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目露错愕之色,“郡主,你难道想违抗懿旨?”
这……倒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呢。
“她也不过是口头上说了说而已,哪有什么懿旨?”
秦念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说道:“她说的话,就能作数了么?”
她语气带着一股冷漠,却又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但玉叶还是不太明白,明明之前郡主还是很稳重的,难道她真的准备不遵从那道禁足令?
下了马车,秦念稍微往玉叶那边走近了一些,她压低了声音道:“替我挡着一些。”
她还是不希望有人看见她现在的脸的,到时候要是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就不太好控制了。
玉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拿出一张大一些的丝帕递给秦念,“郡主拿这个遮一下吧。”
秦念接了过来,将丝帕系在了耳后,暂时性地充当了一个面纱。
她这脸,怕是还得好些日子才能完全消下去。
说心里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她脸上的伤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毕竟能打她的也没几个人了。
秦念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回到了院中,而楼危这时候也正好回来。
秦念一走近就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他身上的衣裳却是干净的,回来之前应该有换过。
“又受伤了?”秦念问。
楼危嗤了一声,“我没这么弱,是别人的血。”
他看向秦念,皱了皱眉问道:“你戴着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秦念不欲多言,“需要伤药的话就来找我。”
她说完,便朝房门口走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楼危觉得很是奇怪,她将脸遮起来是为什么?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去做了什么秘密的事情见不得人。
回到房里,秦念便将面纱取了下来,拿出药膏上药。
药膏刚上到脸上冰冰凉凉的,缓解了些许疼感。
秦念走到铜镜前,微微弯腰照了照脸。
她的左半边脸比右脸看着肿了许多,呈青紫色,正中间还有一条细长的血痕。
可以,看来皇后是真的一点力都没有留。
这伤大概过两日就会消肿,但上面的痕迹大概需要一个把月才能完全消散。
秦念有点烦躁,她这样子若是去许振那儿,怕是又得想个借口圆一下。
她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姐姐你在里面吗?”是秦妙萱的声音。
秦念迟疑了一下想去拿面纱,随后又想到刚上完药,便收回了手。
她沉默了片刻出声道:“进来吧。”
秦妙萱应该不会到处说的,这一点她可以放心。
秦妙萱推开门走了进来,在看见秦念的那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两步走上前,目露担心,“姐姐,你的脸……”
秦念不动声色地别过了头,“没什么事。”
秦妙萱微微皱眉,面带愠色,她压抑着怒气道:“是皇后做的吗?”
“嘘。”
秦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些,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秦妙萱顿了顿,“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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