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表白墙发的“方瑾瑜和蒋越泽很般配”和“方瑾瑜哥哥在食堂现身,霸气侧漏为妹妹撑腰”的帖子热度居高不下,整个2214都在喋喋不休讨论个没完。
而我也和室友们一样,捧着手机傻笑个没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蒋越泽给这两个帖子都点了赞,甚至还在说我们般配的帖子下进行了评论。
他的评论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嗯,我也觉得。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蒋越泽的室友们也纷纷跟着队形,惹得各位吃瓜群众惊到了下巴。
碗里有根菜:我的个乖乖,郁晚舟陈正闫博这些生物院的风云人物都出动了,这摆明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啊!
菜里没有油:这摆明是蒋大校草知道媳妇受了委屈,想找回场子,为媳妇撑腰啊。
没有窝窝头:楼上的,拜托你搞搞清楚好吗?蒋大校草媳妇的那句我只和蒋越泽不清不楚我建议你多读几遍,着霸气侧漏的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吗?
瞄了个乖:我作证我作证,我就在现场,方氏兄妹,真的帅爆了!
……
路芷欣和顾珈彤当然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消息发个没完,直问我和蒋越泽到了哪一步,连家长都见上了。
我苦笑不得地回:我请假返校,我哥送我回来,就碰上了。哪有什么见家长。
他们果然顺利被我带偏,都纷纷问,为什么回家。
我艾特路芷欣:他们不知道,你知道还跟着起哄?
下一秒,路芷欣就不说话了,只留下那三个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对我进行信息轰炸。
我没再管他们,关了手机就睡了。
第二天的我,兴冲冲地告诉室友,我要学自行车消息,毫无意外的,在上课的一路上,都遭到了一致的嫌弃和鄙视。
姜未这把上次去联谊邢思思要骑单车,因为我不会被拖累的事拿来说嘴,大家更鄙视我了。
就这样一路笑笑闹闹去了阶教,扫视了一圈,发现师豫还没有来。
我想起导员的话,打开和师豫的对话框,没再犹豫,发去了“你还好吧”的消息。
她依旧没有回。
我只好自顾自地发消息:有事就安心地处理吧,笔记我会帮你做,功课的事,不需要太担心。
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我关了手机,安心做笔记,将黑板上的微积分都工工整整誊写了两遍。
下了微积分课间的时候,争鸣群里发了全体消息,是关于校级新生辩论赛的赛事安排,全校新生均可以报名,截止到周五晚十点。
报名的新生须在周六日两天面试,三分钟时间准备辩题,现场决定去留。
晋级的同学会根据所在学院安排教练进行集体训练,训练时间为期半个月。11月17日晚7点进行初赛,11月24日晚进行半决赛,而决赛则放在了12月的第一天。
本次比赛才用学院赛制,一个学院一支队伍,每支队伍五个人,四个首发一个替补。
但选拔的人数并不局限于五个人。可以选出很多可造之材开始着手训练,为日后大大小小的辩论赛做准备。只不过这个学期参加新生赛的五位同学,等到下学期校赛的时候,和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一起切磋,成长的更快一些而已。
我没有犹豫,立马在群里报了名,和邢思思同步。
下一秒,我们又同时私聊。
xings:我就知道你会报名。
喃极光:要不一起交流交流?
xings:算了,我现在没心情?
我立马会意:又吵架了?
xings:你也是一猜就中啊。
也?我发出自己的疑问:还有谁?
xings:许司扬。
我了然地点点头:应该的。
我又问道:那这次准备多久和好?
xings:我不低头。
?我有些惊讶:这么认真的?
xings:他这次真的很过分。
喃极光:有多过分?
xings:他军训喜欢追过的一个女孩,现在在追许司扬,我们同桌吃饭的时候,还有许司扬的一个师姐在。全程他一个劲地在cue那个女孩,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事后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一个解释都没有。
我品了品这话的意思,觉得确实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等等?!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享受左拥右抱齐人之美的人是谁?许司扬?!
我被自己的听到的内容吓到,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再次得到肯定回答。
那这算是刀光剑影,不见血的厮杀呀,我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就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那许司扬他,还好吗?
可眼下这个节骨眼又不能问,我有些遗憾,还是选择认真地给邢思思支招。
喃极光:他来找你第三次的时候,你就顺势下了台,和他说说你生气的点,解释解释,他一道歉,这事就可以翻篇了。
xings:可他只找了我一次,还是特别不情愿被许司扬拉过来的。
我挠挠头,有些无奈:那这是不太好搞啊。3a阅读网
xings:他这种态度,你说我能消气?我更火了好吗?!
喃极光:别急,再等等。再给他一下午时间,之后再看他标线,决定原不原谅他。
xings:嗯,也只能这样了。
喃极光:对了,说个开心的事。我要学自行车了。怎么样?行动力够不够强?
xings:谢天谢地,您终于要学车了,纸糊人?
喃极光:呵呵,再见!
下午第一节,上完形策课,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舍友们神神秘秘地说要带我去见见世面。
就这样,阳光明媚的下午,2214整个宿舍出动,带着我去了最宽人最少的崇理路。
靠近路的尽头的一侧,停了一亮崭新酷炫的山地车。
而前边不远处,就是崇文的第二个稍小的操场。
我眼泪汪汪看着三哥室友,刚想扑过去,言喻就制止了我,指了指晏婷。
我感动成一片,明明嫌弃的我要死,结果还是帮我借了一辆车来表示对我的支持。
虽然是座椅超级高不能调节的自改式男士山地车。
但我还是十分开心。
至于和谁借的嘛,不言而喻咯。
为此,我们还暗戳戳笑了她好久。
就这样,三个人扶着一个人学自行车的景象,成为了崇理路最新的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
我在众人地搀扶下颤颤巍巍上了车,车不由自主往左偏,身子却不由自主往右偏,极其扭曲。
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方正舒的车子太高,而我的腿太短,上去了就下不来,根本撑不住车子,像只离地的鸭子,在划水。
言喻死命拉着后座,不让我的车身往左倒,却依旧拉不住我。
就这样,在我的极度恐惧和嘶吼下,言喻还是耐着性子教我要领:“你把车把摆正,直视前方,手不要握的太紧,放松点,不要害怕摔,我们扶着呢。”
我害怕得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清言喻说什么,只知道惊恐地喊:“啊啊啊,车在偏,在往左偏,啊啊啊啊,要倒了要倒了!”
“不会不会”晏婷忙安抚我:“我们扶着呢,你安心骑。”
我努力去放松,放下恐惧,试图做到言喻说的,却发现还是不得要领,车子不由自主地偏,身子扭成了s型。
我怕极了,连忙退缩:“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要摔了!”
言喻一下子拉住车子,稳住车身。怒道:“下来!”
我舒了一口气,立马下来。
言喻擦了擦鬓角的汗,很是无语:“我打一个小时的篮球都没出汗。”
“而现在”言喻拿出手机,看了看表,又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很是愤怒:“我把着学车不够20分钟,出了一身的汗。关键还没学会,哪怕是一丁点!”
姜未也是嫌弃地瞅了我一眼,试着建议道:“要不先让她遛一遛吧?沿着这条路边?”
三人火速对视,立马达成一致:“好主意。”
于是我便靠着有台阶的边,一只脚撑着比公路高一截的路两边,另一只脚试探地踩着脚蹬,慢慢往前遛。
姜未很温柔,像个知心大姐姐在一旁教导:“你直视前方,觉得可以的时候,把脚抬上去,试着往前骑一骑。”
我连连答应,却还是不敢勇敢踏出那一步,车子一歪,我的脚就立马缩回去,一蹬一蹬的。
不出意外,我听到了三人的叹气声。
我继续装怂,还是在那里慢慢溜着。
“这样不行。”言喻最先提出质疑:“还是得让她上手学着骑。”
晏婷点头:“对,得让她骑着往前,不能再溜了。”
“这样,”姜未把我叫下来,自己亲自上车示范:“咱俩身高差不多,我的方法你绝对适用。”
我使劲点头,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你说,我认真听着呢。”
“你先把右脚蹬弄到上面,与地面平行的程度。”说着姜未便把脚蹬弄到该有的高度了。
我点头,求贤若渴:“嗯嗯,然后呢?”
“然后车把摆正,身子摆正,直起来,目视前方。”
我看着她的操作,严肃点头,表示记下了。
“重点来了!”姜未打了个响指,示意我着重记下,我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
“你的右脚轻轻放在脚蹬上”说着便示意:“现在的着力点还是撑在地上的这只脚,不要着急。”
我认真的看着她的动作,表示记下了。
“然后慢慢收力,把重心放到右脚上。准备好以后,右脚用力蹬一下。与此同时,左脚快速踩上脚蹬,保持平衡,你就走了。”
我表示记住了,但还是想看一遍演示,姜未意会,认真地嘱咐:“看好了啊。”
我点头:“准备好了。”
只见姜未将脚蹬轻松转了一圈,转到上边,自行车慢慢扶正,左脚开始踮起,右脚一用力,左脚就跟着上去,轻松地骑着走了。
我在后面看着,灿烂绚丽的阳光似乎是从她骑的方向射过来的一样,照的她整个人好像立在火焰中似的,漂亮极了。
我忍不住拍手叫好,露出赞叹的表情:“哇,自行车在姜未手里,就和玩具车似的,骑的轻轻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