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珩乖巧地将手递给她,秦念搭在他的脉搏上。
这时,黎珩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道:
“好了,我骗你的,我腿好好的。”
他本以为秦念肯定会气得要死,然后将她赶走,但她却并没有,搭在他手腕的手指也没收回,神色看起来还有几分严肃。
“你是不是经常心绞痛?”她突然问道。
黎珩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是从娘胎里落下的病,治不好的。”
秦念却没说话,他这病说白了就是先天性心脏病,不过症状比较轻,但却也依然不是可以放松警惕的病。
在后世倒还好,可以靠手术治愈,但现在显然不行。
“你等等。”
秦念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去找来纸笔,迅速地写下一张药方,等晾干后拿给他道:
“早晚各一次。”
这都是一些温和滋养类的药物,虽然不能根治,但改善还是可以的。
黎珩微微有些惊讶,见她面色如常,唇角扬了扬道:
“谢了。”
“客气。”秦念冷淡地应了一声。
“那我先告辞了,郡主可别忘了三日之约。”
黎珩将药方收进怀中,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不用你提醒,慢走不送。”秦念瞥了他一眼。
黎珩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笑了笑便翻窗离开。
而秦念看着桌上的木匣,目露思索之色。
或许,她该买座自己的院子了。
第二日她难得得了个清闲,便在府中走动了一圈,却无意中得知,秦逍又要出征了。
秦念有些惊讶,秦逍刚回来不久便又要离京?
以往虽然也待得不久,但少则数月,多则两三年,而如今距离他回京也不过一个月多。
这么频繁的开战,只怕边境并不太平。
秦念明白这只怕是乱世的前兆,只不过她一直生活在京城,远离那些纷争,以至于现在突然得知消息,才会有些惊讶。
离京的前夕,秦逍又一次来找上了秦念。
他身穿一身盔甲,一言不发就将手里的木匣拿给了秦念,只留下一句:
“如果我回不来,你自己保重。”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留下秦念捧着木匣陷入迷茫。
“郡主,这是什么?”金枝看了眼木匣问道。
秦念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说着便顺手打开木匣,只见里面是十来张铺子的契书,还有一张房契,而在最下面,居然还有一块玉佩以及一封信。
那是一块云纹玉佩,质地清透,入手温润细腻,应该是上等羊脂白玉,上面还刻着一些秦念看不懂的符号和纹路。
秦念拆开信,信上只有一句话:这玉佩是你娘留下的,现在是你的了。
秦念:“……”
这……怎么与太后给她虎符时的场景这么相似?
她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心情复杂。
秦念将玉佩放回木匣中,将木匣拿回房中,本来想和太后给她的木匣放在一起,但突然想到那样不安全。
要是被人找到了,不就两个都一起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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