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抬起头来!
朱棣的眼神里面似乎有一把擦干净的的刀正在发亮,死死的看着他。
顿时间的空气似乎凝固起来,周围只能听到一阵呼吸声。
朱高煦感觉浑身寒气逼人,和朱棣对视,艰难的道:“太子爷的身体没有我好,迟早有一天会……病的!”
“怎么个病法啊?”朱棣歪着脑袋问道。
朱高煦呼吸急促起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清晰明了,朱高煦大吼了一声:“爹!”
朱高炽低着的头抬起来:“老二他就是……”
“你闭嘴!”朱棣怒吼朱高炽,看着朱高煦:“你想说什么,你说呀,你不就是想说太子的身体不好,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就惦记着皇位?”
“是,爹!”朱高煦的声音像是猛虎,青筋暴出:“我哪里比不上他,论计谋,还是论武力,我都比老大强,难道说就是因为我晚出生了几年就注定做藩王,要去边界?”
“是!这就是规矩,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就是个藩王,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你就是一个藩王,太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太子,你改变不了!”朱棣怒吼道。
“可是爹,你忘记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吗?你当初也是燕王,怎么现在要遵守老祖宗的规矩?”朱高煦反问道。
“混账!掌嘴。”朱棣拉着朱高炽:“起来,你给朕起来!”
朱高炽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朱棣想要干什么:“爹,爹啊!”
朱高煦伸出手打在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声,丝毫不感觉道疼痛,眼睁睁的看着朱高炽靠近了龙椅。
朱棣拉着朱高炽的股腰带走到了一个金黄色的座椅旁边,这是龙椅。
只有皇帝才能坐在上面的椅子。
“坐下!”
朱棣大吼一声,让朱高炽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台下多出了许多文官,有支持朱高炽的人,也有支持朱高煦的人。
见到了这一场面,不少人都惊讶的掉下了下巴,眼睁睁的看着朱棣将朱高炽硬生生的按在了龙椅上。
呼吸急促,所有人的心都在朱高炽坐在龙椅上的那一刻落下。
朱瞻基看向台下的解缙,还有旁边的姚广孝都在微笑。
朱高炽丝毫不敢睁开眼睛,虽然坐在了龙椅上面,可是自己的心却砰砰的直跳。
不敢直视朱高煦的眼神,像是杀光万人站在敌人身体上的猛兽,龇牙,眼神布满血丝,身体在颤抖。
朱棣回身看向身后的人:“念诏书!”
小鼻涕虫从手中多了一份金黄色的圣旨,慢慢舒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长子朱高炽,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思索良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朱高炽为皇太子。”
钦此!
台下众人皆跪拜:“恭祝太子爷万福金安!”
朱瞻基看着自己的二叔朱高煦咬牙切齿道:‘恭候太子爷万福金安!’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朱高煦将自己的头低下,是那样的不甘。
朱高炽丝毫不敢看朝着自己跪拜的人,自己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么多人的跪拜自己?伸手将自己的眼睛蒙住,不敢看。
朱瞻基把他的手放下来:“爹!”
朱高炽睁开眼睛,台下无数人都是跪拜自己的,朱高煦也不例外,哽咽了一口口水,面色震惊。
朱棣大手一挥:“朕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