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清早,苏灿就从床上爬起来了,穿好衣服出了门,然后把周建雪约了出来,两人在茶馆里面喝着茶,绿豆糕点心,切好的西瓜都依次摆在桌子上,任人予取,苏灿就将大致的情况和周建雪说了一遍,周建雪听得是义愤填膺,大有为苏灿出头的派头。
不过周建雪也不蠢,毕竟都是十六七岁的人了吗,也懂得什么叫利益二字,这次为苏灿家出头,得罪的是可是一个副科长,他毕竟不是很大的衙内,也只有他妈妈才是顶头上司才能管到龚副科长,平白无故得罪一个科长,这义气可动不得。
苏灿眯着眼睛像一只老猎人般和周建雪这只小狐狸徐徐周旋诱之,同时隐晦的说自己可以将做好的期中考试内容传给周建雪。
周建雪自然是大喜所望,不过也知道苏灿只有语文和英语好,其他的科目并不算太好,陡然说可以让自己稳过期中考试的科目,所以不免有些怀疑。
面对周建雪的怀疑,苏灿要拿出一点本事才能降服他,于是苏灿颇为自信的叫周建雪拿出题目给他试试。
茶楼里自然没有考试卷子给苏灿试做,但是书店有啊,周建雪这下也不喝茶了,拉着苏灿连忙赶到新华书店,不顾书店里其他人诧异的目光,直接上了二楼教辅资料区,翻出高二的数学题目,特意挑出几道困难题给他做,苏灿就从书包里拿着草稿纸和趣÷阁,盘坐在地上开始演算起来。
结果答案出来之后除了步骤有些不同之外,苏灿的答案和标准答案几乎一致。
周建雪还是有些怀疑这些题目都是苏灿之前做过的,所有又在其他的教辅区找了其他的数学题目,然后苏灿又做了出来,这时候,周建雪看向苏灿的目光顿时敬畏起来了,原来苏灿这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主啊,这种演算数学的速度,哪怕是班上所谓的优资生也不如。
“没想到苏灿你藏那么深啊,我敢肯定这次的期中考试你绝对是一匹大的黑马。”周建雪越想越惊讶,难怪苏灿能够和程仙子走在一起,果然只有是同一个世界人才能够站在一起,别人还在笑苏灿是指癞蛤蟆,殊不知苏灿只是不屑于这样做。
苏灿苦笑道:“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着生活,不是有句话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吗?那样太累了,我还是低调做人好。”
周建雪这时才觉得苏灿的深不可测,或者更愿意换种说法叫做脑子有坑才对,明明有那么好的学习天赋却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凡,这不是脑子有坑是什么?
周建雪为了能够在期中考试上蒙混过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保证说道:“苏灿,我叔叔周立民也是在局里上班,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圆满完成,要是不行,你把我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对了,还有什么要我注意的事情吗?”
他说完后,苏灿这才记起来,那个录音的磁带,苏灿从书包里面拿出来,交给他,严肃的道:“这磁带录音了他来我店子里敲诈勒索的对话,可以用这个东西来威胁他,但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将这个教给你叔叔,鱼死网破只是最下乘的做法。”
周建雪性子虽然跳脱,但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也懂官场的这点事情,总要留着一个底牌在手上的,底牌一旦掀开了就不算底牌了,同时他想到这是和苏灿两人一起算计着一个副科级的干部,光是想想肾上腺激素就兴奋的飙升,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
“先礼后兵,一手萝卜一手大棒。”逆光而立的苏灿,笑容在光影里隐去。
……
龚副科长参加了一个酒局,杯盘交错,晚上九点半,声色尽兴的回到家里。
昏暗的楼道上面暗无天日,蜘蛛网般的电线斑驳在墙壁上,龚副科长在墙角吐了两次酒水混合物,久经锻炼的胃痉挛抽动一下,这才舒服多了,手扶着楼道的墙壁,暗自摇头低叹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以前是一斤白酒下肚没一点事情,现在才灌了几杯啊,就开始撑不住了。
他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楼层,敲了几下门,门没反应,心里暗骂那个黄脸婆又去搓麻将了,连家都坐不住,着实有些气愤,抖索着手在裤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钥匙插进去还没来得及扭动,防盗门“嘎啦”一声自动打开了。
龚副科长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家里遭贼来小偷了?
他抄起放在门角落里的一个拖把,心想自己真有先见之明,放了一个武器在门口防贼,推开防盗门打算看个究竟,或许是酒精还占据麻痹了半个脑袋,没想着掏出手机报警,门咯吱一身推开了大半,入目的是明晃晃的白炽灯,家里的电视家具完好无损,那略带熏黄的墙壁挂着的钟表也还在,松一口气心里放下一个大石头。
正当龚副科长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只是自己婆娘出去忘记关门的时候,一句声音将他从天堂瞬间拉下地狱,让高血压继续飙升了几个指标,“龚科长,我们等你好久了。”
坐在沙发上面三人,其中一个半大的小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冷风从楼道间隙风进来让他脑子醒了大半,这才记得这个眼熟的人就是在苏业麻辣烧烤店出现的那小子,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这是擅闯民居,我要报警捉你们!”
苏灿稳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微仰着身体,嘴角还是那个令人欠揍的笑容,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二郎腿上,侧了侧脸看下向刘磊,微叹道:“磊子,你说人家不欢迎我们怎么办?”
在这次行动中扮演地痞混混刘磊的目光渐冷,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一米八九的身高光看着就让人有些战栗,尤其是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到龚副科长的身上,脚肚子都在痉挛。
“那就让他喝杯水冷静一下吧。”刘磊沉声道,声音像是从鼻腔里拖出来的,早就拿出已经放在沙发旁边的水杯,抓住后手臂肌肉从袖子里微缩,哗啦一声,水化作略带弧度的抛物线落到了龚科长的脸上,满脸都是水。
龚科长一抹脸上的水珠,色厉内荏,伸出手指,愤怒气得颤抖吼道:“小兔崽们……你们你这是犯法!”
苏灿笑容隐没在黑暗里了,光线从窗户刺透进来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阴森森的眸光,不得不说此时的苏灿很像小说里的反派大魔王,而龚科长则像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就像被生活强奸了的人不甘发出一声怒吼,似乎要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