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个时辰后。
荣恩寺前。
两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而皓都则是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前。
“求皓都统领恕罪!”
“恕罪啊!”
士兵接连长拜,响头磕在地面,咚咚作响。
而皓都,因为一夜未眠,此时精神也是不佳,心中杀意比平时也减少了几分。
他冷声问道,“是谁干的?”
两个士兵急忙拱手回复。
“回统领,那只是个普通人,长相清秀,送来品香斋的点心。”
“我等等她吃完不见异常,这才……”
“求统领恕罪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皓都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低头看向地面的残渣。
点心并未吃多少,大多还完好无缺躺在地面,盒子倒在一边。
虽然晾了许久,但那精品点心可不是吹出来的,香气依然浓郁。
他缓缓低身,拿起一块仔细打量,再次问道,“还有别的吗?”
士兵匆忙道,“没…没了,我们吃完便昏迷了。”
就在此时,进去寺内搜查的士兵走了出来,对着皓都抱拳道,“统领,东宫夫人的灵位和贡品我们都仔细搜查过了,分毫未少!”
就在皓都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时,身后有人带着大队兵马走了过来。
他回头一看,急忙半跪道,“义父!”
没错,来人正是杜如晦!
皓都将自己所查信息一一叙说道,“义父,接到你的命令我便急忙赶来,这两个士兵都是吃了品香斋的点心才昏迷的。”
“不过他们并无异常,看来只是寻常的蒙汗药。”
“不过让我比较不解的是,这里面贡品分毫未少,这贼人行踪目的……”
杜如晦思索片刻,便看着荣恩寺门,沉声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贼人,你仔细想,这里面躺着的是谁?”
“贡品未少,又有谁能如此作为呢?”
他眼中露出寒光,继续道,“敢在天子脚下对其兵帅下手,而且还分文未取,定是故人所为了。”
话落,他对皓都吩咐道。
“你,速速带人包围品香斋,搜查附近居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记住,我要死的,不要活的!”
不寒而栗的声音从这位义父口中传出,皓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头脑立马清醒过来,赶紧抱拳道,“是,义父!”
“去吧!”
杜如晦挥了挥手,便再次朝着寺内走去。
直到来到灵堂之前,这才看着那牌位,狠狠地捏了捏手指。
呢喃道,“金蟾脱壳是吗?殿下饶你一命,我可不饶。”
“放心,等那李长歌身死,接下来就是你了!”
“天涯海角,也要诛杀余孽!”
一字一句,冰冷无比,充满无尽杀意。
…………
弘义宫,议事殿。
李二和房玄龄坐在一旁,安心等待着。
而于此同时,殿门也终于被缓缓推开。
一位脸戴狸猫面具的青年,施施然走了进来。
入目,便看到了坐在正厅的俩人。
他开口道,“让殿下久等了,刚刚送回永宁县主这才来迟!”
“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着话,便不等两人开口,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杜如晦坐过的位置前,一屁股坐下。
拿起酒杯,自己倒满,一饮而尽。
喝完酒,他这才看向对面的那个中年人。
一身紫袍,留着八字胡,一双眼睛有些喜感,但又有精光不时闪烁。
叶君在打量他,房玄龄也在打量叶君。
对于这位鬼谷,他可是久仰大名了,只不过一直因为诸事缠身,才未能一见。
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单纯一眼看去自然看不出来,只是这股飘然若仙的气质,让他眼前一亮而已。
“这位便是人老成精,房大人吧,还真是久仰大名了!”
不过,这叶君这一开口。
房玄龄这老狐狸就差点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苦笑,看向叶君,“先生还真非常人,这一开口就让玄龄差点把持不住。”
“无妨,反正你打不过我。”叶君倒是不以为然,一边挥着扇子,认真地道。
“这………”房玄龄尴尬地看向了李二,等他开口。
“哈哈哈哈!”
“果然有趣,有趣!”
没想到,李二居然大笑起来。
“玄龄啊,自古都是你调侃别人,今日也轮到自己了吧?”
房玄龄止不住的苦笑,“还真是如此,果然是鬼谷传人。”
看到这一幕,叶君也是微微一笑,对着房玄龄微微拱手道,“房大人勿怪,在下只是平日里听闻大人异于常人,这才试探一番。”
“无妨,你对我胃口,来,喝酒喝酒。”房玄龄自然不会生气,反而觉得叶君很是合他胃口,是个妙人。
叶君接过,再次举杯,一切都在杯中。
等待此酒下肚,叶君这才继续向房玄龄道,“我倒是有一趣事想说于大人听。”
“哦!是何趣事?”房玄龄笑着问道。
挥了挥扇子,道,“就在来的路上,偶然听闻那荣恩寺被闯了。而且啊,那贼人并未拿去寺内一丝一毫宝物。”
“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闻言,房玄龄心中一震,脸上笑意逐渐收敛,“是奇怪,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杜大人查到两个士兵因为吃了品香斋的点心,这才中的毒,这会儿,恐怕要去围堵品香斋了呀!”
“这………”房玄龄脸色一僵,偷偷看了一眼李二。
就在这时候,叶君再次开口说道,“对了,我记得房大人家中有事,怎么还没去处理啊?”
“竟有此事?”房玄龄惊咦一声,然后赶紧转头对着李二请辞,“殿下,恕臣有事,先行一步了!”
很快,他便直接起身,朝着殿外跑去。
而直到这时候,上面一直听着两人谈话的李二,这才悠悠开口。
“演技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