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连连点头称是,算是找到了突破点。
但这些,远远还不够。
但今天破题能够想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定辩位了。
李兆祺不用考虑。作为资料员,就是为大家收集资料,作陪练,不做首发。
而我和邢思思,康娟和赵钰四个人,都没有切磋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做几辩。
但显然,教练和蒋越泽有自己的考量。
教练站在讲台,点了点手里的粉笔,最先问了我们的意见。
康娟摊了摊手:“我没做过四辩,其余的都随便。”
赵钰推了推眼镜,一脸面无表情地应:“巧了,我刚好只做过四辩,做得还蛮好的。”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只要不是四辩,我都可以。”
开玩笑,四辩总结陈词不但要回答自由辩论遗留下来的疑难杂症,还要重申立论,修补窟窿,前前后后要说五分钟,和自由辩论的时间一样多。没点本事,真的干不来。
教练了然地笑笑,神色倒是轻松:“你们这不争不抢,我费的心思倒是省了。”
“那好,那就赵钰四辩,剩下三个辩位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很是不敢相信,居然这么随意。
但事实上,就是这么随意。
我无声叹口气,最先表态:“我经验很少。只有高二的时候打过几场班里组织的,所以我听从你们的意见,剩下哪个位置,我就做几辩。”
教练安抚地笑了笑,难得地柔声道:“一辩立论,稿子得自己写,相当于整个战队的作战指挥。还有一个攻辩小结,攻辩环节中,遇到的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都得这时候及时解决,及时修补。
二辩呢,那肯定是整个队伍里嘴最快,思维最清晰的攻辩手,敌疲我打,敌追我赶,就靠二辩了。自由辩论这个环节里的冲锋枪,就是二辩。
那么三辩,自然就是讲求一个守字。要和二辩配合,按照二辩的步调走,守住二辩布置下的防线,补二辩留下的把柄,窟窿,还要给对方埋雷,和二辩组合起来就是最佳拍档,需要特别默契。”
教练说完,麻利地将粉笔扔进粉笔盒里,温柔一笑:“所以,你们好好想想,到底做几辩?”
“我做一辩。”康娟高声答道,随后冲我微微一笑,满是信任和鼓励:“瑾瑜做三辩,思思做二辩。我相信她们有默契,一定可以做好。”
“我做三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自己,忍不住重复:“我做三辩?这不太合适吧?”
“你可以啊!”邢思思摇头,拍了拍我的手臂,给我鼓励:“咱们可以配合默契的呀,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啊。”
“可,可是我没做过三辩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是多少啊。万一夸大其词怎么办?”
“不会。”康娟也一口否定道:“你的反应很快,说话也有自己的分寸,可以做好的。”
“说得对。”教练笑笑从讲台上下来,揶揄我:“而且,还可以给人挖坑,是不是越泽?”
我抿着唇看向蒋越泽,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只见蒋越泽转身,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不应教练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自信点,你可以做好。”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众人的殷切眼光,慢慢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邢思思松口气:“那我们接下来就可以立论的立论,准备攻辩问题的准备攻辩问题,好好地应战了!”
我看着康娟和赵钰也噙着高兴地笑,又看到蒋越泽鼓励温柔的眼神,慢慢地也跟着笑了。
好吧,那就在其位谋其事。
我会努力做好的!
第一次集队训练暂时就到这程度,接下来大家就可以撤了。
队友们麻利收拾好就走光了,只剩下我和蒋越泽,还有李博伟学长。
李博伟学长不是教练的时候,很是温和,笑眯眯地和蒋越泽打了声招呼,也先走了。
我也笑眯眯地看着蒋越泽,故意揶揄他:“我们也走吧,假教练?”
他眨了眨眼,眼里有揶揄笑意的清光在闪烁,自然地接受了我的揶揄,轻柔地揉了揉我的头顶:“好,走吧,真辩手。”
我听了这个称呼,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真辩手,亏你想的出来。”
他不答话,牵过我的手,将我的背包背到他身上,便牵着我出了教学楼。
我和他走在马路上,听着晏婷广播的电台,惬意极了。
“要去操场吗?”我顺口提议道:“今晚音乐社有活动哦,操场肯定很热闹呢。”
蒋越泽侧目看我,纵容地笑:“好。”
就这么慢悠悠地晃到操场,只见操场中央,众人围坐了个圈,音乐社和街舞社的人在载歌载舞,欢乐地不行。
我看着这样欢乐轻松的氛围,也晃了晃蒋越泽的手,忍不住撒娇:“咱们也坐进去与民同乐吧?”
他笑意更显,慢慢朝我倾身,低喃缠耳:“我可以见光了吗?”
这是什么话?我被他这一句话说得红脸抬不起头,只是硬着头皮道:“你胡说什么呀,你一直都可以见光呀,我一直都是大大方方让你见人的呀!”
“再说了。”我想到了更好反驳的点,但却没法理直气壮:“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呀。这样被别人看到,影响也不好呀。”
他不与我争辩,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些。
默了几秒,他朗声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早晚是我的。”
早晚是我的……我还沉浸在这句话无法自拔,蒋越泽就牵着我往人群走。
我脚下轻飘飘的,好像是踩在云上似的,整个人的心也轻飘飘的。
我们走到最外围,看着音乐社的人唱《花房姑娘》,而街舞社的人则配合着这首歌的情节跳着舞。
坐在草坪上自弹自唱的那个男孩子很是动情,一字一句都极有感情: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我整个人沉醉其中,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和甜蜜,握着蒋越泽的手也跟着更紧了些。
“我们要不也坐下吧?这样的话,也不会挡着那些其他想看的人啊。”
他学着我的样子,挠了挠我的手掌心:“好。”
我立马高兴地坐下,也跟着大家一起开了手机灯。
“瑾瑜。”
没等我开始跟着唱,我身边就坐下了梅艾和程劲。
我连忙先和程劲打了招呼,程劲也认真地回了句,还极为尊敬地和蒋越泽问好:“部长好。”
我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打趣地看了梅艾一眼,梅艾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看场上,别看我。”
我笑笑,转头看场中央: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你不知不觉已和花儿,噢......一样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你要我留在这地方,你要我和它们一样,
我看着你默默地说,噢......不能这样,
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等到最后,唱歌的人越来越多,跳舞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陈晚和刘思思也被弄上来了,一起跟着热闹。
陈晚难得地不跳舞,跟着也拿了把吉他,高声地唱着。
梅艾看着也觉得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策划部的副部长这么接地气呢。”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笑嘻嘻道:“我其实也是第一次。”
蒋越泽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轻轻揉了揉我的碎发。
梅艾却兴致勃勃地转头问程劲:“今天这么一看,是不是和你高一见的时候一样?”
我脑子有些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程劲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给了不一样的回答:“我不是第一次见。”
“嗯?”这下梅艾也惊讶了,和我不约而同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你以前见过?”
程劲点头,很是理所当然:“嗯,高一时候的表彰大会,联欢晚会,都见过她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我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看了一眼蒋越泽,也顾不得蒋越泽同不同意我八卦,就忍不住继续打听:“你们之前一个高中的?”
“嗯。”程劲点头:“高一的时候是。之后,她就转学了。”
我看了一眼梅艾,梅艾便悄悄和我咬耳朵:“刘思思学姐和程劲……,所以认识她的闺蜜,也就是陈晚学姐。”
我看了一眼程劲,点点头,怪不得,梅艾会这么咄咄逼人。
梅艾看着程劲不好意思也不管,依旧很认真地追问:“那陈晚学姐之前,是这么样子的?”
程劲很有求生欲地答:“交集不多,我看到的和现在差不多。”
“只是,她的样子变了不少。”
“变得好看了很多。”
我们的目光又放回台上,看着陈晚唱着深情的歌词: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