“怎么了,叔你有合适人选?”
赵山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
“我有个徒弟,和你这个角色形象挺符合的,能搞笑,唱功也不错,孩子心地也纯,就是缺个机会,不然早都红了。我就寻思着,你这个角色要是没物色好人选,不如就卖叔个面子,当然,你要是有人选了,就全当我没说。”
南立一听,豪爽地说道: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就这啊,叔你随便安排,只要别把我的角色送出去就行了。”
“好侄子,够意思,叔果然没看错你,你放心了,咱们现在就去大华电视台,叔给你找好人,咱们立马排练。”
“好的。”
仅仅三天后,
大华电视台一号演播大厅,《不差钱》节目在吕一涛、宋涛以及一众嘉宾评委,明星艺人的注视下,第一次正式排练。
这是春晚的惯例,只有得到大家的认可了,才有可能登上春晚的舞台。
“毛毛:到了。
赵山:这就是铁岭最贵的一家饭店,那不...苏格兰调情(tiaoqing)。
毛毛:爷爷,你念反了,那苏格兰情调(qingdiao)。”
……
“妈呀,着急穿跑偏了,我说咋没有裆呢?”
南立一上场就把场下所有观看的人逗得哈哈大笑,平常南立的穿着打扮都是那种正装,中西式的礼服或者西装,英俊潇洒,气度不凡。
但是,这次南立竟然自毁形象,穿了一个裙子上场,虽然是苏格兰的七分裤,但是看起来还是不伦不类,给人展现出了他逗逼的一面。
顺着小品表演的深入,很多逗逼的台词一句接着一句,把整个现场观众逗得捧腹大笑。
赵山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来民间的,孩子,来一个小野鸡炖蘑菇。”
南立一口回绝:“没有。”
赵山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可以有。”
南立抓狂了,苦着脸说道:“这个真没有!”
顿时,整个现场的人笑的眼泪都飞了出来。
这边热烈的气氛,把春晚所有在排练节目的明星大腕,歌手演员都吸引了过来。
随着小品的推进,南立的妙语金句一个一个往外蹦,不仅让大家目不暇接,听得更是忍俊不禁。
“爷爷,我总结了一下,人的一生可短暂了,有时候跟睡觉是一样的,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类似于这样的还有好多,“钱乃身外之物,人最痛苦的是什么,人死了,钱没花了。”
“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南立,我的英文名字叫做南~立~。”
接下来,轮到南立展示才艺的时候到了,连续几首模仿秀的歌曲,分别模仿了这个世界的歌神张一,还有天王巨星,早已经退出歌坛许久的天王刘得华。
南立再次展示了他在歌唱界无与伦比的天赋,不仅嗓门高,而且音色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这唱功下来让现场的好多歌手汗颜,他们抓狂的吐血啊,你说你一个专业歌手,不唱歌,非得表演小品,表演小品就算了,还弄得这么经典。
人比人真是能把人气得吐血啊!
一套《不差钱》表演下来,大概用了25分钟。整个现场十几次响起叫好声,数次掌声,热烈程度差点把他们的表演节奏给打乱了。
现场这样的气氛,在最近这几届春晚可以说非常罕见啊,这个节目观众只要不瞎,毫无疑问应该算得上今年春晚最好的节目了。
吕一涛、宋涛两个人气得对望一眼,尤其是宋涛,恨不得上去把南立丢出演播大厅。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天呐!这是哪里来的奇葩,明明是歌手啊,竟然写小品的剧本,写的这么棒!而且,连好久不出山的赵山都被请了出来。
吕一涛现在都欲哭无泪啊,他当初可是答应了南立按作品说话的,如果南立这个节目被安排到前面了,肯定有个人得被挤到后面去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他真的不好交代啊,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得水,他吕一涛大小也是个名人啊,这脸不能不要啊!
吕一涛正在为难的时候,南立再次站到了舞台,开口说道:
“给大家带来一首我最新的原创歌曲,它的名字叫做《为龙》,希望大家会喜欢。”
南立说完,也不管下面人的反应,直接让dj放起了他特地录好的伴奏,然后开始了演唱:
“手心上亘古的月光
那道伤一笑而过的苍凉
翘首觐向你伫立一方
是你生而为龙的狷狂
谨记你的姓名是炎黄
……”
这首《为龙》是地球上一位比较有名的古风歌曲的作者河图演唱的。
河图这个人有些小才,对于吉他、二胡等方面的把控不说炉火纯青,也算独树一帜,虽然说他的编曲和唱功比较有特点。但是,可惜的是,仅仅是有特点,他的唱功在很多方面后劲不足。
缺少那么一股劲,或者说一股气势,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作品是一流水准,但是这么多年却一直难以真正的红起来。
只能由一小部分人人口耳相传,这不仅仅是机遇的问题,唱功不足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不过,像河图这样比较特立独行的歌手,很难用红或者不红来界定,或者说不能用世俗的名利去玷污一个音乐者的修养,相信能做音乐对他本身来说已是莫大的幸福。
而南立也很喜欢这类古风歌曲,此刻演唱起来,也是驾轻就熟,如鱼得水。
南立的唱功本来就已入化境,这首歌词曲更是一流。
词写的落落大方,韵脚更是押的飞扬跋扈,一经演唱,气势非凡,将整个大厅人们的嘴巴全部堵住。
唯有聆听,方对得起这么一首惊世之音。
“血脉奔腾的黄河长江
是你与生俱来的张扬
风雨打尽红墙和绿瓦
丹青留下明日的黄花
汉字里墨香温存的一笔一划
世代传承的表达
盛衰荣辱斑驳了脸颊”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血脉喷张,就如同歌词中唱的那样,“是你生而为龙的狷狂,谨记你的姓名是炎黄。”
南立的音乐很容易让人生出一份自豪,作为炎黄子孙,大华儿女的自豪,这也是为什么南立的歌曲能这么火的原因。
在很多年轻人的眼睛里,南立就是一曲神话,一个骄傲,一个年轻的、民族的英雄。
歌曲结束,大厅不出意外的响起了轰然叫好声。
南立扬着眉毛,不可一世地看着吕一涛说道:
“吕导,我这两个作品怎么样,上春晚这个舞台绰绰有余了吧!”
吕一涛没吭声,一旁的宋涛先沉不住气了,指着南立啐道:
“你急什么急,吕导自然有吕导的考虑,能上春晚的节目哪一个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牛什么牛?”
南立哈了一口气,懒洋洋地说道:
“我可记得吕导前几天怎么跟我说的?一切按作品说话,你说我这两个作品有什么问题,是我唱的不好,还是小品演的不好?”
宋涛面对南立的质问,招架不住了,南立这两个作品绝对是超一流水平,他一个小小的副导演,别说没什么问题,就算是真有问题,他也看不出来啊。
宋涛蔫了,吕一涛忍不住发话了:
“南立,咱们春晚可有规矩啊,一个人只能表演一个节目,这么多人呢,你拿出两个作品来,算怎么回事,这样吧,我看这个《不差钱》不错,你这首歌要不就让别人唱吧?”
吕一涛突然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虽然南立会把一些节目往后挤挤,但是他用南立的新歌补偿一下,哈哈!相信对方也会谅解,毕竟这么优秀的歌曲,就算排在后面,观众也会记住你的。
宋涛一听吕导这么说了,眼睛一亮,连忙拍马屁地说道:
“对啊,对啊,还是吕导您高见啊!”说完,他转过头扬起下巴,冲着南立倨傲地说道:
“南立,你把这首歌交出来,小品就让你演。”
两个人狼狈为奸,很多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在这里,吕一涛是导演,所有人都得服从他,于是大家都低下了头。
赵山已经把南立视为兄弟了,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南立被人刁难,他站出来替南立打抱不平:
“我说两位,做人最起码要厚道一点吧,这两个节目可都是小立费劲了脑细胞弄出来的,你们两说拿走一个就拿走一个,做人最起码的良心和道德呢?”
吕一涛老脸一红,宋涛在一旁抢过话头:
“良心能当饭吃啊,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了他好,前面愣生生挤进一个节目来,上下都得打点吧,拿他一首歌作为补偿,已经很不错了。”
“再说了,春晚这个舞台,节目有限,谁不想登台给大家表演节目啊,凭什么他南立特殊,要演两个节目?你觉得其他人会没有意见?”
宋涛把话给挑明了,赵山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东北人直爽,脾气上来了,眼珠子一瞪,话匣子往那里一撂,气势汹汹:
“话这么说,你当初干嘛请人家过来,我可听小立说了,当初吕导答应小立说作品的质量优先,咋了,看见好作品眼红,想抢过来,说出去的话,拉出去的屎,咋了,你还想吃回去!我告诉你们,想用小立的作品给你们的仕途铺路,别说小立不答应,我也不答应。”
出乎意料的是,南立一点也没有愤怒,而是笑眯眯地说道:
“赵叔,不至于,别为了这些小事生气,这个歌我可以交出去,不过交给谁要由我来定。”
“不行!”吕一涛和宋涛再次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时候,围观的歌手演员中走出来了一位妙龄女子,穿着大红的低胸晚礼服,身段妖娆,肤如凝脂,青春靓丽,秀色可餐,定睛一瞧,正是那日假唱的马容易。
马容易扭着屁股,左摆右摆晃得南立眼睛都快吐了,她走到南立的跟前,羞答答地说道:
“南立哥哥,你这首歌不如给我吧,人家好崇拜你,好喜欢你的歌,能唱你的歌,一直是人家的心愿嘛!”
一开口,骚气冲天呐!
南立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着马容易,冷冷一笑:
“马容易小姐啊。”他重点把“小姐”这两个字咬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的歌曲最起码得有专业的歌手来演唱吧,就算不是专业的歌手,你至少得来一个人吧?一个只会假唱的狗,也配演唱我的歌曲?”
南立一句话噎的现场的众人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直叹:这南立真是牙尖嘴利,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