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德男爵立即派人邀请阿若德进入桥堡内做客,当然仅仅是阿若德和他的将军们而已,其他的士兵们只能继续风餐露宿,不过梅克伦堡军团有自己专门的辎重部队,所以伙食各方面并不差。○
阿若德当然不会拒绝这个邀请,他率领的军队必须要通过桥堡,所以费雷德男爵的关系必须要融洽,这些贵族们一旦倔脾气起来,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尊敬的梅克伦堡公爵大人,您的到来使我倍感荣幸。”费雷德男爵在阿若德走进来后,立即热情的张开双臂,如同是在自己的庄园中接见一位贵客般,不过他一脸的疲倦。
“男爵大人,感谢您的招待。”阿若德当然也要说一些客套的话,这时候桥堡内的马车上走下来男爵的孩子,两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和一个文静的金发小女孩。
“很抱歉,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招待您。”费雷德男爵伸手摘下自己的头盔,语气带着无奈。
“因为我们的庄园和地产都被可恶的泥腿子们烧掉了。“最后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是男爵的夫人,男爵夫人头戴一顶尖顶塔状帽子,她的口中不断的抱怨着,这件事情让她如此的生气,以至于将伸手想要扶着她的士兵推到一边。
“这是我的夫人,伊妮德,我们家族的财产遭受了重大的损失,这让她心情很糟糕。”费雷德男爵连忙向阿若德解释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若德用和气的口吻说道。
“费雷德,我们不应该让一位尊贵的公爵站在这里挨冻。”阿若德和蔼的态度赢得了男爵夫人的好感,她将自己的衣裙和披着的大氅整了整。
“瞧我,真是的。”费雷德男爵哈哈笑着,伸出手拍拍自己脑袋。
桥堡毕竟不是真正的城堡,用来招待阿若德等人的不过是一间很小的房间。这房间应该是领主的卧室,因此他们不得不相互挨着坐在一起,不过面前放着的木桌上食物倒是很丰富,一边吃阿若德一边仔细询问发生在梅森公国中的事情。
“自从梅森公爵失踪的消息传来后,公国中的一切便乱了套。”费雷德男爵从自己口中吐出一根鸡骨头,对阿若德说道。
“我不相信。贵族们的私兵们会对付不了农民?”依夫将油腻的左手在大氅蹭了蹭,他知道贵族们平日里都养着私兵,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另一方面当公国遭受攻击的时候,会被公爵召唤组成一支军队。
“说来也许你们不相信,以前也发生过农民们的起义,有时候农作物收成歉收的时候,那些农民们便会组成一群乌合之众明火执仗的打劫,可是这一次却不同。”费雷德男爵苦笑着说道。其实在这之前他也是如此坚定的认为,农民起义不过是乌合之众。
“难道那些是伪装成农民的雇佣军?”阿若德好奇的问道,他在进入桥堡的时候,仔细看了看费雷得男爵的私兵,这些私兵都身着皮革甲,手中的武器也是擦拭雪亮的铁器,只是从表面看也算是训练有素的。
“不是,那只是些手持木棍和草叉的农民们。不过这件事说起来还跟公爵大人您有关呢。”费雷德男爵说道。
“跟我有关?”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他将苹果核扔在地上。一条老黄狗钻进房间中,四处搜寻着贵族们吃剩掉在地上的残羹。
“在同上一任劳齐茨伯爵的争斗中,您将那些追随前任劳齐茨伯爵的梅森贵族们,放在梅森堡前处死,记得这件事吗?”费雷德男爵小心翼翼的说道。
“唔,那件事啊。”阿若德听了心中一凛。他不由得斜眼看向费雷德男爵,手暗暗的落在腰间,在那里有一柄十来寸长的小匕首,本来是平日里用来切肉的。
“请不要误会,我同那些贵族没有任何关系。只是那些贵族们曾经可是梅森公国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死去使得公国内的秩序本身就出现了漏洞。”费雷德男爵连忙张开双手,那些被阿若德放在梅森堡下,用马踩成肉泥的贵族们向其他人显示着阿若德的残忍,这个时代残忍有时候也并非是一件坏事,这样至少会让其他人敬畏。
“可即使如此,梅森贵族们也不可能被一群农夫打败。”阿若德微笑起来,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蔼可亲,不过费雷德男爵可是去见识过那些被阿若德杀掉的贵族尸体,因此不会相信阿若德那人畜无害的摸样。
“那是因为有个可恶的骑士将这些农民组织了起来。”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伊妮德夫人开口说道,在说起这件事之前,她至少骂了数句粗话,可见对于这名流浪骑士有多痛恨。
“一名骑士?”阿若德等人诧异的相互看了看,不过依夫等人倒是很快释然了,这个时代并非所有的骑士都能够拥有自己的采邑和财产,那些没有土地和财产的骑士仗着武力,很多人会落草为寇。
“没错,原本只是一名流浪的骑士,我甚至还在自己的庄园中招待过他,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会带领着农民们袭击我的地产。”费雷德男爵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大骂不止。
“是怎样的一名骑士?”罗恩男爵好奇的问道。
“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不过却很精明强悍,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场的战士。”费雷德男爵挥挥手好像赶一只苍蝇般,不过他还是中肯的描述了这名骑士。
“他叫什么?”阿若德不由的问道,如果是费雷德男爵描述的骑士,那不应该是默默无名之辈。
“好像,好像叫威尔,没错,是威尔爵士。”费雷德男爵仔细想了想说道,他作为一名男爵经常会招待流浪的骑士们,那些夸夸其谈的骑士们如流水般经过他的庄园,不过那名威尔爵士倒是很沉默寡言的一个人。
“威尔爵士?”阿若德听了大吃一惊,他是如此的吃惊,以至于不小心将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撞到,殷红的葡萄酒啵啵的顺着木桌流淌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