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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梦不知道他要干嘛,呆愣愣地转过头看他。

贺星河站着,往门口走去,语气冷漠:“我以为我了解你,原来根本没有。”

阮清梦也起身。

“你一直这样吗?每一次不是逃跑就是消失。”他站定,没有回头,嘴边溢出嘲讽,掷地有声道:“每一次。”

阮清梦沉默,看着他如松般直立的背影,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以为他是来找她清算的,现在发现好像不是。

贺星河已经拉开门,迈着步子走出去,身影拐个弯就要消失在楼道口。

阮清梦霎时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往前追了几步,冲他背影大喊:“星河!”

他没有回头,但停下了。

开了个头,阮清梦发现接下来要讲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她深吸口气,对他说:“以前你说过,只要我想,你就会来见我,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贺星河没有动。

“我现在就想见你,我很想见你。”

说完,她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不愿意错过他任何一个动作,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聆听着一锤定音那一刻。

在这样灼热的视线下,贺星河脚步动了动。

阮清梦心都提起,吊到嗓子眼。

所幸,他是慢慢转身,动作幅度不大,但还是转过身来。

眼睛也赤红的可怕。

他扶着栏杆,三两步不稳地踏上台阶,下一秒,阮清梦感觉自己被用力搂紧了一个薄荷味的怀抱,巨大的力气拉扯着她,想要把她揉碎,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是用了所有力气抱紧她。

阮清梦感受着脖子处灼热的呼吸,脑海里大片空白,短暂的半分钟内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有他的味道他的存在,四面八方入侵她的感官。

“我等了你很久。”他的语气执拗,“不要再消失了,永远不要……答应我,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阮清梦先是一愣,然后才觉得惊喜和心酸一起冲上脑海,激动到指尖颤抖。

“好。”她听到自己用温柔的声音回答他,“我答应你。”

闻言,他像只小兽,埋在她脖颈里发出了模糊的声响,算作回应。

☆、第46章

屋外开始下雪了。

客厅里的顶灯关掉了,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人影,从侧边的卧室传来微弱的光亮和男女缠绵拥吻的响动。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灯光范围只在床上一片,其他角落里暗的刚刚适宜。

宜干柴烈火,宜男女//欢//好,宜纵情享乐。

阮清梦闭着眼睛,感受男人低沉的气息喷洒在面上,手下攥着他西装外套,指甲在上面扣出浅浅的凹痕。

他的情绪来的热烈又直接,如万物盛开,烈火烹油。

贺星河整个人都是分裂的,从方才再见到她开始,现在也是。一只手插在她后脑的发中,狠狠揪起她长发,在一屋子温暖干燥里逼迫她仰起头,张开嘴与他的舌头纠缠,发出濡//湿的声音。另一只手又温柔地抵在她背后,从上到下抚//摸,像是入魔的文物修师面对最心爱的古董,珍惜到触摸都是小心翼翼。

他陷在极致的矛盾里,爱惨了她,也恨透了她。

舌头伸进去,勾着她的舌头嬉弄,吻得用力,贪婪地攫取她口腔里的每一分空气,炙热的吻不停深入,她渐渐受不住,仰着脖子往后缩,被他揪着头发抵住后脑,用力按回怀里,换来更深的纠缠。

“唔……”

他咬她,牙齿磨在唇瓣上,贴合得没有缝隙然后狠狠下口,咬得她嘴唇红肿胀痛,再含在口中用舌头温柔舔//舐过去。

【这里是河蟹一号】

算了吧,贺星河想。

爱人之间的账有什么非要算清的,总归她活生生地在他身边,他受的什么罪都值了。

一场磨难换来一个她,他赚到了。

阮清梦往前走一步,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去吻他的唇。

他的唇瓣干燥,她干脆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尖去//舔//,轻轻地含进去,慢慢吮吸。

贺星河发出一声难耐的声响。

她惊了惊,松开他想后退,被他用力搂住腰拉回来。

【这里是河蟹二号】

“星河,我们做吧。”她眨眨眼说道。

男人眼眸深沉,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阮清梦不明所以地抬头,被他用手掌遮住住了眼睛,紧接着一条布料状的东西就蒙上了她的眼,绕着她的头缠了好几圈,在脑后打了个结。

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是什么?”她摸了摸遮住自己眼睛的布料问道。

“领带。”贺星河闷着声说,房间里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清梦你乖,不要看,也不要摸。”

清润的嗓音里难以抑制自我嘲讽,她心软,想伸手抱住他,被他抢先一步提起来换了个方向,阮清梦感受到他身躯逼近,被子的另一端陷了下去。

【这里是河蟹三号】

“阮清梦。”

她听不清他说什么,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贺星河不在意,拍拍她的脸蛋,一口咬上她锁骨。

刺痛感让她稍微清醒过来,她哼了哼,想凑过去吻他,被他避开了。

“他们说我是疯子。”他的声音和着屋外夜风,有种萧索的冷。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淡淡道,伸手把她脸颊上汗湿的长发拨到耳后,抬起她下巴用力吻下去。

“要么跟我一起疯,要么跟我一起死。”

阮清梦汗一滴一滴落下,湿了领带,眼睛前面稠乎乎的,磨得她鼻子痒。

她听见贺星河的话,咬着唇颤巍巍地伸手勾他脖子,“好……恩啊,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破碎的声音,圆满的爱情。

“你说的,你要记住了。”

黑暗中,他声音清晰无比。

【这里是河蟹四号】

这个女人,在她“消失”之前贺星河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会有一种迷离感,让他抓不住。

那时他喜欢用激烈的//xing//ai去证明她的存在,喜欢听她说着爱他,说着要他。甚至企图让她有个孩子,来抵消他内心的不安。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么年。

像是抓着那块叫“回忆”的浮木,漂流在汪洋大海几近溺死,如今终于靠岸。

才这么点时间怎么够。

【这里是河蟹五号】

阮清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本来应该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的男人没了踪迹,只有满屋子的味道证明他们昨晚过得多疯狂。

她看了下手机,七点十分。

才睡了四个小时。

床单上一片狼藉,睡着并不舒服,阮清梦抬手掀开被走下床。

地上都是凌乱的衣物,她用脚踢开几件,发现属于男人的衬衫和领带还躺在那儿。领带是深蓝底色,条纹状,她捡起来抚平上面的褶皱,把它搭在沙发椅背上。

阮清梦揪着领带,想起昨天晚上他们在这张椅子上度过的时间,使劲捏了捏脸,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画面。

她从衣柜里拿出条浴巾,打算先去卫生间整理一下自己,结果还没走出两步,门口响声微动,卧室的门唰地被推开。

贺星河衣冠整齐站在门口,右手手臂上搭着件黑色西装外套,估计也是没想到她已经醒来,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盯着她,从胸口看到细腰,眸色渐深,声音沙哑地说:“洗澡?”

阮清梦颇为不自在,打开浴巾包裹住自己,应了声“嗯。”

贺星河点点头,走进卧室,走到她身边,手掌按上她的肩膀把她往床边带去。

靠的近了,才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

所以一大清早是去补那根事后烟了吗?

阮清梦光着脚踩过衣物,被推着挪到床头,刚坐定就看到贺星河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抽出一条黑色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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