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尊一帮人溜走后,郑为民和赵欣茹也无心于湖边散步,在竹林中的农家乐餐馆草草吃完饭后,两人开车回去,车仍然由郑为民cao纵。
一路上,赵欣茹和郑为民因为打架的事情,心情有些烦乱,两人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赵欣茹想着这事有点蹊跷,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八成应该与秦尊有关系,最终还是开了口,气愤地对郑为民说道:“为民,我感觉这事专门是冲你来的,你说是不是秦尊干的,如果真是他干的,回去我就找他算帐,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别瞎猜,你又没证据,凭什么说是他干的,你别没事找事。”郑为民手握方向盘,盯着道路前方,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他干的,也很正常,毕竟你是他的女朋友,准确的说是他的未婚妻,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肯定不高兴。”
“为民,你傻呀,你倒是大度,刚才要不是你的功夫好,只怕你的命都要被那几个流氓弄掉,不行,我这就回去找秦尊质问,不然以后他还要找你的麻烦。”赵欣茹见郑为民说的轻松,不觉有些心疼,流着眼泪埋怨道。
“呵,呵,欣茹,瞧你,眼泪又来了,我这不没事嘛,你回去也别跟秦尊提这事,你又没证据,他要是不承认,反而把事弄糟了,还是冷处理吧,就算是他,我相信他不会再有下次了。”郑为民很自信地说道。
“嗯,知道了,我听你的,为民,你真好,心真善良。”赵欣茹撒起娇来,把头靠在了郑为民的肩膀上,温柔地说道。“嘻,嘻,给我灌**汤,快把头挪开,我在开车呢。”
郑为民得知自己分到玉岭镇镇zhengfu的事,已经是九月底的事了,那天军转办唐主任打电话给郑为民,叫他去军转办一趟。
郑为民以为到县档案局的事已经落实了,特意一大早兴奋地赶到县城,在路边的摊点上要了一大碗最贵的红辣辣的牛肉面,吃了个酣畅淋漓。
看了看碗上的手表,见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也无心到处闲逛,直接背着包,到人事局门口去守着唐主任的到来。
唐主任见到一脸期待的郑为民,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像以前一样笑的灿烂如花,而是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那笑容像是僵在脸上,特别的生硬。
郑为民很会察颜观色,不觉有些纳闷,心想自己跟唐主任接触过几次,感觉他是个性格豪爽之人,怎么今天好像满腹心事似的,难不成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郑为民也不问,知道唐主任心情不好,只是静静地跟着他到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唐主任把门给关了起来,然后很客气地吩咐郑为民坐下,郑为民要递烟给他抽,他笑着拒绝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蓝盒烟,笑道:“给你一盒好烟抽,这是老婆到香港去玩,顺便带回来了一条,英国产的,口感不错。”
郑为民说了声谢谢也不客气,笑着把烟放进了包里,然后接着唐主任递过来的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烟口味有点重,郑为民有些不习惯,他没说好,也没说坏,笑道:“老外产的烟,就是不一样,这烟口味重,有劲道。”
唐主任呵呵笑道:“我是多年的老烟枪了,味轻了,还真抽不出滋味。”郑为民见唐主任今天有点反常,自己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就是琢磨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他知道唐主任叫自己今天过来,肯定有话对自己说。
郑为民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抽着烟,他边抽边不时地偷瞄一下唐主任脸上的表情,见唐主任想开口,似乎又抖抖嗖嗖的不知从哪里说起,知道他肯定在心里作思想斗争。
郑为民这才突然意识到,很可能问题出在自己的工作分配上了,这种结果,自从和秦尊所支使的那帮混混在天源湖边打完架之后,他就有了这种预感。
没想到,事情真如自己料想的一样,和唐主任接触这么长时间之后,他觉得唐主任对军转干部有感情,为人也不错,虽然也喜欢在抽烟上面占点小便宜,但比起那些zhengfu部门动不动弄个几十,几百,几千万的的大贪来,已经是相当清廉了。
此刻,见唐主任为难的样子,郑为民把心一横,心里安慰道:“怕个鸟,有什么大不了,工作不好,大不了老子回家当农民去,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唐主任不好开口,我先开口,不能让唐主任为难。”
想到这儿,郑为民笑道:“唐主任,你今天找我来,是不是我的工作有什么变动呀。”之前郑为民已经请唐主任和档案局的吴局长吃过一顿饭,另外,每人给了两条好烟,进档案局的事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唐主任当时还拍了胸脯。
其实连唐波也没想到,开县军转会议,研究分配方案时,军转领导小组组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秦守国尽把郑为民临时换下来,换了另外一名女转业干部进了县档案局。
这让唐波很是不解,档案局也不是什么好单位,郑为民是个很优秀的干部,进档案局应该再正常不过了,甚至认为自己委屈了他,本以为把郑为民换下来,会调到一个更好的单位,没想到秦守国说了一句,年轻人到基层锻炼一下,有好处,还是让郑为民去玉岭镇吧,那是他的家乡,各方面情况熟悉,了解,也便于以后对群众开展工作,结果直接把他分到乡镇去了。
唐波为郑为民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被秦副县长狠评了一顿,说什么不讲政治,不讲大局,反而弄的唐波灰头土脸,里外不是人。
见郑为民问自己,唐波直视了郑为民一下,心里一愣,心想这小子不愧为特种兵连长出身,果然很会观察,把人心事看透,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郑为民为人处事的风格,留给他的印像很深,他凭感觉,要是估计的没错,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