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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收到监控程序发出的警报,它幸灾乐祸地对鹤岁说:“你的任务失败了。”/p
“可是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鹤岁有点茫然,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然而还是一头雾水。鹤岁奇怪地问:“为什么失败了?”/p
系统含糊不清地说:“闻山栖连仇都要给柯长昀报完了,还要你有什么用。”/p
“那凶手就还是这个皇帝。”即使任务失败了,鹤岁也不心虚,他沾沾自喜道:“之前我也猜到过就是他的!”/p
系统哼了一声,不予评价,它粗声粗气地说:“本来只有你完成任务了,才能在这个世界里多待一段时间,要不是看在你最近没有烦我的份儿上,我才不帮你作弊留在这里。”/p
“才不是。”鹤岁一点也不领情,非要说大实话。他小声地嘀咕道:“明明是因为莲生过来了,她给我吃了蜜饯,还让我喝了蜜糖水。”/p
系统不大高兴地让鹤岁闭嘴,“就你话最多。”/p
鹤岁难得没有幼稚地回嘴,他抬起了乌溜溜的瞳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朝他这里走来的闻山栖。紧接着有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自玄色衣袖中伸出,闻山栖温声唤道:“抱抱。”/p
鹤岁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然后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放到闻山栖的手心里。/p
闻山栖扣紧鹤岁的手指,低笑着说:“我抓住你了。”/p
“不是你抓住的,是我自己向你走过来的。”鹤岁撅起了嘴巴,哼哼唧唧地说:“所以你以后得对我好一点,不能再管东管西了,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p
“一点怎么够?”闻山栖垂下眼眸,定定地望着鹤岁,深黑的眼眸染上几分温柔之色。他把鹤岁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我恨不得一辈子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心。”/p
鹤岁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他不好意思再从闻山栖的怀里钻出来了,于是鹤岁就这样自暴自弃地躲在闻山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是糖人,不会化,但是你得抱紧一点,要不然我摔到了肯定要和你翻脸。”/p
“好。”/p
闻山栖低下头亲了亲鹤岁的额头,清朗的眉眼带着几分笑意,而心也软成了一片。/p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切都在此刻尘埃落定,这场变故也变作了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怒不可遏的文康帝非但没有将太子废除,反而使自己沦为了阶下囚。当鱼贯而入的侍卫将文康帝带走之后,镇国公率先跪下,他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朝臣一个接一个地跪下,最终在朝堂之上跪倒一片,他们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几场疏疏落落的秋雨再度将人间打湿,萧瑟风声捎带着立冬的凉意袭入京城,将过往的尘埃一一吹散。各个时令的花开了谢、谢了又开,墙外的冬梅终于再度攀上窗檐,结出一朵冰肌玉骨的白梅。/p
转眼便入了冬。/p
从东宫至太和宫,红袖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外,她听着殿内时不时响起的低泣与惊喘,慢慢摊开了手,掌心上躺着一颗金珠子。/p
这是莲生遗落的。/p
前几日清欢殿那边闹了一宿,宫灯的火光摇曳不熄。伺候太上皇的宫人才将沏好的西湖龙井送来,先是已经成为太上皇的文康帝被莲妃用玉簪刺入心脏,而后又是莲妃服毒自尽,宫人的惊叫声几欲刺穿云霄。/p
素白的引魂幡被风高高扬起,红袖稍微回过了神来,在她的身后,门窗紧闭的寝宫里春色无边。/p
一只白生生的手扯开青罗暖帐,鹤岁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又被闻山栖带回了床上,他抽抽噎噎地求饶,撒娇、威胁、发脾气无所不用其极,可闻山栖却始终无动于衷,不知餍足地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鹤岁体力不支,歪倒在闻山栖的肩上睡了过去。/p
闻山栖用锦被将鹤岁裹好,红袖悄无声息地走进寝宫,她小声地说:“太、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p
闻山栖低低地“嗯”了一声,起身将鹤岁抱进怀里。/p
“陛下。”/p
红袖摩挲着手里的金珠子,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她见闻山栖停下脚步,侧眸望向自己,定了定心神后,低下头来结结巴巴地说:“莲生姑娘到底是小公子的阿姊,她刺死太上皇之后,服毒自尽,小公子也该知道的。可是……陛下为什么要瞒着小公子?”/p
“抱抱问过她。”闻山栖的嗓音平稳,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低声道:“她既然刻意瞒下,那么想必早已存了死志,不愿抱抱为了她而难过。”/p
红袖张了张嘴,眼圈发红,“可是……”/p
“世人皆知柯长昀已死,朕一日在世,便一日是闻山栖。”闻山栖抱着鹤岁的手微微用力,他轻声道:“朕若亲手了结文康帝,那么便是有违天伦,朕动不得他。但是放任他逍遥自在,颐养天年,莲生宁愿玉石俱焚。”/p
“奴婢晓得了。”/p
闻山栖不再多说,他才将目光收回,睡得不大安稳的鹤岁就揉了揉眼睛,在闻山栖的怀里动了几下。鹤岁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神发软,声音也还带着鼻音。他软绵绵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p
“不去哪里。”闻山栖低下头,黑沉沉的眼眸还带着尚未褪尽的情.欲,他哑声道:“朕在你的身体里面留了太多,你吃不下,肚皮都鼓了起来,朕带你去清理。”/p
“你、你好烦!”/p
鹤岁一头埋进闻山栖的怀里,他羞愤得要命,脸上简直要冒烟,“你再这样说,我就、我就再也不许你碰我了!”/p
闻山栖显然没有把鹤岁的威胁放在心上,他轻笑了一声,对鹤岁说:“朕昨日让史官将你与朕一同记载在史册之上。”/p
“记了什么?”/p
“常云帝好南风,与柯家幼子柯晚贤纠缠不休。”闻山栖的眼帘半阖,眸色深深,他一字一顿道:“朕要后世一旦提起朕,便少不了柯晚贤,也要柯晚贤这个人,与朕息息相关,孟不离焦,焦不离孟。”/p
“啪嗒——”/p
手里的勾线笔没有握住,掉到了地上,鹤岁压根就不想捡起来。他盯着素描纸上才画出了一个大致轮廓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闻山栖跟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于是情绪不免有点低落。/p
他已经被系统送到这个世界好几天了。/p
鹤岁一想到这里,就下意识地拧起眉尖,他吸了吸鼻子,过了好半天才闷闷不乐地问系统:“你干嘛要画他?”/p
向来伶牙俐齿的系统在这会儿可老实了,它吞吞吐吐地说:“我以为你想他。”/p
“我不想。”鹤岁非要嘴硬,他小声地咕哝道:“他说过我不管跑到哪儿,都能把我揪出来,这个世界肯定也有他,我只要等他来就好了。”/p
系统已经心如死灰,它象征性地提醒道:“你别忘记你还有任务。”/p
鹤岁心不在焉地说:“不就是要让季嘉衍讨厌我。”/p
即使鹤岁没有完成上一个世界的任务,他也还是与闻山栖相守到老。闻山栖几十年如一日地宠着鹤岁,甚至到了最后一段时间,他舍不得让鹤岁承受生离死别,哪怕病入膏肓也死死撑着,只因这人间他还有所留恋。直到几天后鹤岁寿终正寝,闻山栖才抱着鹤岁缓缓阖上了眼,一同被葬入陵寝。/p
而这个世界则是任务失败后的惩罚世界,主题是“怨憎会”。鹤岁的任务不止是要让季家曾经的养子、如今的掌权人季嘉衍讨厌他,更要让季嘉衍恨他,恨到鲜血淋漓、不死不休。/p
鹤岁在这个世界里是有着轻微自闭症,只对画画感兴趣的小少爷,他在画架前摆姿势摆得有点久,胳膊抬累了,鹤岁闷声问系统:“季嘉衍怎么还没有来?”/p
系统把数据同步之后,对鹤岁说:“已经来了。”/p
没过多久,门就被人推开。/p
入目是落地窗外的一片火树银花,川流不息的长街上方灯火通明。一张又一张被丢弃的素描纸几乎要将木质地板彻底掩埋,稍微转过身的少年肤白润泽,他睁着一对乌溜溜的瞳眸,眼神纯净而无辜,殊丽的眉目间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p
季嘉衍的眉头挑了一下,他懒洋洋地说:“哥哥,我来接你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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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写囚禁play,下一个世界真·傻白甜人鱼岁。说起来我开始也想写囚禁人鱼的,然后基友问我:“岁岁都傻了还怎么囚禁!?”/p
我被问住了_(:3」∠)_/p
203斤打卡!等我最近忙完了……哇的一声。/p(记住本站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