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沁禾晚膳后便辞别父母,骑着马回了郡主府。
郡主府离国子监近,离司礼监也近,明天去见慕良的话,从郡主府出发更方便一些。
“主子,您就这么骑马赶回来的?”银耳见兰沁禾回来,急忙上前,扶她下马。“秋夜里凉,您若是出了汗再着风,可别惹了风寒。”
兰沁禾跳下马背,毫不在意地笑道,“你当你主子是谁,骠骑将军的女儿怎会如此弱不禁风。”
“话虽如此,但如今冬夏交替,京里不少人都得了风寒,主子也得小心些才是。”
“好,尊姐姐的命,我一定仔细着自己。”
银耳蹙眉,“主子您又取笑奴婢。”
“你就是太过老成,”兰沁禾边往里走,边由着银耳帮她卸衣,“你要是有莲儿一半活泼,那便有意思多了。诶对了,莲儿呢。”
“莲儿今日病了,在屋里歇息呢。”
“病了?”兰沁禾脚尖一转,变了前进的方向,“带我去瞧瞧她,病的重么。”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风寒,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就怕把病气传染给了主子,她一天内都待在屋里没有出来。”银耳解释道,“主子这会儿还是别去了,她吃了药刚刚睡下,衣冠不整的,恐污了主子的眼。”兰沁禾摆摆手,“罢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这次便算了。往后但凡牵涉到宫里的事,一定要尽快向我汇报。”
“是。”
“平喜公公来做什么了?”
“他留了个匣子,说是昨日司礼监招待娘娘不周,还请容他们将功赎罪。”银耳转身,早有丫鬟捧了匣子过来,她接过以后,递到了兰沁禾手中。
“将功赎罪?”兰沁禾讶异地抬眉。这话实在是严重了,昨天司礼监的招待中规中矩,慕公公对她十分客气,哪里来的“招待不周”。
她视线触及到那匣子后,微微一愣。
那匣子大约小半尺长,通体灰黑,触手如砖瓦之感,瞧起来也颇为熟悉。
兰沁禾将盖子抽开,赫然看见里面是一只笔尖染着朱砂的笔。
这只笔不是什么名贵之物,非同寻常的是笔尖沾染着浓浓的朱砂。
她忽地想到了什么,猛地将盖子盖回去,脸上表情大变。
“主子?”银耳见兰沁禾面色不对,担忧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主子怎么这般神色。”
“快收起来。”兰沁禾如将灰黑色的匣子递给银耳,严厉地扫了圈旁边的丫鬟小厮,“今日司礼监来过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如有泄密者,立即打死。”不,更不可能。
慕良忠于皇上,并没有陷入王阁老和母亲之间的派系之争。一直以来他都站在中间,让两边都求着他、看他脸色,这才是他想要维持的局面。
兰沁禾百思不得解,她前思后想都没找到这位司礼监二祖宗愿意帮助自己的缘由。
国子监这事,同他干系不大,帮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