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柱叹息一声,看了眼前神色焦急的女子,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的男朋友,刚才为了救我们,前去同水猴子决战了!”
“什么,他去和水猴子决战了?”姚诗怡问了一句,罗金柱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姚诗怡全身一颤,眼眶微微含泪。
“不,我要去找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姚诗怡脚下一个踏步,直奔深海而去,刚来到海面,便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抓住叶凯,把他拉入了水中,紧接着,水面上冒出一股股血水。
“不,叶凯……”
姚诗怡怒了,祭出法宝,杀入海中,却没有找到水猴子。
只是发现了一些衣服布料,而衣服上绣着的图腾,正是来自姚家星球。
“叶凯,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找天地神叶……”
姚诗怡神色悲恸,紧握着衣服碎片,转身离开了茫茫大海。
不远处,一道黑影闪动,暗暗叹息一声,直奔远处而去。
这黑影的正是叶凯,其实,海底仅有一只水猴子,另一只则是他施展的幻术。
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姚诗怡相信,他死在了海底。
叶凯如此战死,还是因为,昨天下午接到了胡媚瑶的传音。
纵然传音时间很短,叶凯却得到一个消息,胡媚瑶等人来到天外天,正在天外乱流如今。
正是如此,叶凯必须前往天外乱流,同胡媚瑶等人汇合。
原本,叶凯以为可以很顺利的见到胡媚瑶等人,事情的发展却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叶凯刚走出山脉,还没等他施法离去,却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小镇。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镇子,看起来平淡无奇,叶凯却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天地神叶,没错,就是天地神叶的气息。
叶凯直奔镇子而去,当他来到一处落院前,看到一位神色憔悴的青年男子。
那人看都没看叶凯一眼,便摆着手,有气无力道:“不卖药材了,请回吧!”
叶凯看了看周围,附近的房间内,摆放着不少药材,而天地神叶的气息,却在对方身上。
“朋友,见过这种药材吗?”
叶凯祭出一枚天地神叶,对着青年男子晃了晃,对方微微一愣,惊讶道:“天神叶,你想要这种药材?”说完,他见叶凯点头,苦笑道:“如果是以前,我就把这枚药材卖给你了,现在不行,我指望它救命呢?”
“怎么?遇到妖怪了?”叶凯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他想通过聊天,问出一些秘密。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妖怪,只是……我和你说这么多干嘛?你又不是阴阳神师!”
“谁说我不是?”叶凯祭出鬼帝黑幡,对着幡上一点,水猴子的模样随之浮现。
“啊!水鬼爷爷,你,你制服了水鬼爷爷?”
“一只邪妖罢了!”叶凯一挥手,鬼帝黑幡消散,“说吧!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叫冯岳东,其实,我也算是半夜修行者,只是修为不高罢了。我们这个镇子,名叫婴魂镇,诡异的很,相传这附近山里,有一只婴灵。你应该知道何为婴灵吧!就是停留在阴阳界的胎儿,或婴儿的亡灵。一个魂神,经过千辛万苦进入母胎投生为人,却被残忍地搅碎吸出,因此,婴灵哀怨不散……”
那天深夜,冯岳东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向厕所走去。
午夜,所有人都沉睡了,从隔音效果很差的院墙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以及偶尔的梦呓。
院子内,渐渐阴冷了起来,有一些轻飘飘的东西在那里荡起了阵阵冷风。
“冯岳东。”
“啊!!!”
冯岳东一个激灵睁开眼,他刚刚走到厕所外的洗漱间里,四周黑洞洞的,哪里有人!
“呸!呸!呸!”
刚刚从梦中醒来的冯岳东,怀疑出现幻听,便没当回事。
然而,紧接着,耳边响起陌生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东哥还没睡觉呢?”
冯岳东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镜子前微微亮起的地方,确实有个人在那儿。
“是啊!你也没睡啊?”
冯岳东为刚才的失礼感到内疚,虽然没看清对方是谁,他还是想过去打了招呼。
诡异的是,那个人所在的位置,冯岳东的手却扑了空,什么也没碰到。
那里确实有一个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头。
借着镜子反射的微微亮光,走近了的冯岳东看到了,那里只有一个人头。
顷刻间,冯岳东觉得头皮发麻,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回跑。
两腿之间一阵暖流,及时的洒了一路,回到房间时,冯岳东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我靠!!!!”
那颗头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直跟在身后,怎么也甩不掉。
对视的瞬间,那颗头颅的眼眶里,吧嗒钻出一条蛆虫。
人头血水淋淋,腐烂模糊的嘴巴,一开一合的说了起来。
“你已经答应我了,你是跑不掉的。”
冯岳东感觉到下身一丝暖流,猛然惊醒,伸手摸了摸床单,狠狠骂了一句。
紧接着,冯岳东又摸摸头,发现刚才只不过又是那场噩梦,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脏依旧在没有节律地跳动着。尽管接受家族药材生意五年了,冯岳东一直忘不掉,那个夜晚亲眼看到的那颗人头。当时伙计宽慰他说,那只不过是一场和现实混淆了的噩梦。
家里人也信誓旦旦的说,镇子最近几年里没出现过任何意外,肯定是做噩梦了。
冯岳东现在很诧异,为什么又是那个噩梦?而且连续几晚上都做同样的噩梦?
点燃床头的油灯,冯岳东想抽根烟静一静,然而,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
养了三年的金毛狗,正趴在卧室门口,瑟缩着靠在墙边。
那双泪汪汪眼睛里,透出的古怪神情,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
想起来了,那天有辆马车,压死了一只小狗。
当时,金毛狗看着脑浆洒了一地的小狗,就是这种恐惧的眼神。
冯岳东走过,去摸摸它的头,关心的问了一句。
“金毛,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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