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的心情有些复杂,其实他知道,小瞳身上有很多秘密,她的实力比他更强,她根本不用他保护,这让他感觉很沮丧。
但他立刻调整好心态,心底燃起熊熊斗志。
有师父的提点,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更加强大,到时保护她也不迟。
两人吃完面出来,巴塔红着脸犹豫了大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小瞳,今晚似乎有场电影不错,要不咱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江瞳严肃地说:“巴塔,我有点急事要办,你先回去吧。”
巴塔愣了一下,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哦,那,那下次吧。”
江瞳跟他道了别,匆匆离开,巴塔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难过,摸了摸老旧的腕式智脑,今天花大价钱买的电影票要废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登上了回程的公共飞车。
江瞳步履匆匆,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偏僻小巷。巷子里有几个流浪汉,正捧着别人吃剩下的食物大快朵颐。
她快速从他们身边走过,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她步子忽然一顿,手中能量刃猛地刺出去。
这一剑刺得又快又狠,一下便刺入了对方的小腹,对方闷哼一声,她迅速将能量刃抽回,在他胸口踢了一脚,将他踢飞。
回过身,看着朝自己围过来的几个男人,他们都西装革履,面色冷肃。江瞳目光扫过,这几人的实力都不弱,好在也不算高,都在体术十七级左右。
“你们是什么人?”江瞳手提能量刃,目光如刀,“为什么袭击我?”
“江小姐,贺家请你回去。”其中一个男人似乎是领头的,冷冰冰硬邦邦地开口,江瞳一惊。果然是贺家。
“如果我不去呢?”她冷声说。
“那我们只好得罪了。”那男人做了个进攻的手势,“家主有令,只要不死,断胳膊断腿无所谓。”
这句话犹如一滴水。落入了油中,令江瞳勃然大怒,贺家真是欺人太甚。
她狭长的眸子中,漆黑的瞳孔映出这些刺客的身影,他们宛如几只身形矫健的雄鹰,朝她迅猛扑来。
那几个蹲在巷口边的流浪汉还没有将剩饭菜吃完,便看见江瞳从巷子深处走出来,他们贪婪地看着她,追寻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嘿嘿,刚才那小娘们长得真漂亮。”
“是啊。前凸后翘,看着真带劲。”
“我说,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的。”
“有吗?”
“我好像也听见了。”
有个好奇心强的流浪汉站起身,走进巷子深处查看,转过一个拐角。面前是一堵墙壁。
巷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那些贺家派来的刺客,自然进了江瞳的息壤之中,成为了肥美的养分。
回到宿舍,江瞳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眉头深锁。贺家就像跗骨之蛆,杀了一拨,还会有更多,而她现在没有能力与贺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弟弟江楠,总不能真的收拾铺盖卷跑路吧。
想来想去。她给安澜发了个通讯,淡蓝色的屏幕上跳出他干净清爽的面容,但没有显示他所在的地点,估计是启用了秘密通讯。
“小瞳,有什么急事吗?”安澜关切地问。江瞳知道他在外面出任务,没有急事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江瞳想了想,说:“如果得罪了一个势力很大的世家大族,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随意对我下手?”
安澜皱了皱眉:“你得罪了谁?”
“贺家。”
安澜一惊,眉头皱得更深了,低头沉思了好半天,才说:“如果只是一般的家族,我就可以帮你挡了,如果是贺家的话便有些麻烦。为今之计,只能去考国医。”
“国医?”
安澜点头:“在咱们银河联邦,国医很受尊重,低级国医也就罢了,中级国医的地位就相当于一个中等家族,而且联邦有专门的法律保护国医,任何人不得限制国医的人身自由,不得轻易伤害国医。如果是应对一般家族,低级国医就够了,要应对贺家,至少得是中级国医。”
江瞳问:“国医考试什么时候开始?”
“两天之后就有一场。”安澜上星网查了一下,“不过按照国医法的规定,在考上低级国医一年后,才能考中级国医。”
江瞳嘴角抽了抽:“我哪有时间等上一年?”
“别着急。”安澜笑道,“还记得上次我替龙组的一位元老问你求的那一幅字吗?那位元老已经成功晋升为武王,如果有武王或者武尊的推荐信,就可以直接考中级国医。”顿了顿,他又有些迟疑,“不过,不知道尊师是否同意?”
之前江瞳说过她的师父不许她去考国医,因而安澜才有此一问,其实江瞳哪有什么师父,便道:“无妨,师父说过,如果遇到了麻烦,事急可以从权。”
“那好,我马上去向那位元老求推荐信,他欠你这么大一个人情,肯定没问题。”
半个小时后,江瞳听到门响,开门一看,竟然是个美丽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白裙,一头长长的直发披散在肩头,如流瀑一般动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如同春日早开的那一朵白色的小花。
“是江小姐吗?”少女温柔笑道,“我是程元老的贴身女仆。元老很感谢您为他写字,这封推荐信,聊表谢意。”
江瞳从她手中接过那封推荐信,上等的宣纸制作而成的信封,红色的封泥盖着印章,印章上是一颗金属感十足的咆哮狼头。
“非常感谢。”江瞳对少女礼貌地微笑,“请向程元老转达我的谢意,这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少女笑如春风,告辞而去,江瞳突然想起,贴身女仆不就相当于古代的小妾吗,程元老真是艳福不浅。
“什么?派去的人都失踪了?”贺烈目光阴冷地望着贺青山,“你怎么做事的?那么多人,竟然抓不住一个小姑娘?”
贺青山低着头,恭敬地说:“家主,我怀疑江小姐身边有高手保护,很可能是安家所派。”
贺烈冷笑:“区区一个安家,还想跟我作对?再派人去抓,一次不行就两次,等级低的不行就派等级高的,一定要把那小贱人给我抓回来。”
首都星的清晨总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之中,虽说到处都是高科技,但环保做得很好,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莲园内有好几座花圃,身穿黄色制服的女园丁正拿着剪草机修剪常青树,看见穿着休闲服的江瞳一大早就提着方方正正的木箱子出了门,待她走远,女园丁低头对着藏在衣领里的通讯器说:“她出门了。”
守在莲园外的某辆出租飞车迅速开过来,在江瞳走出莲园时正好停在她面前。
江瞳似乎并未起疑,开门上了车,司机笑道:“小姐,去哪儿?”
“国医协会。”
司机愣了一下:“好的,您坐好。”
出租飞车如闪电般驰骋而去,另外两艘飞车悄无声息地远远跟在后面。
“小姐,您大清早去国医协会干什么啊?”司机跟她攀谈,“难道是家里谁得了病吗?”
“我去考试。”江瞳说。
司机有些惊讶:“您年纪轻轻就是国医了?”
“学过几天医术。”江瞳打开怀中的木头箱子,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她拿出一只红布小包,从里面抽出一根银针:“你看,这就是国医常用的银针,用它针刺穴位,会有奇效。”
说罢,手指猛地一弹,银针飞射而出,司机只觉得脖子右侧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身子一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胸膛里游走,整个胸口仿佛被针刺一样疼痛。
“你,你做了什么?”司机连忙开启自动导航,愤怒地回头,江瞳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好开车,把我送到国医协会,否则,这根银针会一直在你身体的每一根经脉里游走,你会觉得全身像被上万只蚂蚁啃噬般,又痛又痒。”
司机大惊,想要通知同伴,江瞳以鸿蒙紫气操纵银针,他喉咙处一动,张大了嘴,却连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
他的声带被银针毁了。
“你看,我提醒过你,不要轻举妄动。”江瞳无辜地耸了耸肩,手指一弹,司机的双手手腕处又动了一下,他浑身发抖,惊恐地望着她。
这么美的女人,竟然这么狠毒。
江瞳起身看了看中控台,目的地被设置在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好在她昨晚仔细看了一遍飞车操作手册,以她现在的神识,虽不能过目不忘,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中控台操作了一阵,重新搜索国医协会的地址,设定了新的坐标,全速前进。
远远跟在后面的两辆飞车见那辆出租飞车提高了速度,都察觉不对,发通讯给坐镇指挥的贺青山,贺青山皱了皱眉:“可能被她发现了,立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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