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样下去,我们仙界走到哪里都别想抬起头来。”
“是啊,风华上仙,您可得想想法子啊!”
东华上仙摇着手中的仙羽扇,思索着,眸光在人群中穿梭。忽然,摇扇的动作顿了一下:“无垢仙人呢?”
“他?不知道!今日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
东华上仙的眸光沉了沉!
虽说晋升仙班的凡人也该值得他人珍重,不过不知怎的,他总是无法喜欢那个言辞狂妄又自命不凡的小仙人。
他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忽听得有仙将匆匆来报:“上仙上仙,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的?”
“上仙,钟南山派人来报,说他们的掌门闫真人遇害了!”
“什么?”众仙大惊:“快把那个送信的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道士装扮的年轻人被人带了上来,见一个个仙风道骨的仙家盯着他,他身子一抖,忙跪下求道:“小人乃钟南山清风观的弟子,特来求见仙尊。”
“你先把事情详细地跟我们说一遍。”
“是!”
那小道士点头,娓娓说来。
原来,清风观的掌门人闫真人闭关修炼已近十年,时逢群仙宴在即,弟子们按照他之前的嘱咐,在群仙宴举行的前半个月去恭请他出关。
谁知,他们左等右等等不到人,进去一看,闫真人竟早已被人挖走了内丹,死不瞑目。从尸体的痕迹上来看,闫真人遇害应该是在半年前了。因为他闭关修炼的地方是在高山之巅,密室中有千年寒冰所震,闫真人遇害的现场都被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小道士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中顿时有人愤慨地冷哼了一声:“呵!我看这件事情八成就是魔界那大魔头干的!大家想想,他回魔殿不也正好有半年的时间了吗?杀了闫真人就是他给我们仙界的第一个下马威。”
“可恶!魔头如此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这就请仙帝出来!非要他主持公道不可!”
……
“什么?帝琉给我们下了战书?”
幽冥帝都,魔殿。
沐涟漪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忽听得魔的报告,她立马放下茶杯,凑到花清逸的身边。目光锁定在他手中的那张大红色帖子上,柳眉微蹙:“闫真人?”
“闫真人是仙界的六大上仙之一,为人孤僻清冷,是个武痴。常年在清风观的寒冰室中闭关修炼。清风观的人是在近几日才发现他被杀害!据说案发现场并没有打斗痕迹,他是在错愕中被人一掌掏出内丹的。”
“凶手是冲着他的内丹去的!”沐涟漪听得魔的解说,得出结论。
“不过上仙级的内丹是有一定灵气的,凶手就是抢了也没法收为己用。那人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抢夺一枚不能收为己有的内丹呢?”
“魔,确定他的死亡时间是在半年前?”花清逸启唇,看着魔的目光深邃如海。
魔点头:“从种种迹象表明来看,确实如此!不然仙界那边也不会认为是您故意要给他们下马威。”
沐涟漪看着红贴上的字迹。那并不是帝琉的笔迹,不过在盖章的地方却有他仙帝的印章。想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很难做。
“半年前,闫真人的内丹被夺……那人既然不是利用他的内丹来提高修为,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沐涟漪沉吟着,慢慢踱步。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来:“魔,去把魔战押上来!”
不多时,蓬头垢面的魔战被压制着,跪在花清逸和沐涟漪的面前,孤傲地仰着头,还是那一副轻蔑的模样。
沐涟漪冷声问:“魔战!半年前的天业山祭典上,那颗内丹是从哪儿来的?”
“……”
“不说?来人啊,把那老汉……”
“说了又如何?你们不是已经让人跑了吗?就算我告诉你们内丹是从哪儿来的,你们又能找到人吗?”魔战冷冷启唇,打断了沐涟漪的威胁。
沐涟漪凝眸。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而已,那么这会儿听到魔战这话,大家也心中有数了!
……
红沙滚滚,遮天蔽日。
清晨的太阳还没来得崭露头角,突然一道劲风从幽暗的地界划出一道嗜血的深度,听得轰的一声响,雷电交加。
扬起的风沙宛如狂暴的雨滴,沙沙沙沙沙沙
打在人的脸上,钻心的疼!
钟南山,魔界与仙界的交界处。闫真人遇害的地方,也是帝琉与花清逸对决的地方。
此时,正邪两派的人乌泱泱的站满了整个山头。其中,还有前来观热闹的冥界,妖界中人。
仰头遥望那两道迎风而立的冷峻身影,众人的心提到了最高点。
“魔神,你屡次犯我仙界,半年前更是夺走了闫真人的内丹,恶行昭昭,如今还有话说?”
帝琉手持斩妖剑,一身月白长袍在电光中闪动着瑰丽的光彩,在他的对面,花清逸负手而立,狂烈的风鼓荡着飒爽英姿,漫天红沙叫嚣着,冲到他的身边又弱弱地打转着,绕远。
听得帝琉的指责,他淡淡地弯起唇角,似嘲非嘲:“仙界不是号称六界之最么?那些个被称为上仙的,真人的,不都是你们的顶梁柱吗?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我们挑了,帝琉,你不惭愧得躲起来哭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这么大肆宣扬?”
“花清逸!你住口。”帝琉身后的东华上仙怒喝一声,为帝琉呛声。
换得魔哈哈大笑:“要指责我们魔界,那可得有真凭实据才行!要不然,和急疯了就咬人的狗有什么区别?”
“可恶!仙尊,带我先收拾了这个狂妄之徒!”
东华上仙被激怒,两手一握,一把七星剑在手,猛地朝魔攻击了过去。
他们两个,一个是仙界的得道高人,一个是魔界的大将军,实力旗鼓相当!火光碰撞间,轰隆隆,紧绷的空气好似要炸开了锅。
沐涟漪领着两宝站在人群中,远远地观望着远处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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