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三拱手道:“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孕了。”
沈观鱼听到这一句有些愣住,原来自己这几日饭量增大是这个缘故。
她和赵究终于还是要有孩子了。
沈观鱼眼眸闪动了如日照春水,忍不住含着期盼的扭头看向赵究。
方才喊他没有反应,如今就想知道他高不高兴。
赵究也不由自主地看着她,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被沈观鱼有孕的消息砸到,阻止不了眼中的茫然比喜悦先流露出来。
沈观鱼眼里刚升起的喜悦缓缓消散,有些看不明白赵究这复杂难言的眼神,分明是他一直在期盼孩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从刚才喊他就觉得不对,若是往日的赵究此刻会如何?
沈观鱼觉得他会高兴,会担忧,会仔细问楚十三要注意先什么。
结果赵究只是收回了目光,说了一句:“嗯,朕知道了。”
他知道了……
很奇怪,这不是赵究对她生气或失望的模样,而是他在努力地无视她,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何,沈观鱼默默收回了诊脉的那只手,转正了脖子,呆望着帐顶没有一句话。
分明是一件喜事,要当爹娘的两人一点笑意也无,楚十三也是没想到的。
居翮山的事都过了,还有什么别扭能闹成这样。
殿内蔓延着窒息酸楚的气息。
眼珠子在两个人之间来回,他又不好问,只能到外间写安胎的方子去了。
赵究仍旧坐着,他身上朝服未曾换下,朝珠有一些凌乱,仍旧那侧脸对着她。
“陛下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沈观鱼的声音轻柔,不见异样。
“不是,”赵究握紧了手,心中疼得血肉模糊,“只是西南军务烦心罢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快步就出去了,夏昀候在原地,等人匆匆而过,才躬身到她窗前:“皇后娘娘,可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沈观鱼摇头:“大概打听不到,算了吧。”
楚十三正写着药方,就见赵究忽然出现在面前,唬了他一跳。
“直到她的孩子诞下来之前,就由你请脉。别让消息走漏出去,三个月后,其他宫的人都不准来月馥宫。”赵究说道。
“你这也太过小心了吧?”楚十三堂堂一个神医,被拿来安胎,心里很不痛快。
赵究根本不理会他,又问了些怀孕要注意的事情,往内室珠帘后深深看了一眼,才离开了。
“你和皇后娘娘是闹什么别扭了,我说女人这时候最需要体贴关心……”
回答楚十三的是一阵刮脸的冷风,赵究直接走了。
出了月馥宫,他吩咐一旁的康业:“封后大典先延后吧。”
不说那沉重的凤冠和深青翟衣,就是一日的受册、谒宗庙,还有晚上的大婚,一整日下来就没有歇下的,沈观鱼如今劳累不得。
康业自见了皇帝在御书房中暴怒,一句疑问(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