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
……
战场中央,二人身上已是伤痕累累,齐越有斗铠覆体还好些,南宫泽身上多处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鲜血流个不止,面对老者的攻击几乎已经难以招架。
“噌~!”老者一剑逼开两人,剑势已经蓄积至极限,冰鹤横于面前剑指引动,下一秒便是石破天惊。
就在齐越挡在南宫身前,准备独自接下这一击时,地面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几乎同时只见北面高山轰然炸裂,无边的洪水倾泻而出以无匹之势向下方淹没过来。
稳坐于中军的陈霖,见到此幕整个人脸色发白,完全愣在当场居然连逃跑都忘了。
洪水乃天地巨力,凡人难以抵抗,即便是超凡境的高手也不敢轻易去试,更可况他的责任是保护陈霖,第一时间化作流光将陈霖卷走,留下一众士兵无情的巨浪淹没。
齐越二人因早有准备,虽然满身是伤,但却显得从容淡定,双双脚下一点飞掠而回城头之上,同样回来的还有箭一等人,与重新化作小鸟的青鸾。
洪水冲破山体屏障,将曲陵城外的平原整个席卷,唯独曲陵城因为有护城河导流,以及建城时便已修筑的地下排水工事,所以洪水只淹没到膝盖高的位置,便顺着护城河向南汇入大海而去。
至于平原上的三十万人马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除过骑兵见状不妙提前逃走外,其余步兵没有任何抵挡便消失踪影,就连一些化境的高手在洪水面前也发挥不出任何力量,连点浪花都没浮现。
望着眼前的大片片的士兵失去生命,水中无数腐尸飘荡,齐越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好安葬他们,千万不要生出瘟疫,我有些疲惫便先回了”
他要走自然无人敢栏,纷纷躬送道:“殿下请!”
齐越走后,城头上发出阵阵欢呼之声,新兵们相拥而泣,为自己活了下来而庆幸,也为死去的战友而悲伤,悲喜之声交杂听在众将的耳中,却显得格外心酸。
城墙上唯有一人没急着欢庆,他目光遥遥的望着北方,喃喃道:“希望东方能抓住陈霖,否则日后怕是少不了伤亡……”
……
当沧浪军房门庆祝时,陈霖被何老救下后痛定思痛,急忙带领着麾下残余的骑兵向着北面无水之地逃去,直至一处狭窄的山谷处碰上了早已埋伏的东方巨等人。
双方见面自然没有多余的话,东方巨带领的俱是精锐的弓弩手,居高而下万箭齐发,当即射死大片先头部队。
陈霖虽然早有预料,但毕竟北上的路只有一条,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硬着头带领麾下冲出了包围圈,为此活下来的七八万残军又损失近三万,只带着不到五万骑兵灰溜溜逃回了北方。
因为沧浪刚刚复兴不久,还未来得及组建骑兵,东方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霖等重要将领逃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恶~!这都让他给逃了,回去该如何于殿下交待!”东方将巨斧往地面猛砸,心有不甘道。
闻言身旁的将领连忙安抚:“这不能怪将军,那陈霖身边的老头太过厉害,兄弟们没人敢上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殿下想必能够体谅我等”
“唉~~也只能如此了”
……
东方巨带兵无功而返的消息很快传遍城主府,但此时的齐越却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躲在卞雨竹的房间,一脸享受的让佳人给他包扎着。
之前齐越满身是血的回来,可把卞雨竹吓坏了,甚至差点就哭了出来。
幸好他及时解释只是小伤,这才将少女安抚住,可她却说什么也要给他治伤包扎,见如此好的机会齐越又怎么会拒绝。
褪去上身衣物,露出强健的体魄,少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又时不时的瞟上一眼,神色变得异常复杂。
见状,齐越决定逗逗她,于是抓过玉手按在自己胸前的伤口,道:“就是这儿,你要包扎就赶紧啊”
少女踌躇不定,见到他身上的伤势本能的想去包扎,但却又不好意思下手,愣在原地半晌也没有动静。
见对方如此害羞,齐越对其更加喜爱,邪邪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见过”
此话一出,少女本就羞红的脸蛋,红的更加彻底,看在它的眼里如同成熟的苹果般诱人。
如果齐越此时还能忍住的话,那他就不是人了,顺势一把拉过将其搂在怀里,感受着手中的柔软,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还记得你早上说的话吗?”
卞雨竹被他突然搂在怀里,下意识想要挣扎起身,可听见这句话后,像是被人点住穴道般不再动弹,双眼微闭起像是等待着什么。
齐越当即将抱着她倒在床上,顺手一挥关上房门以及帷幕,屋内只剩下少女的尖叫,但片刻后化为了动人心魄的娇喘,外面守卫的箭一等人听见声音后,自觉的推至院子外面,将一切来人纷纷挡在外面。
男女之事就是如此,一旦有了第一次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经过一夜的水乳交融,感情急速升温,天亮之际少女经不住齐越的请求,又是一番颠鸾倒凤,等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日近晌午。
因心系昨日战后事宜,齐越醒来后轻吻少女额头,吩咐道:“乖乖待着,我会让侍女来伺候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们,我一会儿就回来”
被褥中少女如同蜷缩一起,脸上云雨之后的潮红尚未褪去,只是轻嗯一声便沉沉睡去。
轻手轻脚穿好衣物关上房门,出院时见到箭一等人依旧在坚守岗位,欣慰的同时吩咐道:“照顾好里面,除过我和侍女外任何人不得进入,胆敢有私闯者杀无赦!”
“是~!”十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使齐越放下心来,快步奔向了城主府大厅。
跨入大厅后,这才发现众臣早已到齐,虽然他不在但由南宫等人在场,却没出什么乱子,正如火如荼的讨论着什么。
见皇子进门后,屋内顿时一静,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看的齐越后背有些发毛。
硬着头皮刚一坐下,便迎来了大臣的劝谏:“殿下,您是我沧浪最后的希望,还望您能够有所节制,莫要伤了贵体我等我法向老陛下交待!”
能如此不给他面子直接谏言的,想都不用想,自然使他那个便宜的岳父。
自己一夜未出,谁都能知道他在干什么,身为他日后国丈的楚乐安自然为自己未过门的女儿打抱不平,这才敢当着众臣面出言相劝。
此事要是搁在平常,按照齐越现在的性子自然要发火,可今日的他确实有些理亏,于是悻悻一笑:“楚大人所言甚是,本殿下日后会注意的,不过我刚刚进来时,大伙似乎在商议什么,不知哪位卿家能告知一二”
闻言,楚乐安见他接受了自己谏言,说明了这个岳父的身份还是管用的后,便不再多言衣袖一甩坐回原位。
见顶头上司已经坐下,亓复自然第一个站起身来,躬身道:“回禀殿下,众位大人正在商议扩军之事,因殿下之前还未起身,所以臣等便擅自做主开始商议,没有及时告知还望恕罪”
亓复是自己提拔的第一个重臣,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自然不会为难对方,不但不为难反而赞扬道:“亓郡守做的好,日后尔等皆是我国之重臣,必定会独掌一地或一军,如果事事都要禀告我再作决定,那我要你们还有何用”
齐越的话一出,文官这边纷纷懊悔不已,刚刚因为一时谨慎没有起身回答,却不想被亓复抢了风头在殿下面前露了脸,一个个的脸色十分难看。
而亓复却丝毫不在意手下的人如何想,对他来说受到殿下赞扬,那就代表着日后能够青云直上,心中暗喜的同时面容镇定道:“这是臣等应该做的,又如何能当得起殿下夸奖”
挥手示意亓复坐下,齐越这才整了整衣襟,与众臣商议起正事来。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溜走,看似细小的锁死,可一桩桩一件件联系起来,却成了必不可少的大事,他整整一天都在和大臣们商议治下事务,直到月上梢头这才将一些相对重要之事拍定。
“众位爱卿,如今天色已晚,不若我们先休息一晚剩余之事明日再议如何?”齐越实在有些熬不住,这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道。
众臣也俱是人精,自然清楚皇子疲乏的事实,于是互相看了看起身拱手道:“臣等告退!”
回去的路上,齐越昏昏沉沉头晕不已,待其打开房门时,一股饭菜的香气顿时使他精神大震。
“你回来了,我听小环她们说你一天都没吃饭,所以我自己下厨做了些饭菜,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卞雨竹一袭轻纱罩体,静静的立于桌旁,柔声说道。
齐越笑了,笑的很开心,漫步走到跟前望着满桌珍馐,心中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