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抽了七八根烟,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傅浩来了,他身后跟着五六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一进门,他安排那些中年人入座,对我说:“小九,这是我请来的力学专家,你将湖底的情况跟他们说一下,咱们商量一下采用什么工具拉棺,又算算成功率有多高。”
我嗯了一声,又朝那几名中年人笑了笑,将湖底的情况跟他们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他们听后,其中一名架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开口了,他说:“傅总,按照这位小兄弟的说法来看,想从水下一千米深的湖底拉出棺材,这工程恐怕有点大,至少需要十辆以上的卡车,甚至更多,至于绑棺材的绳子,恐怕需要定制,不然,很容易半途断裂。”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继续道:“傅总,我建议用铁丝,铁丝的承受力比绳子好。”
“不行!”我立马出生反驳,“傅老爷子的棺材属阴棺,忌讳金属之类的东西,很容易伤着死者的气场,甚至会让死者魂飞魄散,只能用绳子绑着。”
“小兄弟,你知道水下一千米的水压是多少么?又知道那‘罗基’的阻力有多大?一旦用绳子,难免会出现断裂,你可知道,一旦断裂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那带眼镜的中年男子越说越愤怒,说到最后,一掌拍在桌上,“别拿鬼神的说法,考验一个力学专家,因为,你说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冷笑一声,看来,这所谓的力学专家还是个无神主义啊,正准备说话,那傅浩罢了罢手,说:“两位,咱们是商量事情,不是来吵架,有啥问题,摆在桌子上说明就可以,没必要大动肝火,不值得。”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眼前这名所谓的力学专家应该有点身份,至少傅浩不敢得罪他们,因为按照傅浩以往的处事方式,应该会怒斥那几名所谓的力学专家才对,而现在,他只是充当和事佬,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些人有身份。
想到这里,我嗯了一声,也懒得跟这些所谓的专家争吵,就说:“我的意见是用绳子绑着棺材,再用卡车在陆地拉,倘若用铁丝,我退出这场事。”
“你…”那中年男子气的不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看着傅浩,说:“傅总,给你面子,我们几个人才会过来帮忙,你可要管好你手底下人,惹恼了我们,你知道的,没有好处。”
好吧,听这语气,这所谓的专家当真是有身份,我也不想让傅浩为难,毕竟,我有事瞒着他,挺对不起他的,就说:“各位专家,无论你们信不信,我只有一个要求,用绳子绑棺材,其它事情,你们看着办。”
说完,我怕招来没必要的战火,就对傅浩说了一句,尽量快些搞定,便领着陈二杯走出酒楼。呼,或许我们这些小屁\/民跟所谓的专家有代沟吧,又或许在那些专家眼里,我们这些小屁\/民说啥都是错误的,倒不如不说,省得低人一等。
走出酒楼,我跟陈二杯先去了一趟医院看郎高,他精神状态挺好,就是行动还有些不便利。
那郎高向我们问了几句湖底的情况,又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到最后,干脆问起我与乔伊丝的感情。
对于前面的一些问题,我一一回答他,在感情问题上,我选择了逃避,主要是不知道怎样跟他说。
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我们三人在医院简单的吃了一顿中饭,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傅浩他们商量好了,掏出手机一看,是乔伊丝的电话。
接通电话,乔伊丝问了一句,“九爷,现在在哪?梨花妹要过来看你。”
我一愣,先前跟梨花妹说好了,她又跑过来干吗,正准备拒绝,她又说话了,“你们是不是在医院看郎大哥?我们正在楼下,马上到。”
这让我好奇的很,他怎么知道我在郎高这,就问她:“你咋知道?”
电话那边笑了笑,说:“很简单啊,郎大哥是你大哥,你从湖底出来,肯定会去郎大哥。”
说话之际,门口走进来两人,正是乔伊丝与梨花妹,那梨花妹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一见面,立马朝我跪了下来,吓得我连忙拉起她,就问她:“你这是干吗啊!”
她跪在地面,死活不起身,就说:“陈九,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起先不明白她感谢我什么,旋即,立马想了起来,她这是感谢我没有揭发她父亲,就说:“让你父亲切莫再干缺德事就行了。”
她拼命的点点头,再次说了一长串感谢的话,又对乔伊丝、陈二杯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最后更是邀请我们几个人去酒店搓顿饭。
要说平日里的吃饭,我肯定会去,但是,她这顿饭是感谢我没有揭发她爸,这饭我吃不下,也不敢吃,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那乔伊丝跟陈二杯见我没去,他俩自然也不愿去,就在郎高病房里聊了一会儿。
下午两点的样子,我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打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摁了一下接听键,就听到电话里说,“陈先生,您好,您有一份书信在酒店前台,需要您亲笔签名,麻烦您到酒店前台签收一下。”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应该是蒋爷给我邮寄的信件到了,哪里还坐得住,跟郎高说了一句,撒腿就跑,那郎高在后面喊了一句,“九哥,你这么急,是干吗去啊!”
我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程小程来信了。”
话音刚落,乔伊丝的声音传了过来,“九爷,等等我,我也去。”
我急着看到程小程的信,也没等她,撒腿就跑,医院离酒店不是很远,只有七八分钟的距离,就跑到酒店,前台的位置站了一名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军绿色的衣服,身上背着一个包,是邮递员。
我立马走了过去,就说:“你好,我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