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租的房子里,朝轻尘来回走了好几趟,她摸了摸自己的腿,软软的一层皮,没有以前那种肌肉绷直的感觉,她试着绷直脚尖,腿部肌肉的发力感仍是让她不满意。
不过,她也紧记着医生的吩咐,只把那双足尖鞋放到一旁,再看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多,医生那边总该有结果了吧。
朝轻尘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去找储斐。
这个短租的房子并不大,一个有着厨房功能的客厅,一个洗手间,两个房间,带着一个阳台。
朝爸爸在客厅对着笔记本电脑正忙着工作上的事情,朝轻尘只这样放眼看去,便能将客厅尽收眼底,她猜测储斐应该在另一个房间里。
旁边的房间平时是朝妈妈再睡,还送了一个洗衣服用的阳台,此时门正微合着。
朝轻尘并没有多想,转动把手就推门而进,下一秒就看到阳台上自己妈妈和储斐隔着一拳的距离站在那里,秋风刮过,把她们二人的头发都吹乱了,她们之间的气氛看上去就很僵,储斐的眼里甚至有泪花的光亮闪过。
朝轻尘心中升起一阵慌乱,她的握住把手的手瞬间攥紧,脑子里不断膨胀着一个念头——我妈她发现了!发现我和储斐谈恋爱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朝轻尘怎么可能让储斐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妈妈,那可是经常在法庭上舌战群儒的角色。
她正想过去,就见阳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听到开门声音,齐齐看向她。
那种目光,朝轻尘不知该怎么形容,很复杂也很奇怪,破碎得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力,通往一个全部漆黑的世界。
隔着一扇阳台的玻璃推门,隔开了屋内和屋外两个世界。
钱塘市的秋天夜风凉到人心里,朝妈妈和储斐怀揣同一个秘密,衍生了同一个心事,看向朝轻尘的目光,同样悲凉。
在对视的下一秒,朝轻尘眼中不知真想的茫然更为触动朝妈妈,站在父母的角度,她不喜欢芭蕾舞,每次看朝轻尘跳舞,她不会感觉到艺术,只感觉到心疼,在很多时候,她也想着当初为什么要依着小孩去学什么芭蕾舞,学个乐器也比学舞蹈要好,也在好些夜里,她想着可能朝轻尘就会放弃舞蹈,可现在.....
她的想法实现了,以一种强硬剥夺、无力反抗的形式实现了.....
朝妈妈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谁生生剜掉一块,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朝轻尘。
储斐能够理解,她抿着唇,控制着同样微微颤抖的手,“我和朝朝说,让我来说吧.....”
朝妈妈无声地点点头,只是在储斐准备打开玻璃推门时,从后面握住了储斐的手,“不要让她太难过,行吗?”
储斐点点头。
她的步伐沉重,走到朝(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