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放心,我们的国度,永远是爱好和平的国度,我们的人民永远是爱好和平的人民。”
“好!”
南立慷慨激昂的演讲,让舞台上下的大华代表团集体叫好!一个个年轻的大华代团的成员,他们有的是舞蹈学院的学生,有的是国家艺术团的舞蹈演员,有的是年轻的外交官。
但是此刻,他们有内心都生出了自豪之情。
他们一个个崇拜地望着滔滔不绝,慷慨激昂的南立,南立的一字一句都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让他们听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拜。
骄傲!自豪!
字字如刀,铿锵有力!
不仅是大厅里的每一个东方人,就连冰雪王国的各国代表,王子,公主,纳爱斯女君,他们也静静地聆听着南立的演讲,眼睛里异彩纷呈,充满了赞叹。
自古英雄重英雄!
惺惺相惜,莫过于此。
听着现场热烈的掌声,小犬次郎的脸上一阵苍白,但是他却没有勇气反驳南立,因为南立的气势将他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小犬次郎看着舞台中央慷慨陈词的南立,又看了看高坐在宝座上的的纳爱斯女君,她的目光中充满赞叹,还有那么一丝慈祥和疼爱。
小犬次郎感觉喉咙有点干涩,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他觉得他就像一个小丑,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他终是有些气恼了,
“南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另有所指!”
南立看着小犬次郎阴森森地笑了,嘴唇大张,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南立这样的表情,他总觉得毛骨悚然。
其实,他自从见到南立一张名片射下天空上几千米之外的老鹰,他的内心是发怵的。
他觉得自己和南立说话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甚至他在小心翼翼地挑战着南立的耐心的时候,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生怕这位爷一不高兴,用名片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就算人家不要他的命,让自己缺胳膊少腿,那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对南立本能地有点……敬畏!
果然,南立笑眯眯地瞅着小犬次郎,两只手拿出一沓名片,一边随意地把玩着,一边说道:
“小狗先生,当着女君的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小狗,说是不是?”
南立的声音充满了魔性和诱惑。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轻轻地将一个名片捏了出来,用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挲着。
小犬次郎额头的汗水“哗哗”地往下直流,南立的名片无疑是一把凶猛的热武器,不,比热武器还要厉害。
他想跳出来,指着南立的鼻子大骂:
“别再叫我小狗了!”
但是,他知道,任何诡辩在史实的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更何况,南立言辞犀利如刀!
气势汹汹,澎湃如江河汹涌!
他终是气恼,也终是沉默了,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逐渐松弛下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沉默,在其他人的眼里,是对南立的话的默认。
沉默是金,但有时候沉默反而更会让人在无形中坚信某些他们相信的东西。
南立说的没错!
一旁的金孝江看不下去了,暗骂了一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是让小犬次郎上去找茬的,没想到又让南立出了一把风头。
这哪可以,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么,对方越强大,对他们的威胁就越大。
金孝江显然不想和南立打嘴炮,他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他知道继续和南立打口水仗,只会增长南立的嚣张气焰。
他暗暗咬了咬牙,和他们高句丽代表团的成员商量了一下,看来,原定的计划要提前了!
他诡秘一笑,恭敬地向纳爱斯女君行了一个礼,朗声说道:
“敬爱的女君陛下,我们高句丽的代表团也准备了一个节目,打算在明日的私人宴会上献给陛下,祝陛下万寿无疆。不过,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不如趁着大家伙都在,我们也把我们准备的节目拿出来,让大家伙评论比较一下,看看是他们魔都的特色舞曲好,还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好。”
“大家可以评点一下,我们相互之间也可以交流交流。”
金孝江的话把现场的气氛全部带动了起来,是人就喜欢看热闹。
大华和高句丽都充满了神秘和特色文化。
能看到这两个文明的节目pk,他们自然都兴奋不已,女君也饶有趣味地看着金孝江,显然,她本人对金孝江这个提议是很感兴趣的。
“既然金先生这么有兴趣,那我本人深感荣幸。”
“谢陛下!”
一时间,场上场下都静静地拭目以待:
“今年的国宴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真是不虚此行啊。”
就在台下的众人感慨的同时,舞台上的金孝江已经准备好了,只见他竟然在舞台上支了一个画架,画架上面架了一个巨型,大约有一开的画板,画板上面平铺了一张熟宣纸,用画钉固定住。
台下的西方贵族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太明白金孝江到底要做什么?
他不是要表演节目么?
“难道他要表演画画?”
“绘画?我很少见过东方的画师现场作画,他不会画上好几年吧?”
“呸,你懂什么啊,东方的画都很快的,又不是画油画。”
众人在台下议论纷纷,但是很显然,他们都来了兴趣。
金孝江看着台下众人被自己勾起了兴趣,嘴角上扬,朗声说道:
“各位,今天我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高丽国的传统绘技——白描肖像!”
说完,他便很潇洒地甩了甩他的一头长发,从手提的工具箱里,拿出调好的墨汁,狼毫,还有砚台。
一切准备就绪,他仔细地盯着女君看了半晌,在心中勾勒了一下构图和下笔的走势。
经过一番推敲之后,他紧锁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左手拿起大号的狼毫,浓重地在砚台上蘸了一笔。
他的胳膊肘支撑着画架,重重地落下了第一笔,他并没有直接从女君的头部开始绘起,而是先从女君的衣饰纹带描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