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归腹诽,对上司卓远看过来的目光,郦锦还是很可耻的怂了:“王爷还有事?”
司卓远看了一眼周围:“怎么没人在这里伺候?”
呃……
郦锦茫然的抬眼四处看了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里伺候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无语了半晌,郦锦无奈的叹了口气:“哦,右相大人把他们都给遣走了。”
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些人的确是跟着容谦一起离开的。
看着他站那儿有点晃晃悠悠的样子,郦锦生怕他自己回去没准儿就栽倒在路上的哪个角落里起不来了,也不知道出于一个什么心思,难得的软和了语气:“不然我送王爷回去休息?”
过了片刻,司卓远终于迟钝的点了点头。
郦锦就很奇怪,司卓远喝醉之后为什么会是这么副鬼德行?
你说他醉的人事不知吧,他还能够知道自己想方设法的把他灌醉是为了跑路,可要说他现在还能够思考,却又分明比平日里容易糊弄的多。
真的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过,那明明喝醉了还记得威胁他不要跑又是怎么回事?
郦锦想不通司卓远为什么会知道他想要跑,更不知道司卓远为什么明明知道却半点也没有要限制他的行动的意思,他真要有点什么想法,完全可以让人监视他,或者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打断他的腿把他给关起来。
可偏偏司卓远什么都没有做。
郦锦特别想不通,可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一向习惯了不去思考,他费力的领着这么个醉鬼去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把人扔在榻上:“王爷要不要唤人过来伺候?”
司卓远坐在床沿,看着站在房间里的男人,烛火朦胧绰约,那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之下,长身玉立,俊美的眉眼间带着丝丝缕缕的玩世不恭,还有他一直以来都很熟悉的嫌弃。
就算是这样,也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司卓远靠在床头,轻声唤道:“郦锦……”
声音悠远缥缈,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有点不真实。
郦锦上前几步:“做什么?”
司卓远抬眸看了他半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虽然有点摇晃,但也勉强还算得上稳当。
郦锦抬眼,对上男人此刻没什么焦距偏又显得格外危险的目光,脚下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既然王爷已经回来了,王爷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看着站在床边没有动弹的人,郦锦开始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妈的!
他是脑子进了水还是怎么?明知道司卓远这个时候状态不对劲还往上凑,缺心眼儿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这种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目光,他给他灌得是酒而不是合欢散吧?
似乎察觉到了面前的人要走,司卓远身如鬼魅一般闪到了郦锦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广袖一挥,一股大力直接将门给阖上了。
郦锦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但是这个时候的司卓远是完全不会思考的,只听见咔嚓一声,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了出来。
郦锦脸色一白:“司卓远,你疯了!”
司卓远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人甩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