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课程表,熟悉了在学校的生活环境,文桃对这里就不算舒心了,来这里,一来是想镀金,二来,也是想着学点东西,但是这经济系的课程,实在让人失望,从空间弄来的此时的国外相关书籍,显然不管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现在所学,也就是个基础,何况也不适应此时世界经济格局,更不适合国际经济发展,各种教材和工具书都是多年前的,想必,这教材将来肯定是要换的,自己今后的路,怕就是学一下经济专业基础,为后人做铺垫罢了。
但也有让文桃觉得欣慰,觉得士气大振的地方,比如这些学子的强烈的求知欲,他们如饥似渴的想要寻到书籍,学到知识,迫不及待的渴望着参与到新时代建设中去,自然,他们也是迷茫的,也是充满活力的正能量。让人感觉心也跟着热了起来,那种小心翼翼,思想一致,高度统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们,尤其是青年人们,他们探索着,努力着,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感觉很好,只是文桃还是绝对有些鸡肋。
课堂上老师的讲解,在旧的课本上完全可以看到记录的笔记,和老师此时讲的完全一样,也就是说,文桃完全可以拿着书看就是了,以她一目十行的功力,两三天,就把一本厚厚的经济学概论吃透了。反正她是孕妇,回到宿舍,或者请假回家看儿子也是好的。不过,改上的课时可得算好了,而且,她可以到其他系去蹭课,也是很不错的。文桃这个入校的东北状元生,要说不受瞩目是很难的,因为她惊人的容貌,加上挺着大肚子,又经常到别的系去蹭课,倒是让人没什么非议,因为她不去上课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去蹭课了。
不过宿舍的人倒是没有办法隐瞒,这几天在图书馆找到了好书,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心里也开始不高兴,这个袁铭,早知道她来了,怎么还不来看她?是不是又被他家的人给绊住脚了?
文桃今天有些不舒服,回家也怕让肖琴受累,索性在宿舍里躺着吧!这个时候,天气渐渐热了,但也正好,不冷不如,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犯困的文桃就在宿舍里睡大觉,开着窗户,微风吹来,很是惬意。
砰地一声,宿舍的大门被推开了,文桃一下子就醒了,看到是假小子舒络,禁不住抱怨道,“你干什么啊?孩子都要被你吓掉了!”这话是家乡的老话,倒不是真是因为肚子,
舒络也吓了一跳,做到文桃的身边,看文桃翻身继续睡,这才放心道,“看你说的,我还真以为你吓到了呢!抱歉啊!”一边说着,一边去摸文桃的肚子,被文桃一把给拍开了,
“别打扰我睡觉。”咕哝一声,又要继续睡,
舒络赶紧去摇文桃的胳膊,还不等他开口,后进来的林嘉笑着说道,“文桃,你还不起来,你丈夫来了。”
“我丈夫?”文桃的眼睛睁开了,问道,
“真的吗?他来找我了,说他是我丈夫?”文桃还是没起来,有点迷糊,心里想着不会又是打发来看他的吧?
舒络急了,说道,“他说了,是你丈夫。”
“哦,那我得看看,在哪儿呢?”
舒络凑到窗前,说道,“哪,不就在楼下吗?你看。”
文桃这才起来,吧舒络拉到一边,自己去看,眼睛瞬间亮了,果真是袁铭,绿荫下,袁铭站在那里,正抬头看,虽然没有微笑,还是面无表情似的,很是冷峻,但文桃可是了解他的,看出了他眼里的柔和。整理一下衣服,将风衣套上,头发理好,这才下楼,顺便跟大家说道,
“我晚上回家,帮我请个假。”
“带好吃的回来啊!”舒络冲着文桃好,似乎是听见了文桃答应了,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拿起一本书翻看。
文桃一下楼,就看到袁铭,他冲着自己走过来,走进了,扶着她的胳膊,问道,“听肖琴说,你最近不太好,怎么了?”
说道这个,文桃也是无奈,感叹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太好动,我总是不安。身体也格外的疲惫,说不准正是个丫头。”这一胎很是特别,文桃很迷惑,按理说,她应该可以知道这个孩子的性别了,但因为这一胎极为不安,日月珠的庇护也是加强了,就连自己吸收的灵气都给这孩子用了,可即使是这样,文桃也要抱住这个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准备购买保命养身的东西了。
袁铭看妻子的样子,确实消瘦憔悴了,也开始担忧起来,领着媳妇慢悠悠的走着,一路上,袁铭不停的问文桃身体的情况,文桃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自然什么都说了,何况她也确实有些忧心,甚至担心,一旦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别的空间醒来,或者干脆灰飞烟灭了,就难免担忧起浩子和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袁铭想了想说道,“我带你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吧!你这七个多月了吧?”
文桃突然想起了瑶瑶一再的劝说她去做检查,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吧,于是说道,“你怎么来的,我不能做公交车,闻不了那味道。”文桃说的味道,可不是机动车的汽油或者柴油味儿,而是生人杂乱的气息,很是污浊,对她和孩子来说,都是受不了的,甚至是有害的。
袁铭笑着说道,“我骑了自行车。”
文桃也笑了,抓紧丈夫的手臂,说道,“那你好好骑车,可别把我颠到了。”
“好,知道了,你放心。”难得看到文桃如此外露的情绪,让袁铭也忍不住笑了,他这一笑,不知道迷花了多少人的眼啊!
文桃自然是看到了的,路过的人都在看袁铭,她也很是骄傲,有点洋洋得意,说道,
“夫君真是好颜色,看看路过的姑娘们,都巴不得咱们这路多走一回,再走慢一点,也好让他们看个够。”
以叫夫君,袁铭就知道文桃肯定是要调笑他一番了,不过和别人不同的是,媳妇的揶揄,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很开心,这是吃醋呢!当然,袁铭可不是白给的,说道,“我看我这是沾了夫人的光了,不知道夫人在学校里是何等风光,连带着我这个当丈夫的也跟着被别人关注。”
文桃笑了起来,用手一遮嘴,掩过笑容,正色道,“我出名,是因为是成绩好,还是个大肚婆,他们是想看看我嫁给一个什么样的大肚汉,竟然容许我出来上学。”
袁铭哈哈大笑起来,跟是引人关注了。
寝室里,有幸看到这一幕的韩楚楚和刘亚男就看了半天,回去之后,刘亚男就忍不住和大家八卦。舒络很得意的说道,
“这有什么,我刚才还和他说了话呢!他说话也很好听,那句话怎么形容来着,哦,是有磁性,有这样的声音,怕是光听声音,都能让人钦慕不已呢!和文桃真是天生一对儿。”
“呵呵,那可不是什么天生一对儿,是死皮赖脸的求来的。”韩楚楚凉凉的一句,引得屋里其他四个女生都看了过来。
这段时间,文桃和大家相处的都不错,她说话风趣,又有内涵,加上博览群书,对他们经济学主业比所谁学的都透彻。而且也经常给他们带酱菜、果脯之类的吃食,很有人缘,只有韩楚楚,虽然没有跟文桃闹什么龃龉,却有些淡淡的,今天这话说的,更是不留情面,让人侧目。
舒络头一个就不乐意了,“嘶,哎?我说韩楚楚,你什么意思啊?有话说清楚,平时文桃对我们可不错,你平白无故说这话,不说我作为文桃的朋友不答应,就冲着是一个宿舍,就不能看着,你给我说清楚。”
林嘉马上来拉着要东西从上铺拽人的舒络,也开口说道,“楚楚,你怎么了,说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听到别人说什么闲话了吧?你也别听外头的人瞎说,文桃长得好,学习好,脾气也好,有人嫉妒很正常,咱们都一个宿舍,可不能偏听偏信。”大道理一说,顺便给韩楚楚一个台阶,林嘉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孙鹤平时说话不多,但也不坏,听了这话也觉得不对,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全说了,要不就别说,不然的话,只能证明你肤浅。”
云朵可是文桃的忠实粉丝,此时已经气的要动手了,有林嘉挡着,她不好做什么,正摔东西呢!嘴里嘀咕这南方人才能听懂的话,估计也不是好话,可惜没有文桃做翻译。
见此情景,韩楚楚也急了,大声的说道,“她就是个狐狸精,你看看你们,这才多久啊!全被她的小恩小惠给收买了,你们知道什么啊?她就是一个农村的野丫头,靠着有几分姿色,硬是赖上了袁铭,袁铭跟我表姐都登记了,她寻死觅活的,说袁铭看了洗澡,逼着袁铭跟我表姐离婚。你们知道,那件事情,对我表姐和我姨妈家的伤害有多大吗?就因为他,袁铭的家里都跟他断绝关系了,到现在还没恢复呢!她是考上大学了,袁铭家可就是在京城的,你们听说了,他就住在学校附近,可袁铭家可是军区大院,她进去过吗?若不是上不了台面,婆家能不让她进门吗?”
一番大吵大嚷,振聋发聩,所有人都没话说了,更厉害的是,此时宿舍的门,是开着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口已经站了一群人了,有人拿着衣服,有人拎着暖水瓶。此时心思最复杂的可就是林嘉了,她本来就是最大的,也有心把这个寝室长的位置转正,她心里对于文桃可是观察了很久,确定了这是个有本事的,且不管韩楚楚这话有几分真,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场景的情况下传出去,若是文桃知道了,她就头一个被责怪。
想了想,马上说道,“韩楚楚,你这只是片面之词,你也说了,只是登记了。不是正式结婚,我想,那个袁铭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就算长得再好,若是没有感情,能跟家里闹翻了吗?我想你作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的表妹,看法肯定有偏颇,再说,袁铭是军人,若是真有抛弃妻子,另娶新欢,那部队的领队首先就不能答应。再说我们和文桃也接触了这么久了,我不相信她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幸福耍心机的人。”
舒络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想了林嘉的话,马上就有所想,也说道,“我觉得也是,怎么听都觉得你表姐和文桃的丈夫是包办婚姻,再说,我也看到袁铭了,他对文桃可不像是被算计了,毫无芥蒂的样子,那袁铭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再说了,人家都两个孩子了,你再说这些,可有挑拨之嫌,还有破坏军婚的嫌疑。我们得尊重当事人隐私吧!你要是对文桃真不满意,怎么不当面说?”
“我觉得也是,这件事情,要真是都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当着文桃的面,你不说出来,看见人家夫妻恩爱,你来说闲话,这也不给当事人反驳的机会,反倒损害了文桃的名声,我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引发出什么不可控制的后果,你要承担。”这是孙鹤从大家认识她一来,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但众所周知的是,孙鹤此人,最是正直的。
林嘉赶紧让门口的人散了,顺便告诫一番,这件事情不能乱传,如果真破坏军婚了,追查下来,谁都没有好处。但有些事情,往往是越想掩盖,越是传的快。
此时的文桃夫妇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们此时更关心的是文桃肚子里的孩子,是文桃的身体,其他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反倒不那么重要了。夫妻两个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子到大医院,做b超,文桃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心里和袁铭一样忐忑,甚至,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