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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击退追兵(1 / 1)

秦毅离开灵根国边城那天,也是在刚过晌午的时候就停止了奔驰。黑瞳与王福不离左右,张三约束住后军也放慢马步过来,“怎么了殿下,要方便么?”他问道。

“我犯了个错。”秦毅皱眉道:“应该在东门放火的,现在等于是告诉其他人我们的行进路线。”

张三很快醒悟,攻城时选择的是南门和西门,他们这些人就是从南门登上的,而承明剑宗和部分由楚河山带领的麒麟阁甲兵则是进攻西门。因为北门与东门外面全部都是旷野,如果叛军弃城逃走,也很容易被追兵给歼灭掉。

“殿下是说,后面有追兵,他们已经确定我们是从北门逃走的?”

秦毅点点头,说道:“如果有人告密的话,那陈东升门主一定早知我们要去元洲,再放火就更加明显了。”

已经带领兄弟班上过战场的张三不难想到问题的关键,他们现在所乘的马匹全部都是叛军搜刮来的,其马力远远无法和门派的战马相比,要真有追兵,那在这极目苍茫、无遮无挡的银色雪原之上很快就会被赶上来。

张三略侧头瞄眼身后,压低声儿凑近秦毅说:“殿下,不如让那些东城兵继续向前,我们就此改道……或许可以躲开追兵。”

秦毅看着他,微微有些吃惊,责备地言道:“这是什么话,别人不顾性命地帮助我们,而我们却反要将其置于死地,张三,以后万不可再有这种想法了。”

张三黑着脸低头称是,又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擒贼擒王,”想起来那名东城头领马背上似乎带着一捆绊马索,秦毅胸有成竹地说道:“为了尽快赶上我们,追兵最多不会超过万人,我们回去。”

“回去?”

秦毅没回答张三,而是率先拨转马头,一边问王福:“随军的专递处办妥了吗?”

“主上放心,早办好了。”王福跟过来说。

“好,那就回!”

留下东城兵原地待命,秦毅只带着兄弟班人众快马加鞭地走上了回头路。大约也就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先前经过的一个山谷处他们再次停下,秦毅命众人隐蔽在谷口两侧,下好从东城头领那边拿来的绊马索,单等着追兵到来。

也就一会儿工夫,静静的山谷之中便传来了马蹄声,可见追兵的行进速度确实不慢。

从兄弟班所藏的地方看不到谷中情形,秦毅紧盯着半山腰上的一棵枯树,树倒了,这是约定的暗号,两面兄弟班弟子猛地拉起绊马索,而刚刚转出谷口的前排骑士骤然扑倒,随着胯下战马翻落在雪地当中……

战马嘶鸣的声音响彻山谷,震荡得两旁山壁上的积雪都不住坍塌,前人伏倒,后面来不及收住马步的骑兵也一排排地跟着栽下,再往后才逐渐慢下来。

就这个时候,倒地的骑士还没弄清楚状况,由黑瞳和王福带领的影子杀手已从山口两侧疾速杀出,凭借影法专找身穿剑客服色的几人展开杀戮。

一边是倒在地下,惊慌失措连剑都拔不出来的落马骑士,一边又是处心积虑以逸待劳多时的影门杀手,其中高下立地可判,只在眨眼的工夫十名剑客就被斩杀殆尽,而后面拥堵在山谷中的大队人马连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没有弄清楚,遑论救援。

影子的速度实在太快,等倒地众人纷纷站立起身想要拔剑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脖颈处都已架上了一把短剑,无奈之下,百来名剑士只好高举起双手放弃抵抗。

这时秦毅方才提马悠然转出山口,带领着近两千名兄弟班弟子横在了追兵的眼前。

“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秦毅运起内气朗声发问。

“是我!”一名太初剑宗的半步剑客坐在马背上傲然应答,他刚才并没有被绊倒,看样子也是个班长,除去剑客就属他最大。

这人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沿地面猛朝他贴近上去,所过之处一溜骑兵先后倒地,而他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被连人带马同时放倒。

等到黑影撤回原处战马的悲鸣方才响起,原来马足皆被砍断,再看那班长,扑倒在地脸朝下深埋进雪里,后脑正中的位置不偏不倚地插着一柄短剑,暗红的鲜血从脑袋下面渐渐浸染着一地泥泞……

“啊!”

不少剑士发出惊呼,被黑瞳的身手给震慑住,从心底里打消掉拔剑对抗的想法。很好,挑了主心骨之后就剩下一盘散沙,黑瞳干得漂亮。

“谁是领头的?”秦毅又问,这次前面人一时低下头,再也没人答应。

注意到有一名被影子制服的剑士虽不反抗,但脸上也绝无惧色,秦毅打马走近他说道:“本将正在追杀叛军,并非想要叛逃,你能带着军士们回去,替本将向陈门主解释吗?让他不要听信叛军的离间之计。”

那剑士一听秦毅不想要他们的命,赶忙熄了其他想法,抱拳说道:“愿遵大将军号令。”现在领头的剑客都死光了,太初剑宗和金华剑派的人数虽多可却不相统属,最好就是全身而退,回去让门主再想办法,反正他们也不用担责任。

“很好,放他们走。”秦毅就知道这人能认清形势。一声令下,影子齐齐后撤,那些两派的弟子们也就各自找着马骑了,听凭秦毅新任命的剑士头领带着返回边城。

麻烦暂时解决了,张三跟在一旁全程看下来也要佩服秦毅的胆略。

以两千弟子对抗上万剑士,不伤一兵一卒就成功击退了追兵,虽然是机缘巧合地利用地理优势伏击了对方的领队,又凭借影子的恐怖手段压制住众人的反抗之心,但其中对于战法和人心的把握却极为难得。

换个人别说想不想得出这样办法,就是想出来也未必敢于实施,要知道当中但凡有一点拿捏不好,在剑士的奋起反抗之下他们定然是难于招架。

而秦毅所想的还有不同,他很清楚,只要黑瞳等人能在第一时间制服领头的,那么基本就算大功告成。

东楼剑士有个很大的弱点,就是他们太过依赖近江的骑兵战法,这样虽能增强结阵战斗的实力,却也无限制地削弱了各自为战的能力,一旦失去首领,无法有效组织骑兵队列,则溃不成军这四个字就正好用在他们身上。

与其他人汇合之后秦毅一行便快马加鞭地赶往灵根国的下一座城镇。而他却不知道,此时的边城当中,向来稳重的陈东升正在暴跳如雷,指名道姓地对他破口大骂。

因何如此?陈东升本想传信通往元洲沿途的几座城镇,让那里的守军帮忙截住秦毅,这也是他有信心拦截秦毅的最大倚仗。然而很快他竟发现,一路跟随大军、负责联络飞来驿的专递营里,拢共六名专员已全部遇刺身亡。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秦毅,他是什么变的?”陈东升握紧双拳恨恨怒骂:“一条急于逃命的丧家之犬,他怎么会连这点都想到了?”

常贵听着像是骂自己,更连一句嘴都不敢插,秦毅想到了,不就是说自己没想到么?

本来攻城时候专递处就一直留在城外军营中的,等大军进城安顿完毕,再回来接他们的时候这就迟了。

可问题是说真的,谁能想到啊,当时只顾着如何拦住秦毅了,不防他能跑了,更不防备他要对专递员下手。

原先这城里倒是也有飞来驿的驿站,但凤麟洲的羽族实在是太过爱惜羽毛,尽管就连圣皇都不愿轻易招惹他们,而叛军不是圣皇,亡命之徒本就什么都不在乎,于是叛军占领城池的当天城里的飞来驿站就撤了。

现在专递员一窝死绝,可着这孤城之中再也没人懂得如何召唤信使,陈东升他们简直就成了聋子、瞎子。等到追赶秦毅无功而返的两派剑士归来,陈东升已是火气都没了,呆呆地坐在军帐中仰头长叹。

“你现在就撒出快马,”半晌后陈东升吩咐常贵,“从三个方向出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联络上飞来驿,将消息传递出去。”

“是!”

“哦对了,”常贵刚转身陈东升又说:“去告诉梁南越,没事就把那些人都放了吧,秦毅走了,他们还是东楼人,不要没完没了揪着不放。”

“遵命!”

梁南越接到常贵的传话,想了想先让人把政政带了上来。政政被自己人弄晕之后很快就醒了,但关押这半天里水米未进,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你叫什么名字?”梁南越打量着他平静问道。

政政心想你知道,但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一遍。

“政政,”梁南越说,“我很好奇,你是东楼人,却为何甘心替那质子卖命?”

“秦毅吗?他一向对我不错。”

梁南越笑笑,“有恩报恩,”他说,“像是东楼汉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秦毅跑了,我们没能拦住他。”

梁南越紧盯政政,看他神色不变,像是压根儿不担心秦毅会被抓到,于是又说:“政政啊,我们都知道他要去元洲,好吧,既然你如此念他的好,那我就放了你去找他如何?”

政政摇头,梁南越反觉奇怪,“为什么,你不愿意?”他问。

政政说:“他在着是我的门主,我就应当效忠他,不过他走了也便和我没关系了。我是家里的独子,还有高堂老母等着伺候,要愿意跟着他我早上就走了,还能被你扣着?”

“哈哈哈……”梁南越非但没有怪他无礼,反而大笑着说道:“好好,好!哈哈,兄弟班出来的果然没有孬种。这样政政,如果你愿意加入我金华剑派的话,那我也拿出一个精英班交给你带,让你也搞个兄弟班出来好不好?”

政政似有迟疑,思考半天才说:“你让我背叛清凉山?不干!”

“糊涂!”梁南越生气道:“原来两家是有些小误会,但你也知道,在秦毅手里就都说开了,更何况他已经离开,我叫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做个和平的见证,使两家重归于好。”

“那样的话……”政政说,“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先要门派应允。”

“哈哈,痛快!”梁南越拍拍手叫来人,吩咐道:“你带着政政下去先用饭,然后好生把他送回清凉山驻地。”完后他又对政政说:“我等着你的决定政政,金华剑派不会亏待你的。”

政政离开梁南越的大帐,后背上已是冒出了一背的冷汗,“国王,莫非你是神仙下凡?”他心里默念着。原来弄晕他的两名清凉山剑士并非什么叛徒,而是秦毅早就安排好的,让他们负责看着政政不要干傻事——这就是秦毅对政政的计划。

而当政政清醒过来,那两名剑士也立刻澄清了意图,并且把秦毅留给他的话带到,“政政,陈东升不会对你如何,唯一要小心的是梁南越。此人面善心狠,最喜欢耍弄手腕,如果他让你找我,切不可答应;若他邀请你加入金华剑派,也万不要拒绝——形势变了,五大门派必须团结对外,他需要一个我的人来缓和两派关系。能做到这两点你定会平安无事,相见有日,保重。”

就是这话,全被秦毅说准了。

但秦毅也是普通的凡人,虽能知人,却也无法料事如神。他对开成的安排上就出现了疏漏,因为那是回国之后的安排,并没想过……

梁南越打听到楚河山只是罚了何雷一年的薪俸,就也在见过政政以后很快叫来两名禁军。他无权处置禁军,只能以长老的身份责备几句就赶紧放人。最后就剩个开成,也被带到梁南越面前。

这个身穿崭新清凉山剑客服的独腿人是被抬到梁南越帐里的,看守弟子帮他做了个担架一样的玩意,直接把他给端了过来。

开成坐在担架上闭目不语,梁南越挥手让侍卫都出去,然后他走过近前,伸手掸了掸开成胳膊上早晨在雪地里滚到的一小块污渍,开成睁眼,梁南越笑着问他:“开成,太初的赵东城是不是你杀的?”

开成不言语,梁南越继续问:“我听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他呢,为了秦毅?他给你下的命令?”

“秦毅抓到了,”梁南越接着说:“就关在太初驻地,怎么样开成?只要你加入我金华剑派,我让你做执法处的一把手。何必去给那质子陪葬?”

“你们抓不到他。”开成自信地笑道。但梁南越分辨出了他声音里的不自信,否则他根本用不着开口。

“他是很狡猾,不过你也该知道,有人出卖了他。”梁南越说。

“是谁?”开成问。

梁南越笑笑,“答应我的要求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那时候我会让你知道。”

开成剧烈地咳嗽两声,显得很虚弱,扯着沙哑的嗓音说道:“你要我一个废人有什么用?”

“你是个厉害的剑客,不是废人,开成,”梁南越真诚言道:“你知道,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我就只好杀了你,但我不想那么做。”

开成挪动着身子似想下地,眼睛瞟了下放在一旁桌案上的双拐。

“哦,忘了。”梁南越走过去拿来交给他,“你这拐杖打得还真不错,哪儿找的木匠?”

开成拄着单拐跳下地,他手一搭上就知道旋口是开着的。梁南越背过身走向座椅,一边说:“你考虑一下。”说着他击掌叫人,看来是准备把开成再带下去。

就在这时,开成猛然使出拔剑式,抽剑出鞘,但他抽出来的只有拐杖剑的手柄,剑身已被截断了,依旧留在剑鞘里。而身后刚刚进帐的两名剑客却把长剑从他背上捅了进去。

大意了。开城临死还在想,明明早上梁南越就曾揭破过他的意图,又怎会留出这种机会?不过是想以刺杀门主之罪将他处决而已。

一向谨慎的开成被秦毅之事给扰乱了心神,犯下致命错误,他不该接手拐杖的。然而开成死得却没有半分遗憾,这样杀他,就说明他们根本没能抓到秦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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