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漪话音刚落,却见一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狭促地笑道:“却原来我来得不是时候,竟坏了好事。”
时青从萧漪怀中退出来,疑惑道:“晚思姑娘,你怎地来了,你不是被我兄长收了么?”
晚思指指放在桌面上的骨琴,道:“这便是那把骨琴么?”
时青一把将骨琴抱入怀中,警惕地盯着晚思,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晚思作势要去抢,手伸到半途,又收了回来,客气地道,“我乃是奉了你兄长时绛的命令来取这张骨琴。”
时青问道:“我兄长现在何处?为何命你来取而不亲身前来?”
晚思沉吟一声道:“他同顾出白在一处,分不开身,便命我来取。”
“晚思姑娘你心狠手辣,就算受制于时公子,也定然不会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萧漪拍了下时青紧绷的肩膀,道,“我们如何信你?”
晚思解释道:“我杀人本就是为了王公子,时绛允诺我只要我寻得骨琴,他便将王公子这一世何时降生,生于何处告知予我。”
时青点点头:“这于你而言倒是笔不错的买卖。”
晚思闻言就要去拿那张骨琴,时青却一把按住琴弦,勾唇笑道:“我许久未见哥哥了,想念得紧,不如我和你同去?”
晚思心知时青信不过自己,扫了眼萧漪,应允道:“如此也可,我们明日天明出发可好?”
时青回道:“那就麻烦晚思姑娘带路了。”
晚思也不耽搁,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
时青侧过首问身旁的萧漪:“你觉得晚思可信得过?”
萧漪伸手安抚地拍了拍时青的背脊道:“青橙时,时公子已将晚思制服,既然没杀了她,应是另有所用。”
时青伸手拨弄了两下琴弦,道:“但愿她不要耍什么花招。”
次日一早,时青去拜访了老先生,老先生数年前原是县衙里的师爷,后因年事渐高才去做了停云书院的先生。时青这一走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郓县虽无多少公务要理,但无人处理也是要不得的,时青便央了老先生暂代公务。
时青又回府中收拾了些行李,吩咐桐雨在家中好生照料着,待一切收拾妥当,在他脚边打转的白猫“刷”地跳进了他的怀中。
他伸手抚摸着白猫柔软的毛发,喃喃道:“你也许久未见哥哥了,可是很想他?”
白猫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又将毛茸茸的脑袋在时青怀里蹭了蹭。
时青推门而出,便见萧漪站在前头。
萧漪微微蹙着眉道:“楚荫死了。”
时青随萧漪走到城外的一处荒草,上头果真有伏着一具尸体,瞧眉目正是楚荫。
这楚荫衣襟和嘴角沾了血,现下已凝固了。
“却没想我昨日放了她,她今日竟死了。”时青叹息一声,“下手的可是晚思?”
话音刚落,本就尾随在俩人(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