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接带着上千铁鹰卫包围了咸阳左府,手持圣旨直接闯了进去。
左罗看着满院子的甲士,脸色惨白,完全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阵势,这是怎么了?
“商贾左罗拜见上差,不知何事劳烦上差大驾光临。”
左罗笑脸迎了上去道。
“大秦始皇帝诏令。”
赵忠可不是来攀交情,直接沉着脸,展开手中的圣旨,厉声喝道。
左罗还没走到一半,立刻跪了下去道:“草民听旨。”
左氏一家,此时皆被聚集在院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心中忐忑不安。
“大秦始皇帝诏令,商贾左罗行贿朝中重臣,以权谋私,目无王法。敕令查封族产,拘押死牢,三日后于咸阳闹市当众枭首,以儆效尤。”
赵忠朗声念道。
左罗直接瘫坐在地,顿时吓的三魂七魄全飞了。
什么?
自己要死了?
自己的好日子这才刚开始啊!
为什么会这样?
都怪自己太贪心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带走。”
赵忠念完圣旨,看也不看瘫坐在地的左罗,大声喝道,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老爷……”
“父亲……”
左家人无不吓的面无血色,一个个看着被甲士驾走的左罗,惊骇欲绝,哭喊着道。
甲士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只留下左府孤儿寡母,望着空阔阔的院子伤心欲绝。
过了良久,左夫人止住了哭声,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把目光投向了女儿身上,哀求道:“薇儿啊!你平日里主意最多,快想个主意救救你父亲啊!”
啊?
左薇也是梨花带雨,双眸通红,自己平日里的确很有主意。
可也要分什么事啊?
家族生意往来,她能够出谋献策。
可这是始皇帝陛下圣旨,朝廷政令,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还能扭转乾坤不成?
“母亲……我……”
左薇也想救父亲,可是根本无从下手。
天家之事,国之大事,自己又如何能够插得上手?
母亲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这让自己如何想办法?
看着支支吾吾的女儿,左夫人六神无主道:“快说啊!要怎么样才能救你父亲啊?”
“三妹,你向来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救父亲大人的,对不对?”
“三妹从小到大就聪明伶俐,什么难事都她而言都能轻易化解,一定能救父亲大人。”
两位兄长也是满脸期待的看着左薇,期盼道。
“不许欺负姐姐。”
只有年幼的弟弟看着进退两难,神色难看的三姐,挺身而出,对着母亲和两位兄长喝道。
“母亲,兄长,也许只有一个办法能救父亲了。”
左薇苦思良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道。
“什么办法?”
几人完全无视了孩子气的左菲,纷纷满怀希冀的看着左薇问道。
“我想入宫面圣,亲自向陛下求情,除此之外,再无它法。”
左薇神色坚定道。
“入宫见驾?”
“这行得通吗?”
“如何进守卫森严的皇宫?”
左夫人与两位兄长皆十分疑惑道。
更重要的是,他们十分费解,左薇入宫要如何说服那个威震天下,独尊四方的始皇帝陛下?
既无官职,也无半点情分,何以说服?
左薇自然明白家人们的隐忧和疑惑,但是有很多事她根本没法解释。
普天之下,想要让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改变主意何其难也。
但凡事皆有例外,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世间便没有不能办成的事。
若自己拿出足够的砝码之法,能否换回父亲的性命?
虽然这个先秦时代,远比后世所想象的璀璨,但比之后世却远不如也。
“听说父亲大人与御史大夫有点交情,女儿想去求见御史大夫,让他引见。”
左薇自然想到了面圣,自然想到了入宫的问题。
若无法见到陛下,那自己的一切打算,自然成空。
所以御史大夫冯去疾是个很关键的人,想了想,左薇又补充道:“母亲,多备厚礼,明日一早便去拜访御史大夫。”
“备厚礼自然没有问题,可是薇儿你入宫面圣,真有把握?”
到了这种时刻,左夫人自然不会计较钱财问题,而是忧心道。
“母亲大人放心,薇儿有分寸。”
左薇胸有成竹道,只要陛下仍旧野心勃勃,想要征服四方,那自己便有足够的砝码,必然会被其所看重。
无论如何,自己也会做充足准备,拿出足以打动这位君王之心的东西,来保住父亲大人的性命。
原本这些东西,她以为会一生掩埋心中,如今看来,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些东西足以让这个国家的实力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只是唯一让左薇困惑不解的是,这个世界与她认知的世界好像并不同。
史书所载,科举兴于隋,为何在秦就开始了?
而且玻璃,精盐,造纸,印刷,治冶之术,在这个时代早已大行其道。
种种疑惑,让左薇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这个世界并非如史书所载那般蛮荒落后?
隐约间,左薇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但她又不能确定什么,因为尘封的历史,数千年变迁,早已面目全非,仅靠只言片语的史书,又如何能够叙说的清?
又或许自己来到的是一个平行世界?并非自己原来的世界?
不管怎么样,皇宫她必须要去,父亲待自己恩重如山,哪怕暴露自己的秘密,她也要义不容辞,救父脱困,解开眼下这必死之局。
始皇帝啊!
那个被后世颂称千古一帝的男人,他的一生充满了太多传奇。
原本自己并不想与其有任何交集,只想做一个时代过客,平安渡过这一生。
但命运就是如此奇妙,并不受自己所掌控。
自己很清楚,这些当权者,为了达到目的,皆不择手段。
上一世,自己便是死在权利的游戏之中,沦为了政治牺牲品。
他究竟是守护华夏大地的祖龙,神州皇权的开辟者?
还是肆虐神州,涂炭万民,索求无度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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