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坐这!”躺在摇椅上的老爷子摇晃着身体,指了指身旁的木椅。..
张啸天一阵悸动,看来老爷子是真的喜欢自己。他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却微微躬着身体。老爷子紧紧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看得人直发痒,张啸天就觉得脸上好像爬满了很多只蚊子,却又不敢挥手去敢。
就在张啸天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啸天,最近表现得不错!”
张啸天没敢吱声,只是稍微低着头,凭借着他两年多来与领导打交道后的经验就可知道,老爷子的话没有说话。领导讲话通常喜欢放慢速度,越大的领导越喜欢在讲话的时候停顿,就仿佛他自己说的是什么高深的禅语一样,需要下面的人细细体会才懂其深意。
“事实证明,你是经得住考验的!”果不其然,在停顿了一会儿后,老爷子抑扬顿挫地接着说:“本来把你放在监察室,你爸他就不同意,他说你没有过机关工作的经验,担心你犯下严重的错误!可是我偏不这么想,我觉得正因为你没有过这种经验,那才要去学习嘛!怎么样……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看得出来老爷子很高兴。
张啸天只有点头的份,不敢说话。
“男人这辈子就要有远大的理想和志向,才不枉此生啊,我老了,要不然还真想再干上一届啊,可是这天下总归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们老的不死,你们也就没机会,退了……也好!看到你这样,我有一天走了,也会放心的。只是啊,希望那一天晚点来到吧,我……我还想看着你的进步……”
“爷……爷爷,你……你会长命百岁的!”张啸天眼圈都红了,眼角也湿了。
“哎,什么长命百岁……你啊……还真不老实!”刘老爷子开心地笑了,“啸天啊,你以后要多听少说,是非分明,争取不做错事,目光也不能看得太窄,不要满足于现状,我……希望你走得要比我远……”
张啸天默默点头,认真地思索着老爷子的话。接下来刘老又和张啸天谈了谈生活上的事情,然后笑着问道:“老陈头还好吧?”
“嗯,陈老身体很好。”
“这老东西啊,比我大了一岁,却比我还结实!”刘老的目光深邃起来。
张啸天陪着笑,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刘老与陈老是几十年的对头了。
“对了,陈家那丫头和你……怎么样了?我可和你说啊,爷爷还盼着四世同堂呢!”
张啸天的脸立刻就红了,讪讪地说都挺好的。告别了爷爷,张啸天来到客厅,见到屋内的两个女人还在正常的交谈,并且张丽显得很开心,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你回来啦。”发现张啸天怔怔地盯着自己看,陈雅主动打着招呼。
张啸天惊奇地发现,在陈雅的左手腕上,突然多了一圈翠绿光润,套上了一枚明亮的手镯。望着那明亮的手镯,张啸天就感觉围围的空气瞬间被抽走了,大脑一阵缺痒。这枚手镯一下子让他记起了很多事情。他记得贺楚涵有过一枚,柳叶也有过一枚,这是老妈送出去的第三枚了,难道这小小的手镯真的与自己的命运紧紧相连吗?
陈雅看到了张啸天的眼神,就有些胆怯地缩回手腕,说:“阿姨送我的。”
“挺漂亮的,带着吧。”张啸天笑了笑,然后坐在了老妈的身边,又发现桌子上还有两枚独山玉的精致观音像。他想起来了,老妈曾说过,几年前拍下来一块独山玉,打造了六枚手镯以及两枚观音像,看来这就是其中之一了。
张丽笑道:“儿子,这观音像你们两人一人一个,咱也不是信什么佛,全当是托福吧。”
张啸天明白老妈的深意,就对陈雅说:“妈的好意,你收下吧。”
陈雅就点了点头,然后对张丽说:“谢谢阿姨。”中午的时候,老爷子特意下楼来和张啸天他们一起吃的饭,在饭桌上,刘老对着陈雅微笑,说:“老陈年青时长得就漂亮,我看你到有几分像他啊!”
陈雅回道:“他们都说我长得像爷爷呢。”
“老陈啊,当年……也算是个英雄!”刘老的目光中含杂的东西多了起来。
“爷爷说,他也做过许多坏事呢。”陈雅看着刘老,丝毫不畏惧地说。
“呵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刘老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他又对张啸天说:“有件事还是告诉你吧,由于近几年**的案子越来越多了,所以中央想提升各级监察室的能力,你们……也许会提半级……”
张啸天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如果正如老爷子所说的那样,他就要荣升为副厅级干部了,没准就要成为共和国最年轻的厅级干部。他望着老爷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听老爷子说:“你好好干吧,我能做的全做到了……”
张啸天心中恍然,此刻才懂得了老爷子当初把他放在监察室的真正目的,原来老爷子早就得到了监察室要升级的消息,所以才做此安排,随着水涨船高,他张啸天平白无顾就升了半级,这种机会可是有些人一辈子也预不上的。
下午就要回江平了,在去飞机场的路上,陈雅摸着手上的玉镯,像是不经意地问张啸天:“贺楚涵……是不是也有?”
“嗯,两年前我妈送的。”张啸天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味道。他突然想到,所虽陈雅嘴上说不在乎自己的私生活,可是若真的不在乎,她为何又问出这样的话呢?他不知道如何安慰陈雅,就伸手拍了拍她光滑的手背,很动情地说:“你如果有空,就去江平看看我,去之前……给我打电话。”
“好……”陈雅的手指勾上了他的手指,干脆地回答。
张啸天闭上眼睛感受着难得的温欣气氛,不料怀中的手机把他惊醒。他不耐烦地接听了手机,扭头去看陈雅,她目光呆呆地望着远方。
“县长,是我。”手机中传出郝楠楠清亮的嗓音。
“哦,是郝县长啊,你有事吧?”张啸天装模做样地问道,偷偷扫了一眼陈雅,发现她没有任何变化。
“县长,我来江平了,您在哪呢,我想请您……吃饭。”
“啊,我……我在京城呢,要晚上才回江平。”不知为何,一听到要与郝楠楠见面,张啸天就感觉心悸。
“那正好啊,反正我还有些工作要跑,那就晚上见吧。晚上我打您电话,就这么定了,再见!”郝楠楠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喂……”还不等张啸天反驳呢,对方早没了声音。张啸天无奈地看着陈雅笑了笑,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郝楠楠,我见过的,挺漂亮的女人。”陈雅的嘴中突然冒出了这些话,令张啸天大感意外,没想到她早就听了去。
晚上八点,张啸天赶到了郝楠楠所说的酒店,没想到郝楠楠已经等在了大堂门口。
“半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郝楠楠热情地伸出手来,笑得很有张力,也很有风情。
“呵呵,楠姐却是越来越漂亮了!”,见到郝楠楠没有叫自己的职务,张啸天也就随意起来。毕竟这是公众场合,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在里边等我就好了嘛,干嘛出来接!”他有些责怪地说。
“呀,我可不敢啊!”郝楠楠扩张地说道,红唇轻抿咯咯笑着,一路拉着张啸天向里面走,手却一只没有松开。被这样柔軟的小手捏着,每个男人都会有些小小的骄傲,又不会觉得难勘,这便是女人在社交场合自身的优点,无论她们表现得如何热情,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有理由,而不显得轻浮。
来到包间内,郝楠楠松开他的手关上房门,然后突然就像小猫小狗一样扑入了张啸天的怀抱,温热的身体就像烂泥一样往他的身上倒,这使张啸天不得不伸出手来搂着她杨柳一样的纤纤腰肢,只听郝楠楠在他耳边说:“啸天,半年多没见到你了,好想你。”
郝楠楠的热情与大胆,超出了张啸天的想象,他手足无措地说:“楠姐,我……我们坐下说话吧。”
郝楠楠这才推开了张啸天的身体,羞红了满脸,娇羞地小手摸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呦,真不好意思啊,见到你太激动,我把什么都忘了,你……你别怪我啊,我……我没别的意思。”
张啸天这放了心,就笑道:“怎么会怪你呢,我还没有抱够哩!”
这么一说,郝楠楠就显得更不好意思了,讪讪地说:“如果不了解我的人,见了这场面,还把我当成是……是那啥的女人了呢!”
“呵呵,不会的……”张啸天宽慰她地说,然后看了下时间说:“不好意思,让你等急了,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我们赶紧上菜吧,天不早了。”
“哎,瞧你,人家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就多陪我不行呀?啸天,你就会伤人心!”郝楠楠撒起娇来那是万人无敌。
“那好好,既然你说想见我,今天就多喝几杯吧!”
“这当然可以啊,反正如果喝多了,你要送我回房间,呵呵……”郝楠楠更有风情了。
“呵呵,酒不在多,开心就好。”张啸天一听话,心脏就像被郝楠楠那柔軟的小手紧紧捏了一把,血仿佛都被挤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