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榭丽公寓里头还是挺豪华的,整一个欧式风格的花园,真有点来到了异域里头的感觉。
而且这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衣着暴露,相当性感,还涂脂抹粉的女孩子。让人看着还真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
王飞扬心里头不由得一笑,朱伶俐进来这里,那还不是一头饿狼进了白羊群。
不过他也早听说过这香榭丽公寓,基本上都是小三住的,要不就是夜店女郎。倒是挺符合那林小鹿的身份了。
杜豪要是真在这里,那他也够大胆的。这算真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当做最安全的地方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警方这边虽然各种侦查,确定了杜豪在外边有五个小三,但是其中却没有这个林小鹿,可见他把工作做得非常好。要不是周娇娇偶然吐露,他也不知道。
而他有点纳闷的就是,就杜豪的一切情况,警方也肯定问过周娇娇,为什么她没有交待出这个情况呢?
这是一个小小的问题,王飞扬也没太往心里去。因为这个时候他接到了朱伶俐打来的电话。
朱伶俐这家伙果然厉害,不单单看见那个林小鹿进了哪栋楼,而且他居然还把防盗门给打开了,也溜了进去。这个时候正在那楼房里头打电话给王飞扬呢。
王飞扬迅速找到了那栋楼。这楼稍微偏僻了点,周围看不到人。
朱伶俐就躲在外边,看见王飞扬一来,赶紧打开门,老王同志就立刻踹了进去。
他问:“有没有看到小妞住在哪号房?”
朱伶俐摇摇头:“还没上去呢。我就跟进了这栋楼,然后就把你找来了。”
这下王飞扬就有些郁闷了,他说:“咋回事儿?这栋楼那么高,两三十层,我看着好像还是一梯四户的。跟进这么一栋楼也没作用呀!”
朱伶俐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山人自有妙计,走吧。保管你能找到那小妞住的房号。”
王飞扬抓了抓头皮,看着朱伶俐有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不明白他有什么样的妙计,但还是跟了过去。对这个老朱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楼下有四座电梯,本来其中有两座就停在一楼,但奇怪的就是朱伶俐却偏偏要选择里边的一座,这让王飞扬就更加纳闷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朱伶俐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笑眯眯地说着:“这电梯是林小鹿刚才进去的,所以必须坐这一坐才行,其他的没用。”
王飞扬哑然失笑:“我怎么听出了一股刻舟求剑的味道?”
朱伶俐笑眯眯说:“待会你就知道了,这绝对不是刻舟求剑,这叫做顺藤摸瓜。”
坐个电梯还坐出顺藤摸瓜来了,看人家朱伶俐那满脸神秘莫测的样子,王飞扬也是一阵哑然。但不管咋样,现在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没准还真有什么神秘本事呢。
所以王飞扬也随着他,两人等到电梯下来了,就坐了进去。
接着朱伶俐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电筒般的东西,打了开来,不过从里头射出来的不是白光,而是绿色的光芒。
他把这绿色的光芒朝着地板上一照,很快王飞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光芒在周围到处照射一番之后,赫然出现了白色的鞋印子,这鞋印相当小巧,看起来就是女人穿的。
朱伶俐得意地说:“看到了吧,这鞋印就是林小鹿的,之前我进入了小区,还拐了一个弯,从她身边擦了过去。那时候我就撒了一种肉眼看不到的粉末,她脚印踩上去之后,用我这追踪灯一照,就能出现脚印了。厉害吧!”
王飞扬微微一笑:“厉害倒是厉害,不过问题来了。就算你能够追踪到她的脚印,但你怎么知道她走出了第几楼呢?”
朱伶俐说:“这还不简单,她肯定会走出去吧?”
说着,他又用灯照来照去,确实是照到了白色反光的脚印走了出去。
但接着,朱伶俐都傻眼了,他猛然一拍后脑勺说:“哎呀,我忘记了一件事儿。她这是完全有可能走出每一层楼,脚印是追踪不到的呀!光看脚印走出去,这有鬼用!谁知道她上了第几层!”
王飞扬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就是显得有点调侃地摇了摇头。
朱伶俐满脸黑线,他嘀咕着说:“这有啥,这叫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说明我笨,但是,只能用笨办法了。”
两人果然就用起了笨办法,这笨办法倒是挺简单,让电梯停在每一层,然后打开,再用那种追踪灯照一下,要是外边出现了白色的反光脚印,那就说明林小鹿就是从这一层楼走出去的。
这个办法是挺笨的,足足有两三十层楼啊。而且,不少人都要进进出出,看见他们每一层楼都要停一下,然后再看一看,还要拿奇怪的灯照一下,这都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他们,看得王飞扬和朱伶俐都满脸冷汗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装着没看见那些怪异的目光。
终于在第16层看见了白色反光的脚印,两人赶紧走了出去。
后边电梯门徐徐关上,隐隐约约地还听到里头传来一个嘲弄的声音。
“这两家伙一定是脑子有毛病吧!”
朱伶俐猛然一扭身,就想冲进电梯里头去揍人,老子受不了这委屈!
幸好王飞扬赶紧拦住了他:“行了行了,不要闹了,换成我看见有人这么做,我也觉得他脑子有毛病。但咱们知道自己脑子没毛病就行了,赶紧走吧。”
顺着小巧的鞋印,两人一直跟踪到了1628号房门口,脚印就是在门口消失的。
两个男人对看了一眼。朱伶俐说:“干脆直接用万能卡打开这扇门吧。就算被发现了,也就这么招了,只要杜豪在里面就行。要是杜豪没在里边,我们就赶紧溜号。”
王飞扬点点头,不过他沉声说:“我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肯定,杜豪就在里边,我好像看到了他躺在里边的床上,正在满脸痛苦,辗转反侧。不单单是受了伤得了病,还在忧虑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跑去香港。曾经高高在上的一个大官,现在却变成了丧家之犬!”
越说,他声音就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