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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星河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在哭,强装出一副强势的样子。

糯糯的,像一只受了欺负的猫,张牙舞爪又虚张声势。

大概是他的目光着实意味不明,阮清梦那股撑起来的气一下泄了大半。

她咬了咬唇,挺直脊背,说:“你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

气氛静谧了两秒。

两秒后,贺星河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笑着,弯腰拍拍她头顶,嗯了一声,揽过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晚霞漫天,处处人间烟火,此时此刻青春飞扬,如风肆意。

贺星河搂着怀里的小女人,在心里感慨。

虽然严谨行平时行事非常不靠谱,但有的时候说的话倒是也有点道理,女人果然十分不讲理。

明明是自己缺席了他的球赛,还理直气壮要求他不许这不许那。

他居然也答应了。

一开始不开心的人到底是谁啊,怎么她一出现,这颗心就这么不听使唤,只想顺着她,万事都如她意,只要她高兴就好。

昏君啊昏君。

啧。

☆、第34章

这个时间点刚好下课,s大附近的餐饮店人满为患。

贺星河牵着阮清梦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相对人少些的店,这里空间大,桌子和桌子间隔的缝隙也大,因为位置偏僻,进去的时候还有一半空位。

贺星河在收银台点好餐,转身走到桌边时,阮清梦正抽着餐巾纸擦眼睛。

他哼了声,抽出两张餐巾纸递了过去,阮清梦伸手接过,才发现餐巾纸上一半都被他手臂顺着滑下的汗水浸湿了。

她默默抬头看他一眼。

贺星河乐了,调侃道:“刚才抱我的时候怎么没嫌弃。”

阮清梦低头,把目光收了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贺星河挑眉问。

阮清梦假装研究有些油腻的桌面,小声说:“睡过头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

“……”

“嗯?”

阮清梦抬眸,“路痴,迷路了。”

在s大迷路了,找不到篮球场,然后哭了?

贺星河面无表情,没什么情绪地说:“我不是傻子。”

她又低下头去。

可是有人比她更快,贺星河先她一步起身,复又蹲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自下而上仰视着她。

阮清梦避无可避,和他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就这样仰头看她,瞳色纯粹。

阮清梦皱眉,正思考着说什么好,为难之际,额前突然落下一只宽厚的手掌。

温暖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心尖,只是不疾不徐的两下,她内心的不安定和焦灼都得到了有效的缓释。

“没关系,是迷路了。”他的神色很包容,接受了这个无语的解释。

“以后出门都打车,不要自己走路了。”

阮清梦笑出来:“怎么可能,s大才那么点大,每天出门打车,说出去人家都要笑话我的。”

“才不会。”贺星河一本正经,“就打车,别人如果笑你,你就说你付钱给司机了,终身包接送。”

阮清梦假装听不懂,“哪个司机这么好,肯定特别贵吧,我以后出门还是都走路好了,大不了买个房子离工作地点近些。”。

贺星河看着她眼睛,“不贵,司机不要钱,你给点别的报酬就行。”

“什么报酬?”

贺星河眼里笑意更弄,逗她:“这么儿童不宜的事情真的要在公共场合说?”

……

来送饭的老板娘一定是个老江湖,面不改色,很淡定地把石锅饭放到桌子上。

老板娘的儿子拽着妈妈的裙子,一脸天真,“妈妈,什么是儿童不宜的事情?”

老板娘牵着他坐到收银台后面的桌子上,温柔地说:“乖,写你的作业。”

阮清梦闹了个大红脸。

男人成长的标志是什么呢?

若以此为界,那么在她身前的这个人不该是少年,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

贺星河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你喜欢我吗?”

“嗯……”阮清梦结巴道:“喜欢,很喜欢你……”

“真的?”

“嗯,喜欢好久,好久了……”

贺星河嗯了声,声音低沉沙哑:“我也喜欢你。”

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低下头吻住她红唇。

“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全世界的女人再多,也只喜欢你这一个。”

……

她这么小小个,有时候他担心她会不会被自己撕裂,但有时候又宁愿去撕裂她。人的感情其实很难掌握,感官却来的直白,痛苦也好开心也好,他希望她为他盛开。

交////颈////缠///绵,真是精妙绝伦的四个字。

在这一秒,若有似无的,贺星河竟发出天荒地老的喟叹。

他爱惨了阮清梦身上那种迷离,就如她名字,真是一场梦,梦里腥风血雨还是春花秋月都不重要,他只想把这个“梦”牢牢握在手心。

……

贺星河抱着她温存了会,稍稍退开,眼睛与她对视,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在一块,彼此的气味都融到一起,进入肺腑。

他的眼睛细长,瞳孔是很纯净的黑,里面倒映出她的身影。

阮清梦突然觉得那里面好像有很多自己看不太懂的东西。

但究竟是什么,她又想不出来。

贺星河隔着被子,凑上来吻了吻她。

夏天的被子很薄,她拽着被角遮脸,实际上只拽出了一小块被单,贺星河隔着两层布料在她唇上碰了碰,触感很真实。

她愣了愣,觉得腿有点软,心脏酥痒酥痒的。

空调还在呼呼地吹,此时已经接近深夜,但床上的两个人倒睡意全无。

阮清梦被他捏得有点儿痒,扭着腰躲了躲,却被他在被子底下更用力地扣住。

他恶意地挠了挠她痒痒,觉得不过瘾,松开后又掐了下。

力道稍微有点重,阮清梦觉得一阵轻微吃痛。

她气鼓鼓得瞪着贺星河。

谁不知道他满脸坦然,“哪儿不是我的,你躲什么。”

“可你把我弄疼了。”

贺星河挑眉,手又覆盖上去,这回用了两只手,把她圈到自己怀里。

……

贺星河凝眉,低头看她,眼里又是那种意味不明的东西,他揽着她,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说:“我知道你们女孩子谈恋爱的时候经常没有安全感,说实话,安全感这种东西……”

他顿了顿,很诚恳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

阮清梦没忍住,眼睛弯了弯。

贺星河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也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感觉得出来……你好像挺没安全感的,你不信任我。”

阮清梦否认:“我没有。”

“你有。”他很坚定,目光灼灼,“你不相信我。”

阮清梦微顿。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让你有安全感,很多话说起来也很空,我只能保证,在我还活着的每一秒,我都只爱你一个人,我的人我的钱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其实这句话已经够空了。

但是他不觉得,他的眼神那么认真,阮清梦甚至感觉他不是在说情话,他是在许下某种极其慎重的誓言。

“阮清梦,我爱你,比你想象的多很多。”

阮清梦鼻子发酸,她忍住鼻头的酸涩,装作漫不经心问道:“那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的话……”

话没说完,眼前的男人脸色就霎时阴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消失?”

“我是说如果……”

贺星河眼神锋利,“没有如果。”

阮清梦眨眨眼:“那如果,你忘了我呢?”

贺星河敲了下她脑袋:“怎么可能。”

阮清梦手紧紧抓着被子,慎重其事道:“可能的啊,会不会其实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有一天你眼睛睁开,根本想不起我,然后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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