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时候出去,奴婢一个人坐在屋里做饭或者是打盹的时候,也经常看见二公子一个人来这里。”小烟低着头,一句一句的说着,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刚开始,奴婢以为是平常,但是后来有一次……”
“有一次什么?”小烟的神色复杂,青鸳的心越发的重了,到底二哥,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人的,这个院子,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小烟,你快说啊。”
“不要。”小烟捂着自己的耳朵,“奴婢不敢相信,现在也不想相信,可是却听得真切,小姐,奴婢是怕,害怕,真的害怕。”
一边说着,小烟一边不住的摇头,青鸳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别怕,你小姐,我有神仙护着,你的小姐,会护着你。”
小烟闭着眼睛,看着青鸳,青鸳轻轻的说道,“真的,相信我,相信我。”
她的笑容,让小烟感到安心,“怕是跟小姐说了,小姐也是不敢相信的,不如与奴婢一起去看看,二公子,不管来多少次,都是一个目的,小姐,看了便知道了。”
小烟缩成一团的样子,让青鸳感到好奇,“好,我们一起去吧,一起去,悄悄的,不要被发现。”
“好。”她扶着小烟,小烟的腿不断的抖着,青鸳淡淡的笑着,“怕什么。”
家里现在怪事一桩接着一桩,青鸳没有办法,她得扛着,得扛着这一切,有些事情既然机缘巧合的被她知道了,便是命中,与这件事情,有了瓜葛。
何况,这一世她有很多的记忆。
两人穿过院子,悄悄的走到后院,看见后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人,远远的正说着什么。
是二哥,是二哥。
二哥的功夫高,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发现有人在偷听,到底是做什么事情,会那么入神,青鸳看着小烟,小烟的走路声音,并不小。
她往前面走着,想听听玄耀到底在说什么。
越来越近,她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小烟也拉到里面。
终于听到了玄耀说话,“桂花仙子,仙子,你保佑我的父王,好好的活着,一定长命百岁,求求你。”
青鸳的心像是被石锤重重的击中,二哥,二哥,竟然在求神?他一向不信这些,怎么会,在这里求,为什么,会在这里求?
“还有……我知道,这个条件,很过分,毕竟,当初边塞的一场战,伤害了太多的家人,丧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可是仙子,你已经将那么多人的命都救回来了,我……想要个孩子,只要你,只要你保佑我有个孩子,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做,既然,你已经帮了我那么多忙,这个,这个……这个忙,可不可以………”
看着卑微的二哥,青鸳不敢相信的,往后面靠了靠,“怎么会这样?”
小烟将她扶着,“小姐。”
青鸳摇摇头,二哥,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都不与家里人说。
伦蕙正在附近疗完伤,听见信徒的声音,暗自的笑着,人的贪念,又感觉到青鸳就在附近。
好,真是一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青鸳,你好好的看看,你一直以为的幸福家庭,早就已经不在了,哈哈哈。
她挥一挥衣袖,出现在桂花树上,并未出声,看着青鸢躲在一个地方,静静的听着玄耀说着心里的话,青鸳听着,捂着心脏,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原来,哥哥竟然遭受过这些,原来,他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回来的,没有人知道,竟然没有人知道。”
可是,那个救他的人,救那些士兵的人,是谁?
是师傅吗?师傅。
是你吗?你还没有走,你一直在这里对不对?青鸳闭着眼睛,慢慢的站起来,想要看看,那颗桂花树。
“你还真的是………贪心。”一个妖媚的女声,青鸳听到了,她的心又被击了一下,不是师傅,是个女子,是个女子。
那个女子的声音,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她是………
很想将这个女子的声音忘记,但是没有办法忘记,当时遇到她的时候,实在是太不愉快了。
“是她,为什么会是她,二哥,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求一只妖,怎么能,怎么能?”青鸳的脸色发白的愣在原地,额头的冷汗不住的往下面流着。
小烟看着她的样子,“小姐,我们走吧。”
青鸳不断的摇着头,“不,我还想听听。”
那妖媚的女子笑了笑,“哈哈哈,要个孩子是吧?其实,容易啊,这是很容易的事情,这不是归我管的,你为什么要来问我?”
玄耀的脸微微的红了红,是啊,为什么要来问她?真的是可笑,为什么要来问她。
自从死里逃生以后,根本就不再是一个坚强的人了,不管做什么,都想有一个心理依靠,不管做什么,都觉得饿,在这里说一下才会安心。
“不过,本妖王今天心情好,你所求的事情,都会应你,不过,你父王,他的寿命,快要尽了,恐怕………”
玄耀的手抖了抖,父王的阳寿快要尽了,不,不行,不能这么快,“可是,您救过那么多的人性命,可以续一续父王的命吗?”
伦蕙仰着身体笑了笑,没有说话,青鸳站出来,“哥,你不要信她,她是妖,她不会看着人好的,本就不是善心。”
玄耀像个石头一样,呆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么,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妹妹,什么时候过来的。
“妹妹。”他哑声说了一句,没有什么人听到,伦蕙看着青鸳着急的样子,慢慢的从树上缓缓落下。
落在青鸳面前走着,一圈一圈的围着走,“可真是热闹,青鸳姑娘,你今日,怎么有雅兴来这里?”
青鸳闭着眼睛,“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你不要伤害他们!”
“呦!”伦蕙看着青鸢一幅将生死看淡的样子,使劲的拍了拍手,“你可真是有胆量,我倒是想冲着你来,但是,你有人护着啊,我越是伤害你,那人就越是爱你,慢慢的,我也舍不得伤害你了。”
青鸳咬着嘴唇,看着还在一动不动得玄耀,“二哥,你到底做过什么?”
玄耀没有说哈,一直低着头,看着玄耀不动,青鸳拉着他的胳膊,“我们走,我们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