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说着,就见黎珩摊开手,手心里放着一颗糖。
秦念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放进嘴里,甜味立刻驱散了嘴里的苦味。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困意。
因为生病,她本就精神不济,现在又是半夜,以至于又开始眼皮打架了。
黎珩见此,便轻声道:“你先休息吧。”
秦念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缓缓躺下。
黎珩替她盖好被子,说道:“我出去了。”
秦念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勉强能看清一个模糊的人影,不过脑子却是一片浆糊。
她嗯了两声,渐渐就彻底睡着了。
等再醒来,已经临近正午,正好瞧见金枝端着盘子进来。
“郡主您醒了?”
金枝有些惊讶,她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
“这是王妃让我给您送来的午膳。”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药起了作用,秦念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脑子清醒了许多,不过嗓子却依然有些哑。
秦念坐起身,走到桌边,大概是顾忌着她生着病,只是简单的白粥和一盘清淡的小菜。
而秦念现在也确实没什么胃口,吃不下油腻的食物,这样的搭配倒还勉强能入口。
吃下一小碗粥后,秦念便放下了勺子,没再动一下。
她叹了口气道:“去帮我叫楼危过来。”
现在已经到了翼城,那就该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了,她再没有动作,楼危怕是都要不耐烦了。
金枝应了声“是”,便匆匆离开。
很快,楼危就来了。
一进门,他就说道:“听说你病了?”
他语气里透着嘲笑之意,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秦念面色淡淡,“有什么问题吗?是人就会有生病的时候。”
“哦,原来你还知道你是人啊。”净干些不当人的事儿。
秦念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了?你还想不想回齐国的?”
楼危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他微笑着说道:“反正你会想办法送我走的不是吗?”
秦念冷笑,“这谁知道呢?冀州毕竟是平南王的地盘,不是我说了算的,指不定你还会被当成奸细给抓起来。”
“哦。”楼危没什么反应。
“你不怕?”
“我要是奸细,你就是包庇奸细的罪犯了。”楼危面无表情。
秦念:“……”
她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同你说这些了,你要是想走,你现在去找殷司羿就行了,他会安排你离开的。”
殷司羿好歹是平南王世子,不至于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到。
楼危听完,沉默片刻道:“也不急于一时。”
秦念颇为惊讶,“哟,你不是早就想回去了吗?现在近在咫尺了,怎么还不急了?”
“关你屁事。”楼危面色很是不耐烦。
秦念耸耸肩,“行,不关我的事。”
明明什么都没干,就同楼危说了两句话,她突然又觉得累了,感觉胸口都有点喘不过气一样,胸闷气短。
秦念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想,当真是病来如山倒,浑身都没劲,什么都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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