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信言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难不成真的是他多想了?
或者是傅景熤真的觉得那群老东西这么好对付,竟然想要用他们来承认沈晚晚的身份,这显然是在做白日梦!
正在傅东升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口一阵恭维贺喧哗的声音,吸引了傅东升的思绪,他连忙往门口望了一眼,抬脚往门口走出去。
这阵仗想必是那群老东西已经过来了!
傅东升走着回头望了眼楼上,视线内那房间的门依旧紧闭着,目光稍显疑惑,却也没有时间给他多加思考,紧接着就离开客厅。
外面一堆人围在众人身前,脸上的笑容维持得有些过头,阿谀奉承。
傅东升直奔那群人中间,脸上牵强的扯出不容人质疑的笑意,“傅老,还真是好久不见啊!来来来,里面请!”
对为首的傅忠诚打完招呼后,紧接着对后面的人一一问好。
“好好好,你父亲呢?不会又在后院里倒腾吧?”傅忠诚脸上的笑意难掩,伸长脖子望了好几眼,还是不见人影,“这老家伙也真是的,今日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出来露个脸啥的,就知道他那破花!”
语气也不见得有多严肃,反而是戏谑的口吻。
这是两人交谈时,一贯的作风,傅东升自然也早已经是见怪不怪!
傅东升压抑着心头的不悦,陪着笑脸,“傅老,你也是知道我父亲这个人的,平生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就喜欢那点花花草草啥的!”
“哈哈哈,这点倒是!”傅忠诚在傅东升的引导下跟着往里走,长着一张和善的脸,沧桑的眉眼之间却都是经历过世俗的锐利,只一眼便足以看清人心,就如同眼前的傅东升。
此刻,傅东升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傅忠诚活了大半辈子,难不成还看不透这点小伎俩?
刚坐下不久,傅东升就连忙将傅稚娇给招呼过来,吩咐佣人准备最好的茶叶,待傅稚娇走到众人跟前,早已不是刚才哭哭啼啼的面容。
傅稚娇在得知傅忠诚来的那一瞬间,便收敛好了所有的负面情绪,现在只剩乖巧和讨人喜爱的一面,为了她的未来,尽管脚下钻心。
她也必须得忍着!
傅忠诚不仅仅是傅家的一大旁支,傅家所有的决定都必须经过他的应允,除此以外,傅忠诚更是京大的校长!!!
一句话就能决定她未来的人,这也正说明了傅家能在京圈里屹立不倒的原因,所有的新鲜血液都在傅家的眼皮子底下,旁的人根本别想从中讨得半点好处,所以傅家一直都掌握着主动权,陆家才会如此憎恶。
如今以她的成绩进入京大也必定是迟早的事情,可倘若得到了傅忠诚的青睐,以后,她在京大的地位可谓是众人之上。
傅家对她想必也是另眼相看,以傅家为跳板,这是她走出去的好机会!
傅稚娇走到傅忠诚的跟前,柔声乖娇,道:“傅爷爷好,我叫傅稚娇!”
生怕傅忠诚不认识,傅东升连忙解释道:“傅老,这就是京城一中的第一名,我们傅家也算是光耀门楣了,难得出一个第一名啊!”
本以为傅景熤这脑子是块读书的料子,可谁曾想,他成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正事从来都是一件不干,想到他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呵呵——”傅忠诚脸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浅浅的两声干笑,视线落在傅稚娇的身上,有些许赞赏,“是个好苗子!”
不过作为京大校长的他,什么样的成绩没有见过呢?
京城一中第一名也不过如此,最让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小子,还有今年一挑全国第一的小丫头,也不知道现在那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读书也没啥大用处,读不读都一样,高考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现在倒好,竟然瞒着自己拿了个全国第一......
收到成绩的时候,还以为是哪里新冒出来一个好苗子呢,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个家伙,看来这些年估计是没有啥盼头了!
傅稚娇闻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之意,笑意浅浅,“没有,傅爷爷身为京大的校长,想必京大的学姐学长更是让傅爷爷骄傲呢!”
学姐学长就已经叫的如此顺口了,傅忠诚也听出了这女孩子心里的意愿,世界一流的顶尖大学,京大绝对拔得头筹。
“哈哈哈,这是自然!”傅忠诚的笑声爽朗,整个客厅里的人都安静的听着这边的人聊天,收敛了笑意,视线望着傅稚娇,“你可愿意来京大啊?以你的成绩进入京大不成问题!”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唏嘘,京大校长亲自要人,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自己这该死的本脑壳,当时怎么就不能多考几分呢?!
傅稚娇两眼放光,满脸兴奋,“我就是奔着京大去的呢!”
“哈哈哈,那这样正好!”傅东升望了眼傅稚娇,转而笑着看向傅忠诚,“傅老,想必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关照这孩子呢!”
京城第一名也就等价于全国第一名,又是出自于傅家,更与傅忠诚有着名誉上的亲属关系,说句关照的客套话,想必也不过分!
傅忠诚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收敛,只是稍稍勾唇,“这是自然!”
关照?
若是那个小丫头来了京大,他可得好好的关照关照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给弄到实验室里面去,省得浪费她的才华!
楼上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客厅里原本只有傅忠诚谈话的声音,就在谈话的间隙间突然响起,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傅稚娇道谢的话还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视线也跟着到了楼上。
只见女生依偎在男人高大的身侧,缓缓地朝着楼下走,见楼下没有声响,转过头,投来狐疑的目光。
原本就娇艳的红唇,此刻更是吹弹可破!
傅稚娇眸底的嫉妒和恨意一时难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却也没有一丝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