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位于东北地域,横跨吉林,黑龙江,俄罗斯远东地域。
渤海国建置五个都城,上京龙泉府(黑龙江宁安),中京显德府(吉林和龙)。
东京龙原府,西京鸭绿府,南京南海府。
罗霄回到渤海国,见到家里几十口亲人,宛如衣锦还乡的游子。
罗霄此次回来,带了五十川南军将士,携带了很多礼品。
罗霄父亲名字罗恒,老当益壮,曾经是军中裨将,属于依附宗王势力的武将。
罗霄交给父亲寿国公印信,官衣,类同圣旨的嗣王赐封谕令。
罗恒捧着官衣,难以置信的激动,他曾经是长安人。
罗霄又按着人头发放礼品,罗家一片喜庆气氛。
罗霄离开安置护军,去往兵部报备,得到允许驻扎在罗家。
父子亲谈,罗恒听说了外甥占据大半唐朝江山,得到皇帝赐封天策府上将军,大德上皇帝嗣王。
罗恒说道:“你回来的还算不晚,王上重病卧榻,时日无多,能够面见的完成使命。”
罗霄吃惊,说道:“这么严重了吗?儿子走时,王上虽然虚弱,但还能坐着说话。”
罗恒说道:“你面见王上,不要乱说话,现在人心惶惶,不知王上传位何人。”
罗霄急道:“王上时日无多,怎么还不定下,岂不是愈发内乱。”
罗恒正容道:“我们位卑附庸,不要卷进去。”
罗霄无奈点头,渤海十四代国王大玮瑎,即位十二年,五年前曾有十一岁嫡长子,不幸夭折。
大玮瑎现有的两个庶出儿子,一个八岁,一个七岁。
大玮瑎的嫡子夭折,自身疾病缠身,偏偏迟迟不定下继承人。
罗霄理解国王的纠结为难,亲儿子未成年,不能掌控渤海国统治。
渤海国统治阶层,主要是王族与右姓贵族,共同构筑了政权核心。
高,张,杨,窦,乌,李,右姓贵族们位高权重,把控军政。
国王拥有最大权威,制衡右姓贵族的权势利益。
国王年幼不能亲政,后果右姓贵族,出现凌驾国王的权臣。
右姓贵族之间,非是铁板一块,没了国王制衡,贵族们的内斗,或许走向你死我活的白热化。
故此,渤海国王需要一位成年继承人,基本成了高层的共识。
大玮瑎只能在侄儿中挑选,一直没有定下来。
渤海国继承人未定,造成右姓贵族明争暗斗,支持看好的王子。
高层的斗争,影响官员不睦,军中的不和,彼此勾心斗角,内耗严重。
罗霄回到上京龙泉府,引起渤海国中高层震动,尤其是右姓贵族的关注。
罗霄在家仅仅两个时辰,高官们使人来问,络绎不绝。
罗霄一概不见,推托需要洗尘,等候国王召见。
罗恒代替儿子接见,干脆穿上国公官衣,宣告成为了大唐寿国公。
国公属于爵位,荣誉的尊贵象征,不属于朝廷实权官位。
国公地位比肩郡王,或略微逊色。
大唐册封渤海国,最初为郡王,唐代宗宝应元年,进封渤海国王,检校太尉,正一品的类同亲王。
罗恒不谦虚的告诉,大光晟宗王的外孙,获得大唐皇帝赐封天策府上将军,册封大德上皇帝嗣王。
次日一早,罗霄衣冠整齐,带着一轴大唐地图,还有礼品,去往王宫请见国王。
龙泉府的王宫,仿照长安太极宫,相比太极宫广大,主要是园林占地大。
内侍宣见,罗霄跟随内侍,走过外朝,进入內苑,抵达坐落园林之中的养心殿。
罗霄拿的礼品交给内侍,手拿地图走进殿门,看见十多位头顶梁冠,身穿蟒袍的宗王。
罗霄意外的止步,恭敬见礼:“下官拜见诸位宗王。”
一位中年宗王,笑语:“罗员外郎来晚了。”
罗霄恭敬道:“下官不敢叨扰王上歇息。”
中年宗王说道:“知你为人方正,我们昨夜接到王上召集,非是为你的归来,而是商议王储。”
罗霄意外,原来他是恰逢其会,闹了乌龙,自以为王上重视他的禀告。
罗霄失望,恭敬道:“下官唐突,这就回避。”
“不用回避,大玄菟的宗王后裔事情,一并议定。”中年宗王说道。
罗霄点头,成为唯一外臣的伫立等候。
渤海国宗王继承制度,世袭三代,第四代开始降爵继承四代,也就是第八代成为平民。
事实上,大多数的王族无权无势,领取不算丰厚的爵位俸禄。
随着渤海国的内耗外敌加剧,国本空虚,造成王族的俸禄,打了折扣的日益微薄。
罗霄等候一炷香,不见国王出来。
宗王们等候的不耐,有个青年宗王,望向罗霄,问道:“你拿的卷轴何物?”
罗霄恭敬回答:“大唐地图,用于解说大玄菟的势力范围。”
“哦,我看一下。”青年宗王感兴趣的走来要求。
罗霄不好拒绝,展开卷轴,结果七八个宗王走来观看。
罗霄只能平置地上,指着地图东北一画圈,说道:“这里我国。”
青年宗王轻嗯点头。
罗霄手指移动,说道:“这里辽东半岛,也就是玄菟郡,大玄菟在都里镇,驻扎一万步骑。”
“听说过。”青年宗王说道。
罗霄手指滑动,说道:“下官乘坐大玄菟海上水军巨船,南下直达大唐的苏州杭州,领略了苏杭美景与繁华。”
“你说什么?海上巨船直达苏州杭州?”青年宗王质疑道。
罗霄双手比划介绍福船,顿时吸引了全部宗王聚集。
罗霄说道:“大玄菟占据的两浙,盛产丝绸瓷器,稻米,人口数百万,海上能与我国贸易,盘活我国的财政困顿。”
“大玄菟只占据两浙吗?”青年宗王问道。
罗霄点指地图画圈:“两浙,江宁,福建,岭南,黔中道,南诏,荆州,巴蜀,关内道长安,朔方河套大草原,河西走廊,西域北庭三州。”
罗霄点指中原,说道:“大唐现在的形势,宣武军藩镇占据河南道,河朔三镇占据河北道,还有淮南军河东军。”
罗霄点指辽东半岛,说道:“大玄菟出兵驻扎都里镇,意图海上夺取河朔三镇,窥视中原。”
罗霄点指胶东半岛,说道:“我回来时,大玄菟出兵胶东半岛,意图占据胶东半岛,做为后续逐鹿中原的桥头堡。”
青年宗王说道:“你的说法,大玄菟占据了大半的大唐地域。”
罗霄点头道:“地盘最大,但是中原乃是大唐物宝天华地域,大玄菟的战略步步为营,不愿急功的事与愿违。”
最先说话的中年宗王,说道:“这么大的地盘,兵力能有多少?”
罗霄回答:“下官了解不多,曾经特意北上长安,又向北去往河套了解,因为大玄菟说过,阴山以南的大草原,绝不能遭到契丹夺走。”
中年宗王说道:“这么说,大玄菟也在备契丹。”
罗霄点头道:“大玄菟为了备契丹,河套加上凉州,建立西凉王国,大玄菟的一位王妃,升格为西凉女王,统领西凉军,其中党项骑兵三万。”
宗王们有的神情诧异。
中年宗王问道:“我记得河套属于大唐关内道,为何建立王国?”
罗霄回答:“大玄菟说,为了减少内耗,团结北方各族,大玄菟不仅建立西凉王国,还在河西走廊的甘州建立北庭汗国,娶了回鹘公主做可汗,大玄菟自居王夫。”
青年宗王说道:“河西走廊边远,回鹘居多,建立北庭汗国,确实有利于统治。”
罗霄说道:“大玄菟不仅建立王国,还认可大唐册封过的青海国王,也就是吐谷浑王国,亡国之后迁居河西走廊,大玄菟给予国王尊位。”
青年宗王点头道:“吐谷浑出于西迁的慕容氏一支,现在还能有多少人?”
罗霄回答:“不知多少人,估摸一万上下,河西走廊人口百万,大青河宗王若是有兴致,可以去往大玄菟地盘走一遭。”
大青河宗王摇头道:“有心无力。”
罗霄点指,说道:“下官说了海上贸易,大玄菟的海船能够抵达辽东半岛,那自然能够绕行朝/鲜半岛,抵达南海府,乃至龙原府,宗王带上我们的特产,乘船去往。”
宗王们一片哗然。
龙原府位于龙泉府东南,两地陆行距离不远。
罗霄说法,一下子打破了遥不可及的漠视。
罗霄又道:“宗王不必忧虑有心无力,大玄菟属于我们的亲族,宗王抵达大玄菟地盘,我不能保障尊贵特权,但能保障宗王的衣食住行,全由大玄菟的官府负担。”
有个宗王说道:“无功不受禄,你的意思,大玄菟意图成为渤海国宗王。”
罗霄注目,说道:“不是大玄菟意图成为宗王,而是下官意图强盛渤海国,请恕下官言辞不敬,大玄菟的尊贵,相比渤海国宗王,云泥之别。”
那个宗王不悦道:“你说云泥之别,为何自诩大玄菟。”
罗霄说道:“因为大玄菟生母出身渤海国,大玄菟不愿撕破脸,大玄菟的自诩,出于战略迷惑,得以立足胶东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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