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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为妾(1 / 1)

季琛睁着双眸看着帐顶,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做了个梦,他其实根本没有洗衣做饭,昨天晚上也没有被那个三言两语又哄上床,他其实还是在昨天早上醒来自己被抛弃的时候,床上没人,就他孤零零的躺着,空气里弥漫着欢愉后的味道。

如果不是床铺比昨天早上稍微整齐了,衣服被他叠的好好的话……

季琛深吸了口气,缓缓坐起,深邃眼眸盯着一旁的那几件衣服上,抿着唇,她依旧没给他准备新的衣服。

他现在有点怀疑她可能又吃完不认账。

季琛一手按上饱受摧残的衣服,眉头皱的更紧,指尖微缩,最后深深的闭了闭眸,又件件穿回去,穿完,抬脚向厨房走去。

“我去,怎么又来了?”厨房下人头一抬,没好气着。

“昨天毁了一口锅,还不够?”

季琛抿了下唇,一言不发的走到他们分他的那个灶台前。

“请问还有……”

“没!哪能都让你糟蹋!”管事的火大着,本来昨晚之前只是有点不服气,昨晚之后,那是真的不喜欢了。

到底哪来的公子哥会这么添乱?

要是他们没在,厨房不给他毁了?

季琛自知自己昨晚做错了,拱手致歉:“昨夜是季某不对,季某会尽快赔钱的。”

“呵,赔钱?等你发月钱?你那点月钱够你每天损坏的?”

季琛垂眸不语,这里他大概不能再踏足了。

所以,他以后吃什么?如果商从安又不认账的话。

他皱眉深思,虽然昨夜已经跟商老爷说好纳她为妾,但一时半会她估计会更生气。

“你们在做什么?”柔柔女声响起,季琛转身,女子一席淡雅黄群,妆容精致,一双眸子正状似天真的望着他。

季琛收回视线。

商从语看着季琛,微微惊讶了下,早上才听说商从安特别关照的下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来了厨房,她就是好奇才来看看这个把商从安迷的神魂颠倒的下人到底长什么样。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他?

那天文亮县她们一群小姐妹惊鸿一瞥的人。

厨房管事困惑了下,忽然想起昨晚听到的,估摸着这位就是老爷的侄女。

“小姐,这里不是您该来的。”

商从语柔柔一笑:“我头次来这,正在熟悉府上。”

管事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眼季琛,瞬间明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遂也不管她了,对着季琛道:“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要做早饭吗,你昨夜剩的那点米,还可以给自己煮个粥!”

季琛拱手行礼,清雅嗓音淡淡响着:“多谢。”

管事撇了下嘴,规矩真多。

季琛径直走到昨晚灶台,打算弄完这一顿,下一顿再想办法。

厨房瞬间又忙碌起来,没人再管商从语,商从语就像个外人般就这么被晾那,她心头微慌,忽然有种什么也不受控制的感觉。

在文亮县的商府,下人什么时候如此怠慢过?

她轻咬了下唇,脑中一更可怕的猜想划过,或者说,不是怠慢,而是客气!

他们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客人,在这府里,真正的主人不再是祖母,就算祖母是二叔的亲娘,他们也只认二叔为主。

她手心冒汗,努力扯起嘴角看向季琛,清俊雅致的人皱着眉,脸上带着些许茫然,她走过去。

“公子,从安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您做这些呢?”

季琛坐在小凳子上,两道眉微微蹙起,盯着炉子的火片刻不敢移开,昨晚就是他不小心柴火加多,把米给煮糊了的。

“公子如若不嫌弃,可以去从语的院子,虽然不一定比得上从安,但一定尽力不让您受到一丝委屈。”商从语继续道,她现在不从商从安手里抢点什么,她心头就不安。

季琛起身,掀开锅盖看了眼,水面一片平静,这才转身,默默退后三步远,一片疏离的拱手:“商姑娘院子并不需要季某。”

商从语愣了下,她一看就知道这个曾经家世绝对一流,否则不会养出他这一身气度来。这样的人,就算家道中落,骨子里的傲气肯定不会随便磨灭,商从安如此磋磨他,他难道不生气?

“从安都不在乎你,去我那至少不会让你干这些粗活来羞辱你。”商从语脸色微微铁青。

不在乎吗?

季琛紧抿着唇,眼眸微垂,又看到自己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眸色渐暗。

商从语见他神色不太对劲,暗想自己可能戳中他什么了,正要再接再厉:“公子,从语怜惜你的才华,绝不会跟从安一样……”

季琛没听她说什么,只是神色略微落寞的看着自己的衣服。

不在乎,所以都不管他几天没换衣服了?

他眸色暗淡着,忽然一只手从一侧伸出,猛的将他一拉,季琛愣了下,看着商从安瘦弱身躯挡在他身前:“从语,缺人去找管家要!”

“从安,你既然不需要他,借我几天可好,正好书上我有不懂的地方。”商从语笑着,一副仿佛姐妹和睦的模样,她可以看出此人非池中物,不说带着这么个下人出门有面子,就说将来等他腾飞,肯定不会忘她恩情。

“谁说我不需要?”商从安下巴微抬,“况且,我就算不需要,那也是我的人!你吃我爹的,用我爹的,现在还打算抢我的人?”

“你……”商从语惊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

不对,她哪来的底气?

满府除了肖容幼跟商从慎,有谁站在她那过?

就算站了,也从来没赢过,好不?

商从语眼眶微红,转身就愤愤离开。

季琛皱着眉:“她貌似告状去了。”

她在商家地位多尴尬,早在当初他初次去商家接商从慎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商从安淡定的理了理衣袖:“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是被皇上放到眼皮底下的人,商祜才不会在这事上有失公允,就算是祖母再次偏疼商从语,那也得看她们有没有这个实力去跟皇上叫板。”

季琛愣了下,随即一手按在她头上,嘴角淡淡勾起,敢把皇上这么用的,她是头一个。

“走,回去吃饭去。”商从安一手拉起自己刚到手的“媳妇”,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向外走去。

季琛眉头微微拢起,错觉?

感觉自己更像个被她呵护着的小姑娘?

后头,厨房下人目瞪口呆,果然,小白脸就是好!能让两位小姐抢起来!

商从安刚带着季琛回屋,正准备吃饭,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已经来叫她了。

商从安看着“媳妇”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大家风范,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细语:“乖,你慢慢吃,我去去就来。”

季琛眉头轻蹙了下,那种古怪感越发强烈,比如,她似乎将他当成了需要她宠着惯着的小姑娘。

商从安一脚踏入老夫人的屋子,一看,嘴角无奈扯了扯,三堂会审?

“把你跟从语说的话,复述一遍!”老夫人怒火冲天的跺了跺拐杖,在安静屋内企图做出威严样。

商从安看了眼正一脸忍耐的商祜,寻思着他估计是有事要忙,却被叫来处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正忍着。

“你吃我爹的,用我爹的,现在还打算抢我的人?”商从安乖乖复述完,刚说完,向瑢先哭了。

“娘,二叔,原来从安一直这么看待我们孤儿寡母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们走了算了。”

“商从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商老夫人一气之下就要起身,结果起的太猛,差点没缓过劲来,最后在嬷嬷顺气的时候,指着商祜:“你看看她!你的好女儿,当初老大救的白眼狼!”

商祜冷了下,眼眸冷冷一抬,商老夫人忽然打了个冷颤,一动不敢动。

商从安拱手:“爹,商从语要问我要季琛,我不打算给她,如果爹要罚我,那就请便。”

商祜这才知道,她们要抢的人是季琛,他冷着张脸,起身:“季琛不是下人,不归商家管。”说完,他转身走人,表明这事到此为止,谁都不准再闹腾。

商老夫人几人震惊了下,他这是不管?任由商从安挤兑大房?

商祜走到商从安身边,脸色微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气哪来的,与虎谋皮,你也得有命。”

商从安仰头,嘴角笑开来,眸中却不带半点笑意:“可爹,我从小就是与虎谋皮长大的,现在不过是那只虎更厉害点而已。”

商祜沉默了瞬,良久开口:“罪魁祸首,我会带回来的。”说完,抬脚就走。

商从安愣了下,没懂,忽然想起屋里“媳妇”还在乖巧的喝粥,直接也跟着告退了。

屋内瞬间安静,良久良久的,向瑢惨白着脸:“二叔什么意思?”

从前也不是没闹到过他面前,他可从来没管过商从安,更别提站她那边。

商老夫人还在为儿子离开前那冷冰冰的一眼心惊胆战,哪有空管她,她疼大房,完全是爱屋及乌,但终究还是比不上商祜的。

“不过一下人,听从语说,商从安喜欢,这不倒是省了祜儿考量商从安婚事的事。”言下之意,商从安这事她不会给她们出头了。

向瑢听懂了,心头更慌,这仿佛就是一预兆,二房崛起的预兆。

商从语压根没想那么深,听到祖母说起商从安婚事,小脸铁青,紧咬着唇带着不甘。

二叔生意做到这么大,甚至能让那些做官的对他点头哈腰,他却从来没跟家里提过一句,要是早知道,她何苦去给宋帆做妾?去忍受宋帆那亲娘的各种破事?

反而是商从安,至今没婚配,她们到京的时候,都听说了,满京子弟全在争相求娶她。

“她现在嫁一落魄公子,就嫁吧。”商老夫人闭了下眸,一手用力捏着佛珠,这样就好,害死她儿子的人,就不该过的好,就该挣扎于泥浆里。

商从语轻咬了下唇,最后用力点了点头,虽然长得好,但终究是皮囊,等他飞黄腾达,商从安估计也人老珠黄了,到时候他纳妾可能性肯定大。

她也不一定过的比她好。

“老夫人,老爷让你们去前厅。”一下人恭恭敬敬站在门口。

“什么事,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不去了。”商老夫人疲惫着道。

下人继续站着,丝毫没有回禀的意思,只是继续恭敬:“还请老夫人一块移步前厅。”

商老夫人心头跳了跳,看着训练有素的下人,心头直犯怵,短短不到一天,她们已经明白,这座商府,商祜才是主人,没有商祜命令,她们根本使唤不动这些下人。

她们无奈只得出去,然后整齐划一,庄严肃穆的侍卫太监直接入目,几人战战兢兢的跪到人群中。曾经见过最大的官也只是州府,何时见过宫中贵人,更别提圣旨。

“还请商姑娘接圣旨!”柴盛含笑着看着早就跪好的商从安。

商老夫人几人震惊着就要抬眸,还是给商从安的?一旁下人连忙制止住,她这才重新垂头,满脑子皆是那个传闻中的太监对着商从安和颜悦色的样子。

这太监没准还是圣上身边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商家二房长女商从安秀外慧中,品貌端正,谦逊有礼,朕……”

“柴公公!”商从安连忙磕头,“还请您稍等。”

商老夫人懵着,这也能等?

对方到底得多容忍她?

“商姑娘,大喜的事,怎么可以稍等呢?”柴盛笑眯眯着就要上前扶她起来。

商从安吓的倒吸口气,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扶她,这圣旨写的该不会不是要把她赐给某家公子,而是要纳她为妃吧?

“民女已纳季琛为妾!这是官府文书,上面有季夫人代替签的字。”商从安急急忙忙掏出新鲜出炉的文书还有户籍。

满屋静了片刻。

柴盛懵着:“商姑娘在说什么?”

商从安一把拽出同样懵了的季琛:“民女的意思是季琛现在是民女的小妾了!”

说完,她双手高举新鲜出炉的文书,早上她被相爷一棍赶出相府后,原本还以为事情成不了,结果刚离开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季夫人来了,还是一脸无奈的带来了一袋银子以及季琛的户籍。

意思很明显,相爷松口了,挥了挥衣袖,忍痛将自己娇养二十多年的宝贝儿子就这么低价处理卖给她了。

于是,商从安带着季夫人就这么去了府衙登记,再辗转去了户部改了户籍。

因着只是纳妾这种小事,处理的官员职位太低,压根不认识季夫人以及户主名上的季章,只以为是季氏一族的偏支,除了震惊下他们户籍所在地是京中高官聚集地外,就这么没有上报,按照普通纳妾程序给迅速办了,由季夫人以主母身份带季琛签字,就这么把季琛从季相爷那给迁了出来,迁进商家户籍。

完事后,几个小官员也就感慨了下高门大户的水可真深,当家主母就这么把前夫人留下的儿子卖了,给别人当妾,简直闻所未闻。

那几人从头到尾愣是没人想过,那个为妾的季琛就是相府的大公子,季相爷捧在手心的乖儿子。

柴盛捏着圣旨的手紧了紧,常年挂着笑容的脸此刻有点崩不住:“商姑娘,您在说一遍?”

商从安头伏着地,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着:“民女已纳相府大公子,季琛为妾!”

季琛看似冷淡平静的眼眸划过丝茫然。

商祜嘴角扯了下,他想过被任何人截胡的可能,就是没想到被这个截胡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买完东西再回来小修下,可能有点小bug,看完的不必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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