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荣却是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萧怀烬你放开我!”
“我用不着你解毒,我自己就会解!”
她的肺腑宛若被刀子割过一般,疼得呼吸都抽疼。
还有什么比功亏一篑更让人心寒!
他不领情,不领她的情!
楚昭荣手里死死的握住金蟾碎成四分五裂的尸体。
她不能就此白费了心思。
只要没粉碎,就还可以用!
许是身上动的厉害,萧怀烬俊脸陡然阴沉。
他浑身散发着阴戾的寒气。
“楚昭荣。本王只说一遍。”
“你若再乱动,本王即刻要了你!”
他的大手扯开她的衣带,探手进去,掐了把她细腻的腰肢。
楚昭荣吃痛的嘴角抽出。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袍。
“萧怀烬……你畜生!”
她都这样了,他还想要她!他有没有心?
许是自己的警告达到了效果,萧怀烬瞥了怀里的人儿一眼。
只要她安分,他不建议被她辱骂。
说他畜生也好,下流也好。他都要她平安无事。
他脸色阴沉沉的,将她抱进了房里。
在将她放上榻的时候,他格外的温柔,大掌托在她的脑后,“乖一点好么,荣儿。本王也不想弄疼你。”
他格外的哄着她,照顾着她的不舒服。
楚昭荣紧紧咬唇。
她从床榻上坐起,望着这张熟悉的睡觉的地方。
那一日,他们还在此处抵死缠绵……
她闭了闭眼,喃喃说道:“我答应你帮我解毒,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接受我的金蟾。”
楚昭荣将手里握着的金蟾,放在了帕子里头,小心翼翼的裹着。
她两生两世,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样的地步。若不是因为他是萧怀烬,她绝不会这么做。
男人面色沉沉。
他盯着那已经残破的金蟾,寒声道:“用你性命换来之物,本王不需要。”
若不制止于她,日后还会再有第二次!
“嘭——”
萧怀烬催动内力,将帕子里的金蟾震飞。
正欲要将金蟾的残碎摧毁成粉末。
楚昭荣及时的去护住了金蟾,她险些被他的内力所震。
他收手,“荣儿!”
袖袍里的寒光敛去。
萧怀烬将她搂在怀里,他声音低冷道:“本王说过,不需要这东西来医治。”
他紧紧注视着她手里握着的金蟾。
楚昭荣却是缓缓站起身。
她推开了他的怀抱。
“你不需要。我需要……”
她眼里仿佛有万千凤华,凝视着他,“我想用它来医治好我的心上人。”
心上人。
萧怀烬心脏狠狠鼓动一瞬。
他有些怔忡。
他是她的心上人么?
“荣儿。再说一遍,本王是你的什么人。”
他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怀里。
她柔软的娇躯,抵着他坚硬的胸膛。
楚昭荣被他强制的抓着手,她努力松开来。
“可是现在,我要好好想想,究竟是不是了。”
她声音变得清冷。
退开几步,逐渐离他很远。
旋即,楚昭荣隐忍着心口的绞痛,她转身提步离开他的房间。
“萧怀烬,你不必留我。”
“你且让我……好好想想。”楚昭荣头也不回,疾步的就离开。
男人神情沉了下来。他衣袍间仿若生风,院中的竹子四处摇晃。
房门咯吱作响,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远去再也看不到她。
“楚昭荣。本王不准你随意抛下本王!”
他提步就欲要将她追回来。
然而下一瞬,他的心脏狠狠被人捶打一般。
顿时,寒火毒发作。
萧怀烬脸上青筋腾起,他迅速抬袖关上房门。不愿让她看见。
“荣儿,但愿你能理解本王之意……”
“本王并非,不愿接受你的好。只是,不想你这般辛苦!”
他的喉头滚动酸涩。
他如何看不出来,她心里藏着太多的事!
她为他做到这份上,他如何能不动容?只是,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他不忍心,看她受到伤害,看她为了他而伤害自己!
随着房门的紧闭,楚昭荣心凉半截。
有意走得很快,他却没有追上来。
深吸一口气,楚昭荣找到王府里的下人,她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给人。
下人看这东西,有点不敢接,十分狐疑。
“楚姑娘,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
别不是又是谋害主子的东西吧……
楚昭荣面对质疑,并没有懊恼,只如实相告下人。
“这帕子里头,裹着的是金蟾,此金蟾乃是我用自身血养之,用来医治寒火毒最为合适……但你家主子不能接受我用这样的方式,便将这金蟾打得粉碎。”
“你且想想法子吧,看看能不能将它炮制成药材,与其它药材一起,混进他的浴池中,务必让他药浴之。”
她又何尝不明白萧怀烬的心意。
可是她既然已经做了,他为何不能接受了呢?
她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毒发,那样太辛苦了。
下人闻言,格外的惊愕诧异。
早就听说金蟾是个好宝贝,可以以毒攻毒。没想到今日见到了。
“楚姑娘,这金蟾……当真是你用血养的吗?我听说被这种毒物咬了,很疼很疼。不喝光你的血都不松口。”
楚姑娘难道真的转性了?竟为主子做出这样的事来。出现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