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全世界在这一刻炸锅了。
全世界也在这一刻愤怒了。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所有人都不得不愤怒。
脸呢?
你还要不要脸?
你说你一个证据确凿的杀人犯,承认就完了,竟然还敢当着全世界人的面说“那又如何,又能怎样?”,这是何等的猖狂与嚣张?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整个世界乱了,所有人都在大声叫骂着,在发泄他们对阿斯兰#罗斯柴尔德的不满。
就连法庭上的那些记者们也骚动了起来,怒骂起来,一个个愤怒向着周欢冲来。
如果不是有维持秩序的法警快速进入法庭,说不定就这些记者都能把周欢弄个半死,到时候都不用法庭宣判了。
就在整个法庭与外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
“肃静!”
高坐座位上的法官大喝出声。
法庭,安静的下来。
而世界,也再一刻安静了不少。
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法庭,法官最后把目光落到周欢的背影上。
“阿斯兰#罗斯柴尔德,如果你不想做最后的叙述和辩解,那么现在……”
正当法官准备结束这场审讯,宣布休庭的时候。就见周欢慢慢的转过身,眯着眼睛,对着法官淡漠的说道:“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我对你们所有的审判过程,表示不服。”
现场,又一次乱起来。
而这一次愤怒的不是记者,反而是诉讼方与……律师团。
为什么?
因为周欢一句话,就否定了刚刚他们两个多小时的辛苦。
律师团那些人到是好些,只是怒目相向,因为他们被罗斯柴尔德家族聘请来了,所以他们不能说什么。
可诉讼放的检察官们却已经破口大骂起来。
“无知的杀人犯,这里是法庭,你以为你是谁?”
“简直胆大包天,简直无法无天。证据确凿之下,你竟然还敢狡辩……”
“这种人就是该死,应该直接判处他死刑……”
“……”
对于四周的喝骂,周欢充耳不闻,目光意思盯着法官。
“肃静!”
法官不得不再次大喝。
当法庭又一次安静下来后,法官冷着脸,凝视着周欢,“阿斯兰#罗斯柴尔德,你知道你刚才的话,已经侮辱到了法律的威严了吗?”
“我知道。”周欢一脸淡漠优雅。
“知道?”法官冷笑,“既然知道,你这就是有意要羞辱国家的法律了?”
周欢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没错,如果是这样不公平的法律,那么,我就是在侮辱它。”
世界再一次哗然。
“哦?”
法官气极而笑,冷笑的看着周欢,“身为一名法官,我很好奇,国家的法律哪里不公平了?”
“我之所说法律不光,是因为……”
周欢冷冷说道:“它不应该被当做某些大人物手中报复他人颠倒黑白的工具!”
“呵呵。”这一次,法官是真的笑,一脸的嘲笑。
他望着周欢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个疯子,“这就是你观点,这就是你质疑法律的原因所在?”
“是的。”周欢同样也在笑,优雅的笑,“如果它真的那么公平公正,为什么我却没有看到。”
“可问题是,所有的证据与证人全部都在指正你,你又怎么解释?”法官冷声问道。
“解释?这需要解释吗?”周欢继续说道:“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我杀人没错。可是,为什么我在法庭从头到尾所听到的指正大多都是我杀人的过程,如何为我定罪。而我为什么要去杀人这一点,却被一笔带过?”
一刹那,世界安静了。
就连高高在上的法官,他的心脏也猛地跳动了一下。
世界之所以安静,不是因为周欢的话有多么无理取闹,正好相反,所有观看了这场轰动世界的审判之人,通过周欢的提醒,都恍然发现周欢说的没错。
貌似这起审判真的没有过多的说明周欢为什么杀人。
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
一个人不管干什么,大多都需要理由。
吃饭是因为饿,睡觉是因为困,学习是为了今后拥有知识,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只要不是疯子和傻子,人们所做的一切的一切,视乎都有合理的理由。
周欢是疯子,是傻子,是白痴吗?
不,通过周欢在法庭上的言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个思维敏捷的少年。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周欢不是疯子,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那他为什么要杀人?
“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大家都安静了?”
寂静的法庭中,周欢优雅的转头四望。最后,他直视表情低沉沉冷的法官,“我是一个年劝十八岁的少年,我还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者。像我这样有着无比美好未来的人,我为什么要傻呼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杀一个我根本不认识,也不可能去认识的人?我的法官大人,你可以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世界上很多人都在想,是啊,为什么?
有着这么美好的前途和未来,他为什么要去杀人?
这又跟作死有什么区别?
所以,世界的安静还在继续。
只不过,许多人在通过直播渠道看向周欢的眼神却已经有些不同了。
法官知道,他现在不能在继续沉默了。
如果在沉默下去,他这个法官以后也就不同在干了。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法官死死的盯着周欢,“你自己也承认,人是你杀害的。所有证据也都在指正你走进公园,残忍的杀死受害者。”
“呵呵,不愧是高等法院的大法官,这话又被你绕回来了,佩服。”
周欢笑了起来,“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杀人需要理由。即便是我杀了人,那也是有我自己的道理。可是问题却在于,这个道理光我自己知道不行,这天下的人也必须要清楚对吧?如果不清不楚的,这还是法律的公平与公正吗?就如同我刚刚说的那样,如果这个法律不公正,那我就算侮辱了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