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正想下楼,就见康业公公正巧上来,他竖起手比了个“嘘”的手势,“下边有人来了。”
沈观鱼愣愣地点头,将楼道让开,康业公公上来朝内室回禀道:“陛下,白指挥使在下边,想闯上来。”
“他知道朕在?”赵究便整理着袖子边走出来。
康业答:“应是不知道的。”
想起来时沈观鱼站在栏杆边,赵究看向她:“那就是来找你的了。”
沈观鱼有些奇怪,“他认识我?”
“你可记得白徽?”
沈观鱼回忆了一下,长“哦”一声:“就是他啊,竟然当上指挥使了,就是他和赵复安赛马?我都没看清,他方才看见我了?”
“他在雍州军镇时当过斥候,眼神很好,朕还听闻,他当年钟情于你?”
其实不是听闻,而是白徽在沈观鱼给他送饭之后,直接找到他面前来了。
沈观鱼见他眼神冷淡说出这话,有些好笑:“确实如此,他还让媒人上门提亲,我爹觉得他不学无术,否了,他恼羞成怒投军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当上了指挥使。”
“能巴巴跑过来,想来对你旧情难忘,你不想下去见见吗?”他纤长睫毛盖住了情绪,坐一旁喝起了茶。
“我同他又不熟,为何要见,不过他当年性子这么差,陛下怎么会给他升官呢?”沈观鱼可还记得白徽不给赵究结银子的事。
赵究见她丝毫不在乎白徽,心里略顺了些,说道:“旧年的小事朕不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还知道白徽当年喜欢她,沈观鱼有些无奈,“那咱们还去不去骑马呀?”
“去,打发了他就去。”
他既这么说,沈观鱼就乖乖等着了,赵究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朝她伸手。
有了冰鉴,沈观鱼也没借口说贴他热得慌了,枕着他的胳膊侧躺在他身边,两个人一晃一晃地,悠闲又安静。
楼下却显得有些焦灼,白徽问侍卫:“楼上究竟是何人?”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杀气凛凛的侍卫来自齐王府,若他是齐王府的侍卫,直接报名讳就是。
“白指挥使还是速速退去吧。”侍卫又说了一遍。
白徽定了一会儿,终究是退了出去,他往回走时就见到匆匆跟来的莘娘:“白公子是见到了谁,怎么走得这样快啊?”
莘娘方才猛地白徽放下来,脚腕有点疼,但她深信白徽对她是上心的,便没有计较,跟过来正准备给他撒娇。
白徽现在不耐烦理会她,他看到了沈观鱼,却不能上去见她,心里有些躁郁。
她究竟在华章园会什么人呢。
“赵复安没往这边来吗?”白徽觉得她也可能是带人来华章园抓奸的。
说道赵复安,莘娘面色就不对劲,“赵公子出事了,好像是断了腿。”接着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也是这个赵复安自作自受,腿才刚好就要逞一时之勇,(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