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谣对那位公公解释说道:“最近天气有些凉了,我便想着做一些补汤,送来给皇上暖暖身子,大人能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吗?”
虽说这位福大人在皇上身边的地位不一般,但这事儿他还是得进去问过皇上才能知道。
他对连谣说道:“抱歉,福大人,我还需要进去问一问皇上的意见,如果皇上允许你进去的话,我自然会放你进去的,还请福大人在这里稍等片刻。”
连谣也体谅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还请大人帮我进去问一问皇上吧。”
但她心里仍旧有些忐忑,不知道傅宴是否真的会见她,如果不见的话,那她手中这碗汤琪不就是白费了吗?
这可是她熬了好久的呢,而且为了熬汤,她还不小心将自己的手给烫伤了。现在那烫伤的部位还隐隐有些作痛。
最可惜,这些傅宴看不到,也不会再关心了。
那位公公进去之后很快便回来了,他再出来之后,脸色却有些为难,他对连谣说道:“抱歉,福大人,皇上说不想见任何人,包括您在内,还请福大人先回去吧。”
果然如此。
连瑶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她也没有再坚持,既然傅宴今天不让他进去的话,那她明日再来就好了,连续几日坚持过来,傅宴总有一天会心情好的时候让她进去的。
“那我明白了,多谢这位大人,那我便先走了,对了。”要离开之前又想着如果这汤她端回去也没人喝的话,那岂不就是浪费了?所以她直接给了那位公公,说道:“这汤没人喝也是浪费,不如便将这汤送给公公吧。”
那公公一早便闻到这汤的香味了,又想着他此时可以和人换个班去享受这碗汤,于是没有多拒绝别人应下了,他笑着对连阳说道:“多谢福大人,福大人的手艺闻上去并不错,洒家这是有口福了。”
连谣笑了笑,没有多说话,直接将汤给了他,便转身走了。
这碗汤傅宴不喝也有的是人和,而她也不算是白费。
然而在连谣转身离开之后,底面的人却传出了一道声音,对那个外头的人命令说道:“将汤送进来。”
那位公公愣了好一下,他看一下碗里的汤,似是有些犹豫,难道皇上这话是对他说的嘛?可是方才皇上不是连进都不让福大人进去吗?怎么会想要让他将汤送过去呢。
然而下一刻,那人的声音便再一次确定了他的猜想:“不要让朕说第二次。”
公公急忙将汤送了进去,放在皇上的桌案上。
“皇上,还请慢用。”
“出去。”傅宴抬头连凉凉看了他一眼。
那公共被这一眼盯得后背都发凉了,他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直接放下汤,便出去继续值守了。
傅宴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那碗汤,眼眸深了深。
十天了,这人竟然还知道给他送汤来,难道是知道她自己错了,所以来认错吗?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原谅他呢?
那不要想。
一碗汤哪里够?
这般想着,傅宴却是直接打开了瓷碗,拿起一旁的勺子喝了几口,她尝了一下,福安的手艺,还是如同之前那般好。
令他喝了口中生津,是宫里的那些御厨都做不出来的美味。
连带着眼角的那么凉意都消失了不少。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悦,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福安要欺骗他?
而且在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福安也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难道就是要等着他发现了后大怒一场吗?可是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但是这些事如果他不主动去问的话,福安恐怕也不会告诉他罢了,这十天他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明日他便去好好问一问福安吧。
他十天都没有见到他一面,今天又忍着强大的冲动,将他拒之门外,这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此时的傅宴,竟是有些期待起明天来,明天他就能再次见到福安了。
如果福安肯和他好好解释,好好道歉的话,那么他便原谅她的欺瞒之罪,他们可以回到以前。
而且他也想清楚了,他喜欢的只是福安这个人。就是他身为太监的时候,他都喜欢,更何况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福安是女子。
这样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给他名分,甚至让她成为楚国最至高无上的女人。
他们二人之后,便可以长长久久地待在一起。
想到这个认知,他嘴角勾了勾,扬起抹笑容来。
可惜的是,傅宴的笑还没有维持多久,第二天便彻底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傅宴盯着连瑶的眼睛,再次问说。
连谣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是这样的,皇上,既然皇上已经不想再见到奴才,奴才也不想继续待在皇上身边惹皇上的烦了,所以奴才想要回到离城去陪公主殿下,奴才之前答应过公主会尽早回去的,现在也已经是时候了。奴才想让皇上放奴才,回离城去……”
她说完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傅宴,只见傅宴的脸色更加冰冷了。
他这是怎么了?她也没说错话呀,她直接想回到离城难道这不应该吗?本来傅宴就已经很讨厌她了,她离开傅宴的是先让傅宴好好清净一段时间,不是好事一件吗?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这么糟糕呢?
“你要回离城?”傅宴盯着连瑶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的眼神如果可以化作刀刃,恐怕已经将连谣的脸钉出好几个洞了。
他原本以为连瑶今日过来,是要向他解释,她之前为什么欺瞒他的身份,然后向他认错,求他原谅的,可是没有想到,连谣竟然是想要和他辞行,然后回到离城去陪傅羲?
她难道就一点和他道歉,求他原谅的心思都没有吗?那他这几天以来的期待又算什么呢?
他明明期待和她重新重归于好,甚至还想到了以后该如何给她名分,将她宠成这楚国最幸福的那个女人。可是眼前的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