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起了一个大早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先已经约定好的巫师,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祭祀所需要的东西。
按照之前约定的,钟安龄他们一行人装扮成,巫师的助手来帮助他们向着四周的人撒圣水。
这个时候按照传统,四周的村民们肯定都会下跪闭目祈祷。
而这个时候钟安龄他们就能顺利的走进村子,再有巫师像村民们解释。
他们是被神灵送去了村子里面清扫污垢,需要在这里面呆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而且并不会让周围的村民受到感染,他们这些人也能够全须全尾的出来。
计划十分顺利的进行着,等看到四周的村民们听到巫师大吼了一声的时候,纷纷面带虔诚,十分惊慌的跪下。
嘴里还不约而同的大声说些什么。
生活在华国十几年,接受过唯物主义的人,当看到这么多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跪拜的时候。
他们心中的心情可谓说十分的复杂,一方面他们对于这些人的愚昧感觉到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些人的信仰十分的坚固。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思考别的东西了,趁着这个时候,他们在长老的示意下匆匆的拿着自己的东西。
然后走进了村庄里。
按照村长的指示,在村庄的尽头里面。有几间废弃的屋子,他们可以住在里面。
但是吃和喝就要靠他们自己了,所以他们在进去的时候事先的购买了一些东西,足以支撑到专业的人员过来救援了。
一进去就跟外面喧闹截然不同,村子里面凄凄惨惨的,时不时还有患者病毒的人们在街上苟延残喘的走着。
他们这些人发着高烧,还依然坚持着起身到外面,甚至有的人撑着体力不支的身体跪在外面的街上。
即使是这些感染的人也认为他们这是犯了什么错,遭受到了神灵的惩罚。
一路走到了村庄的尽头,他们所目之及,全都是一片萧瑟。
由于国家的地势还有气温,他们的房子修建的就是一个房屋。
能够通过外面看到屋子里面的情景,老弱病残们苟延残喘的,勉强的支撑着一家的运作。
而穿的严严实实的女人们,跪在自己的门旁念念有词。
有一些感染严重的,身上已经患上了疹子的人们,脸上带着麻木的看着他们这些进来的人。
这个村庄到处透露出来的绝望,还有麻木,在这些科研人员一进来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甚至他们的进来并没有引起这些本地人多少的注意,即使是他们的手上拿着陌生的仪器,还有怪异的视线。
都没有引起他们一丝一毫的注意,他们的跪在自己的门前,嘴里念念有词的祈求着上天放过他们。
那样虔诚而恭敬的在做着无用的功夫,让这些科研人员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在他们的心间,都涌起了一股无力的悲凉。
成功的打了进来,那么接下来,又应该怎么样让这些人相信他们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走到了村子里面的屋子。
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藏身所。
但是来的时候,钟安龄就已经让他们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他们很快的收拾好地方然后每个人找了一块儿场地。
他们人可以凑合,但是这些机器是绝对不可以的。
在他们换好了防护服,准备挨家挨户的查看一下情况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的骚动。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团火光在街道里面横冲直撞的,朝到他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有好几个人都被这样的情况给整蒙了,但是这个时候钟安龄急忙地反应过来,然后让人护住他们的仪器。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那压根就不是什么火光,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青壮男子,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火光里面,他的皮肤还有骨骼,都在火光里面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蛋白质在燃烧传来的焦糊的味道。
而那个人的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的声音,但是即使如此,他依然是边跑着边嘴里大声的说些什么。
伴随着他的声音,四周的村民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帮他浇灭火光,反而是纷纷的跪在地上,嘴里面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东西。
这种情况让这些科研人员们都看愣了,还是一位同事反应过来:“快!快找水啊!”
大家急忙如梦初醒的到处找着水源,但是他们人生地不熟,而且这里又不像是在华国一样。
到处都有水龙头,这里要找水的话要到几十里之外的地方去挑水喝。
每家每户的水源都有限,更别说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了。
于是,他们在寻找了一番无果以后,看见那个人已经完全的被火光覆盖了,他的皮肉已经完全的被烧掉。
直到最后,在f国的太阳的炙烤之下,他的人已经被烧成了灰。
平铺在那一层金黄色的土地之上,代表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过的印记。
大家还都沉浸在这种震惊的情绪当中,没有走过来。
只见那些本来跪在地上的村民们纷纷地起身,但是他们嘴里依然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可是从他们的表情当中,钟安龄他们一行人看出了庆幸。
即使是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也应该猜到了。
这个男人是在这种愚昧的大环境之下,被无力感淹没得个体。
年轻力壮,实在受不了这种生命力一点点被流逝的感觉。
所以他选择了自焚,在临死的时候,他选择了向上天祈祷。
用自己的死亡换来这个村庄里面的人的平平安安。
他们呆站在那里看着,在大太阳之下,凭空的来了一股风,把那一嘬灰色的烟灰吹散了。
片刻之后,有几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脸上带着悲痛之色。
但是他们也只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哭着,却不上前来收拾骨灰。
于是钟安龄他们又知道了,主动让自己的灵魂献给上天的人,家人没有资格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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