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强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然后朝四周心有余悸的看了看。
老方暗暗发笑,平中盟这三个字在他们道上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据传说,那是神州乃至世界的第一大帮派,他们的帮主年轻有为,仅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吃掉了神州老字号的帮派五四会,然后用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横扫整个神州大地,一举奠定了陆上霸主的地位。
可是不知为何,就在两年前,平中盟突然消失在了公众视野!没有一点点儿的征兆,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有人说,他们触犯了神州高层人员的利益,被国家给打掉了;还有人说平中盟开始漂白,发展重心也转移到商界这一块儿,所以不在管道上那些事情了;还有的人说这是平中盟的策略,龟缩起来,在人们将要忘记他们的时候,在突然出现,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反正,总而言之,关于平中盟突然消失的原因猜测千千万,但总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平中盟余威尚存,像老方和华国强这些不入流的混混还是非常惧怕的。
“哎,我失言了,我老华只是想打个比方。”
老方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并没有往下接话的意思。
华国强看着老方那悠闲自得的神情,气的牙根直痒痒:奶奶的,平常老子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关键时刻,这么跟老子讲条件。
不过抱怨归抱怨,为了让自己的工期能够顺利完工,老华狠了狠心,答应了下来:“好!这个数就这个数,老规矩,先给你三成,事成之后再给两成!”
“我……”老方站起身来,刚想说些什么,华国强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了!
“谁!?”华国强有些气愤,自己外面的那些人都是白痴嘛,不懂得规矩吧,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送水工。
“先生,你的水。”
“我没要水啊?”华国强看着送水工那稚嫩的脸庞,摇了摇头。
送水工抬起头,很是惊讶:“先生,这不是16楼c4房吗?”
华国强有些生气的回道:“这是15楼,不是16楼。”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打扰你们了!”
“算了!算了!你赶快走吧!”华国强心情不佳,也没有过多的追究什么。
“是!是!”送水工说着,惊慌的退出了华国强的办公室,谁也没有注意到,送水工的手很快的放在了屋里的墙壁上,仅仅一眨眼的工夫,人已经不见了。
“坐吧。”
华国强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跟老方谈起了合作的事情。
送水工出去后,得意的笑了笑,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非常微型的耳机,看看四下无人,很是熟练的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耳机经过一阵很短暂的电流声后,便响起了清晰的人声:
“好的,华总,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能不讲究,三天之后,我保证你的工程会顺利进行,那个苏老二蹦跶不了几天了。”
“那好!跟老方你合作我还是非常放心的,那我就在这里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没问题,告辞!”
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东子泄气的把耳机给拿了下来,他有些懊恼,看来自己假装成送水工安装窃听器的计划还是晚了一些,两人说的话,对自己帮助并不是很大。
但是还总归是有一点儿帮助的,从两人的对话来看,这个华国强好像遇到了一些什么问题,然后委托这个老方去办,而且两人同时要整一个叫苏老二的人。
东子把这一切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准备一会儿去网吧查查,这个老方和苏老二到底是什么人。
来到了网吧,东子掏出了早上父亲给自己的二十元钱,押钱上了机子。
看着四下都是人,东子也不好太过明显的去查这两个人,这也让他萌生了自己买一台电脑的想法。
自己应该干点什么挣些钱了,要不然以后行动都不方便。
暗暗的下定了决心,抽空问问师父干些什么挣钱。
打开了网页,东子在上面输入了洛市苏老二。
一搜索,别说,还真有这个家伙的新闻。
不过,仔细看去,都是负面的,怨声载道。
东子一眼扫了过去,这个苏老二原名苏胆大。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因为早先犯过错误,蹲过大牢。出狱后,因为没本事,又怕吃苦。苏老二干脆摇身一变,成了洛市棚户区那一片的混混,他纠集了几个从老家来城里投奔他的小伙子,壮大了势力,名声越来越响,然后他又用了几年时间,清理了棚户区周边的小势力,然后独占了棚户区。
而那个老方的资料东子并没有查出来。
不过这也够了,知道华国强的拆迁工作被苏老二给阻挠了,这就行了。东子微闭着双眼,仔细的把整件事情給考虑了一遍,他在做计划,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能一击必杀华国强的计划。
想了半天,也没想个所以然,东子决定先回厂房一趟,把中午的训练做完再说。
“盟主。”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东子师父手里捧着个老式手机,正对着屏幕傻笑。
“说吧。哈哈……太好笑了!现在的网络真的太搞了!”
下属的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盟主这么奇葩的性格。
“你的……老对头找到了。”
“哦?”东子师父放下了手上的老年机,饶有兴趣的看着下属。
“在这里。”下属说着,从怀里拿出了笔记本,摁下了几个键,一副地图即刻生成。
“哈哈,我的这个老对头啊,为了躲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真是够难为他了!”
“对了!”东子师父突然想到了什么,追问道:“那个科学家找到了吗?”
下属摇了摇头:“我们的钉子来报,一个多月了,他都没有再见到那个钉子。”
“哎。”东子师父惋惜的摇了摇头:“我的那个徒儿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品,他怎么会不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