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初代零实在难见，乔安不禁挑眉，轻声道“怎么了？”
“来，将那头纱给我儿媳披上。”封母并没注意这边，而是招呼了店员开始给乔安上头纱。
“妈。”初代零转头，看向封母，唇角含笑，说道“剩下的我想亲自为小伊穿上，希望老妈能成全我。”
封母立马露出了一副我懂的模样，看了一眼那两名店员，也觉得有些碍眼了，便挥挥手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就是个有媳妇忘了娘的，来来来，你们也随我一起出去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甜蜜了，要不然怪罪下来，我老人家也没法消受哦。”
那两店员不禁捂口笑了，将手套头纱鞋子放在一边，退了出去。
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了初代零和乔安。
初代零细心的将手袖往上叠，露出了半截手臂，“如今我这幅模样，实在不算正式，却敢服侍殿下更衣，实在是以下犯上，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这装模作样的姿态，让乔安觉得好笑。
她挥了挥手，笑着道“不怪罪，不过你今天怎么了，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初代零拿起了婚鞋，走到乔安身前，半跪而下，细心的给乔安脱了鞋，亲手套上了那双婚鞋，说道“是打了一架，跟你的小情人。”
乔安立马沉了眸色，冷着脸道“怎么回事？”
初代零站起身后，转身取了头纱，说道“我跟他说，我们有婚约。”
乔安皱眉，道“你又擅作主张？！”
“我没有，殿下。”初代零走到乔安的身边，想要给乔安带头纱，却被乔安躲了过去，他似有些无奈，低声温和解释道“我之前就跟殿下请示过，为了验证他的真身，会对他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不会伤及他的性命，最多只会让他恨我罢了。”
乔安冷着一张脸没回应。
“殿下，我能给你头纱了吗？”初代零问道
乔安没说话，初代零却已上手，直接将头纱插入乔安盘起的发丝内。
乔安在穿上这婚纱前，婚纱店店员为了能给她戴上头纱，事先给她梳了头，将她的长发松松的盘起，垂下几缕松散的发丝。
头纱带上后，半透明的薄纱顺着后脑垂下，半搭在乔安半果露的肩膀，洒落在了身后，蔓延至地上，垂成了一团。
初代零又拿了一个镶嵌了钻石，用白金做的公主头冠，插进了发丝内，牢牢的固定住了头纱，之后伸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半搭那纱上，顺着那纱边缘往下，退后了几步。
“殿下，他恨我了，黑化值浓度飙出了新高，味道很浓很美味。”初代零不自觉的添了一下唇，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红光，如恶魔低语，轻声道“让我忍不住想要再伤他几次，集满他的黑化值，那一定能给我增加不少力量。”
初代零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了颤音，带了某种来自于本能的渴望。
他将那纱轻扬，半透明的薄纱在白炽灯光下飞起了弧度，慢慢垂下，铺了一地，与那长长的婚纱拖尾融为一体。
乔安轻转头，长长的头纱随着她的动作轻摆，头上的王冠在白炽灯下反射出动人的光辉，她昂首，颈脖扬起漂亮的弧度，冷笑道“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