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婚礼被取消之后,徐子熏晕倒住院,随后在医院中自杀,徐家父母都在医院中一直守在,她是南城的名模,被江家悔婚已经是众人皆知,到最后江沥北的声明更是在里面没有一句半句的维护她,让她更加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宋怀锦可以说一生只爱一个人,却没有勇气说只犯一种错,徐子熏躺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孟萩坐在床沿边守着她,似乎只是转眼间就去苍老了许多。
孟萩见到她醒了,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高兴,“子熏,你醒了?”
徐子熏脸色苍白,折腾了这么多天,她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呆滞的目光让孟萩的心中一寒。
“子熏,听妈妈的话,都会过去的。”
孟萩的话语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女如此,怎能不心疼?
徐子熏猛然的看向徐子熏,“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你是我和你爸爸唯一的女儿难道你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孟萩安静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是端庄温和的,从来没有说过徐子熏一句重话,读书的时候,南纾见过孟萩,孟萩曾经很喜欢南纾,孟萩说过,她喜欢南纾不是因为南纾成绩优秀,而是因为南纾的身上有一种淡然,有魔力让身旁的人都安静下来。
而,那个时候的南纾对孟萩的印象只是她是徐子熏的母亲,或许是孟萩在教授和母亲这两个角色里面,南纾深爱孟萩母亲这一个角色。
只是不知,孟萩此时对南纾的喜爱可还有当年半分?
“活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徐子熏面如死灰的看着孟萩,话语中都是绝望。“为什么?我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如她,江沥北要如此对我!为何?你告诉我啊!”徐子熏猛然坐直,双手紧紧的按着孟萩的双肩撕心裂肺的吼着。
孟萩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再睁眼目光中皆是心疼,“子熏,是你和沥北没有缘分,忘了他,然后好好的生活。羿”
徐子熏对江沥北是生了执念,她固执,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小时候和言清她们一起玩的时候,就连玩个玩具都是一样,言清有的,她一定要有,要不就是最好言清手中的成为了她的,要不就是她买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不管是什么,她都是争强好胜的。
读书的时候,江沥北是天才一般的存在,接着就是徐子熏,她每一天都能够趾高气扬的走在校园里,千金大小姐,成绩紧随江沥北后面,不管是哪一方面,她都要离江沥北最近,容不得别人比她好。
因为两家是世交,关系较好,小时候的徐子熏几乎是和言清他们经常在一起的,江沥北虽然不爱说话,可是毕竟是大人间常有往来,久而久之,便也把徐子熏和言清一样,当成了妹妹对待,可是在徐子熏的心中,并没有把他当成了哥哥。
言清在他们婚礼的这件事情中,是帮了南纾的,或许她的初衷只是帮她的哥哥这么简单,徐子熏自杀一次,利用了她,她可以不介意,可是当所有人都逼着江沥北和南纾的时候,很多事情容不得她选择。
邵凯跟着江沥北和valery去了曼谷,言清一直在南城,或许她应该去看一看医院的徐子熏,只是此时的徐子熏很言清估计已经恨入骨髓。
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徐子熏正在疯狂的掐着孟萩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吼着,她站在门外,听到了孟萩说的话语,她曾想,若是婚礼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怎么会弄到现在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轻轻的叩门,听到叩门声响,徐子熏和孟萩都回头望着言清,她站在门口,神色冷清却心神安定。
“言清来了。”孟萩轻声说道。
“伯母,我来看看子熏。”言清说着缓缓的走了进去,将手中的鲜花放置在一旁的桌上,慢步走到了徐子熏的床边,徐子熏恶狠狠的等着她,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言清此时已经是碎尸万段了,看到徐子熏的恨意,言清并不意外。
两人就是这样的对望着,言清的面容平静,目光如水,徐子熏眼中的恨意如同熊熊大火,许久之后,孟萩可能是看中徐子熏情绪很不稳定,对着言清说道:“言清,要不你先回去吧。”
言清轻轻一笑,说道:“能不能请伯母先回避片刻,我和子熏有点姐妹之间的话想说。”
孟萩看了看徐子熏,再看看言清,终究是站了起来走出去了,关上屋门之后,言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怎么?这么恨我?”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身败名裂!”
“你错了,你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己,是你自己不择手段!”言清对上她的目光,丝毫的不闪动。
“你胡说,我和江沥北这么多年的感情,要不是因为你们,怎么会得到如今的结局?”
言清看着她笑了笑,笑得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你又错了,是江沥北和南纾这么多年的感情,若不是你因为,他们如今又怎么会这样沦落天涯?徐子熏,为什
么你不但不知道自己错,还要一心为自己找借口?”
言清不是来探病的,她只是这么多年郁结在心的事情,似乎是不吐不快!
“南纾,你现在口口声声喊她这么亲切,什么时候起言大小姐竟然也会替她说话了,我还真是意外?”徐子熏的嘴角挂着难以形容的诡异笑容。
“不管我是不是为她说话,我毕竟是江沥北的妹妹,而你,什么都不是。还记得上次你们订婚的时候吗?”言清说着忽然间提起了多年前,她和江沥北曾订过一次婚,可是订婚仪式都没有完成,江沥北忽然接到什么电话,就走了。
她两次和江沥北一起走入殿堂,一次是订婚,一次是结婚,订婚的时候江沥北接到电话之后什么解释都没有就走了,她那个时候多么希望江沥北给她一个解释。
第二次结婚,江沥北依旧毫不犹豫的走了,这一次他给她解释了,甚至是给所有人都解释了,可是这样的解释竟然是为了和她撇清关系的,亦或者说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句若不是走投无路,我此时不会站在这个婚礼殿堂。
江沥北选择和她结婚,只是一场交易,而她只是那一场交易的交易品!众人皆知,她徐子熏要嫁给江沥北都是因为江家父子有这样的一场交易。
言清望着徐子熏,许久都没有回答,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了绚丽如画的笑意,说道:“我猜你是记忆深刻的,徐子熏,你一直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亲密无间的姐妹,为何?你为了你自己,连我都算计进去了呢?”言清的目光清澈,却带着徐子熏看不清的东西在里面。
徐子熏强装镇定的说道:“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
“多年前你订婚的时候,南纾曾经被绑架,你可知道?”言清说着转身去到了一水,站在桌前,背对着徐子熏。
“她被绑架了?我那天订婚,怎么会知道?”
“不,你知道的徐子熏,因为绑架的人是你找的,而沥北接到电话走了的时候,你回到化妆室的时候锁了门,谁都不见,你却在屋内打了电话,电话自带录音,你想听吗?”
徐子熏听着言清的话语,“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砰!”的一声响,言清手中的杯子被砸在了地上,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徐子熏的跟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徐子熏的脸色,目光中泛着凶狠,这样的言清不常见,或许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
“徐子熏,无论你和沥北和南纾带着什么样的恩怨,我本意从没有向着过南纾,我这么真心对过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徐子熏显然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呆滞。
徐子熏看着言清,然后笑了,“你是说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我当时是为了帮你,因为唐大少喜欢南纾,所以我是帮你啊,我只是不想你成为南城的笑柄,若是当年你说怀了他的孩子,唐家都不承认,你岂不是落到了和南纾一样的结局,身败名裂,可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怪起我来了呢?”
徐子熏的话语也咄咄逼人,昔日姐妹情,早已经烟消云散。
“我岂是现在怪你,徐子熏,别妄想再嫁给江沥北,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当你找了别人弄了那么一张ps过的照片寄给我的时候,我们就再也不是姐妹了,你以为我恨南纾,就没有想过我更恨你吗?当你站在殿堂上,穿着白纱,挽着沥北的胳膊,笑得春心荡漾的时候,我时时刻刻都会想起我死去的孩子,所以徐子熏,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或许真的死了也一了百了!”言清说完,眼角泛着泪光,这么多年憋在心中的恨和痛,她终于可以说出来。
年少轻狂的时候都会爱上一个人,或是轰轰烈烈,或是细水长流,她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场,最后却无疾而终,或许当真是命中注定,没有办法。可是看着江沥北没有希望的等南纾,一直等了七年,七年后的今天,他们还没有机会释然当年的一切,就被逼到山穷水尽,如果他也如同江沥北一样,那么她们就不会是如今的光景,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江沥北。
那一年两张照片,就毁了他们的所有美好,到底是该怪徐子熏的挑拨离间,还是怪他们的爱情脆弱,经不起一点儿风霜?言清早已经不知道。走出医院,外面阳光明媚,似乎是岁月也如此静好,不是斑斓伤痕。
她驻足,伸起手轻轻的挡住阳光,许是在背阴的地方呆得久了,如今见到阳光都是刺眼的。
她看着他从她的身旁经过,冷漠得如一个陌生人,那一刻,不知道是阳光刺眼,还是觉得眼睛进了沙子,抿着嘴唇,大步迈出去的瞬间,豆子那么大的眼泪瞬间滴落!
言清给江沥北打了电话,却是邵凯接的。
“喂。”
言清听着不是沥北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问道:“沥北呢?”
“在给valery做饭,有事?”
“没,没事,你们那边怎么样了?”言清整理了情绪,平静的问道。
可就算是这样,邵凯还是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回道:“还没有找到,要不你也来吧,我给你订下午的票。”
“不,我不去了,又不是去度假。”
“能够苦中作乐也是一种生活,毕竟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对不对?”邵凯的话语在言清的心中轻轻回荡,许久的沉默。
“就这样,你先回去收拾东西,票我给你订,到了我去机场接你。”邵凯说着,言清却听到那边江沥北的声音响起:“谁啊?”
“言清,她下午就过来了。”邵凯回道。
言清没有反驳,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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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沥北走出曼谷机场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这里,除了南纾,他还有一个亲人,去住处放置好东西,独自去了江莞住的地方,这么多年,他都知道地址,却还从没有来过。
江莞打开门,看到江沥北的时候,眼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惊愕,江沥北站在门口,轻声唤道:“姑姑。”
江莞扶着门,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听到江沥北的声音才回神说道:“沥北,你怎么来了?”
江沥北笑了笑,说道:“有事情来这边,就来看看姑姑。”
“快进来吧。”
那天晚上,姑侄两人吃完饭便一直坐着聊天,江莞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了,可是对南城的事情依旧有些关注,她看到了江沥北悔婚的消息,如今又在这儿看到了江沥北的身影,也清楚了他来做什么。
“孩子呢?你怎么不带他过来?”
“姑姑,他睡着了,在酒店,有邵凯陪着他。”江沥北静静的坐着,她明显看得出来,他的悲痛。虽然远在泰国,多年也不曾回去过,她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人,反而江沥北会在过节或者过生日的时候打个电话告诉她,她其实还有亲人。
沉默中,江莞说“无论怎样,不要自己后悔,也不要让一生都在遗憾和悔恨中度过。”她的神情悲凉落寞,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江沥北被她身上的气息传染,温声问道:“姑姑,你后悔吗?”
江莞侧眸看着窗外,一个人走了之后,错够了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离开所有的亲人,她后悔吗?她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婉娜拉神情一滞,许久才说,“不后悔。”
江沥北释然的笑了,难得不悔,只要最后给自己的回答是不悔,就已经足够了。可是江沥北想起了奶奶,每每说起江莞都是满目的后悔,大概是当年那么让她走,是错误的决定吧。
“姑姑,奶奶,她很想你。”江沥北的话语让他们陷入了沉默的气氛。
“她身体还好吗?”
“他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姑姑,你不要怨奶奶,这些年她虽不说,可是一直都记挂着你。姑姑,他们老了,我们以后也就再也不能依靠了。”江沥北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江莞却泪眼朦胧,太多太多的过往袭来,她怎能不想念?
“你什么时候走?”
“我要找的她,然后一起回家。”那天晚上,姑侄两人聊到了很晚很晚,以至于江沥北告诉她那些过往的时候,心中一惊,她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可是却听着江沥北轻声描述过,美丽又聪明的女子。可是那样的美丽烟消云散的快,江沥北心中的悔恨,他们不得而知。
江莞恍然间就想起了她,江莞说,“沥北,多年前,我们曾救过一个女孩,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她身子很弱,但是对泰拳情有独钟,后来被家人带走了,我总是记得她在茫茫人海中看别人的眼神,悲天悯人。她应该是经历了不少事情,虽然一再将悲伤掩盖,可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看出来。她受过很多的伤,沥北,若是找到南纾,好好的对她,这个世界能在一起的都不容易。”
泰国的夜间灯火更是让人迷离,江沥北不知道南纾当年是怎么离开的南城,七年的时间,她是不是也如姑姑所说之人一样,流落在天涯海角,受尽苦难?
他无法体会。
有些事情,有些人,千丝万缕总是能够在一起,也总是能够遇见。
午后,南纾坐在客厅,宋怀锦应该是有事情出去了,瑞丽站在她的身后,轻声唤道:“小姐,先生说有事情回来会晚一些,让您先用餐,不用等他了。”
南纾望着她一眼,问道:“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好些年了,从这处房产被先生买下来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瑞丽看着南纾恭恭敬敬的回道。
“我也在这里呆了很多年,所以对这儿一草一木都是很熟悉。”南纾说着,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狸猫,目光看着屋外的阳光,神情涣散。
瑞丽一直觉得,南纾从来这儿之后,她看着这屋内的所有东西都是带着淡淡的留恋,但是却又不知为何?此时听到南纾自己从口中说出她也在这儿呆了很多年,心中的疑惑更是难解。心想着大概是宋怀锦和她的婚事一直
不成心中不开心吧,沉思了片刻说道:“小姐,最近先生为了和你在一起,一直和家里闹得不愉快,小姐也不要担心,先生说道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南纾缓缓的转身,说道:“你认为我是想嫁给你们家先生吗?你错了。”
瑞丽安静的站着,静待着南纾的下文,“你不是一般的管家,我甚至可以断定你和玛莎公主有一定的关系,瑞丽,我猜你也不想我嫁给你们家先生。”
瑞丽听到南纾的话语,脸色微变,急忙说道:“小姐,你才错了,我怎么可能和玛莎公主有关系呢?”
“不,你每天都会按时记我的生活喜好,但是不是为了给宋怀锦表现你一个管家的衷心,而是给另一个人,了解一个人才能更好的打败一个人,那个人只会是玛莎公主,瑞丽管家,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南纾缓缓的走到了瑞丽的面前,轻笑着说道。
“小姐,您请说。”
“帮我约玛莎公主来坐坐。”
“小姐,这......”
南纾看着她的疑虑,说道:“你放心,宋怀锦不会怪你的。”
玛莎来了,安静甜美的女子,一颦一笑都带着王室里面标准的礼仪,南纾望着她,淡淡的笑着,但是南纾没有想到的是,她还会回应着她淡淡的笑。
“你好,我是南纾。”
“你好,好久不见!”
瑞丽站在玛莎的身后,听到玛莎的话语是眉头深锁,望着南纾的目光不由得深了又深,她太好奇南纾的身份,为何和玛莎竟然是旧识?
玛莎看来一眼瑞丽,说道:“谢谢你带我来,我想和南纾小姐单独聊聊。”她话语落,瑞丽缓缓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南纾听到她说好久不见,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方向,她背着阴,玛莎向着阳,同样的是她和她,那一天,她说:“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她说我是公主,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你也是公主。”
那一年,她们三岁,她们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都是公主。
后来她说:“南南,我上礼仪课脚疼,你能不能进去陪我上礼仪课?”
“难道我进去陪你,脚就不疼了吗?”
“不是,我想要你陪我一起,我一个人很不开心。”
那一年,她们五岁。她是,她也还是,只是玛莎已经是开始学习长大的公主了。
后来,玛莎说:“我们一起学习,一起长大,我要你陪我一起到老,以后我当政,你都要陪我,所以我学习什么,你也学习什么,我们两个累了的时候可以互换。”
南纾失笑,“你是公主殿下,我可不是,一天这么累,我可不跟你一起学习,若是真的有一天你当了国王,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人,我可以保护你。”
玛莎当时就站在秋千后面,她坐在秋千上,玛莎推着,她荡着,过一会儿又换过来,玛莎荡着,她推着。似乎就这样能够一直陪伴。
那一年,她们九岁,依旧还是幸福的人。
也是因为这样的誓言,南纾开始履行承诺,跟着父亲学泰拳。那个时候,南纾还不知有一天,她会飘落天涯,再也不是能和她并肩的人,再也不是。
如今,他们都长大了,面对着面,还是同样的场景,却早已物是人非。
“好久不见。”南纾轻声说道。
玛莎没有问她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强撑着轻松的笑意,说道:“最近有机场泰拳比赛,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
南纾点了点头,回道:“好啊,等我去换衣服。”南纾说完转身上楼,换了一件简单的t恤,带着牡丹刺绣的牛仔裤,搭着简便的帆布鞋,玛莎看到南纾走下来的时候,会心一笑,再看看自己的穿着,长大了喜欢的都还一样吗?
公主殿下要出去,没有任何人敢拦,瑞丽其实也不用担心,人是玛莎带走的。宋怀锦就算是要找,也是找玛莎。
南纾和玛莎都没有坐车,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南纾知道,身后不知道跟着多少便衣警卫,所以不用担心玛莎的安慰。
走过拥挤的人潮,南纾感觉手心一热,低头一看,是玛莎牵住了她的手,南纾的微愣伴随着玛莎的失笑:“小时候我们都是这么走的。”
难道没有挣脱,任由着这样一直走下去。
每一年的泰拳比赛都是这里曼谷的盛事,玛莎说最近出现了一位女拳手,得过好几届的冠军,是真正的拳击手,这里不仅仅是一个舞台,这是一个战场,站在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勇敢的战士。南纾听着玛莎的话语,有些失神,曾几何时,她也站在那儿,只为醉生梦死!
多么久远的梦,她自己都早已忘记了。
曾经,她远离这里,只是每一年比赛的时候前来观赛,每一年她都有来,有时候去看他们,有时候她默默的坐在观众席上,看完比赛静静的离去。
她看着上面静静的发起了呆,人
来人往那么多,玛莎说:“你若是没走,会是怎样的光景?”
南纾望着玛莎,静静的笑了:“没有假如,我已经走了。”
她不善言谈,很多事情总是欲言又止,玛莎几次说她太静了,女孩子这样不好。她总是轻轻的笑着,唯恐惊扰了别人。
在看拳赛的时候,泪水从她的脸庞潸然滚落,瞬间了无痕迹,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