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又气愤地看向晏楚昭,“魔尊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妩华做错什么事了,要让魔尊大人这样对妩华?”
晏楚昭微微转动着眸子,那双澄澈冰凉如同琥珀的眼落在她的身上,“什么事?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
“伤害药药陷害苏翎桉之事,可是你指使的?”
妩华神色一变,原来是这件事情败露了。
“魔尊大人,你在说什么?妩华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什么陷害苏翎安伤害药药?没有做过的事,妩华可不会认。”妩华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冷声说道。
“没有做过?那个受你指使的侍女已经招供了,本尊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的好,否则,可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
“死?”
妩华听到这个词,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魔尊,你难道就为了一只兔子,要我死吗?”
“这么多年来,我的功劳还比不过一只兔子?!”妩华不可置信,她死死盯住晏楚昭,声音凄厉,“我为你守了这么多年的神殿,你就为了一只兔子要杀我?晏楚昭,你当真好狠的心啊!”
她原本以为他只是不知道情为何物,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心!
她守了这么多年的魔殿,为魔界东奔西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因为一只兔子晏楚昭要如此对他,她心里怎么能够不气恼,不愤怒,不恨呢?
“你伤害药药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本尊不需要你这种属下。”晏楚昭说着,他伸出手,五指微微一抓,妩华被凌空捏住脖子,神色狰狞。
他掌心送出,一颗青色的内丹从妩华口中吐出。
妩华瞬间落地!
“你!晏楚昭!你竟然敢取我内丹!我饶不了你!”没有了内丹,她根本无法在危机四伏的魔界活下去。
妩华说着,她周身涌起一种青色的气旋,她的脸渐渐幻化成一个巨大的蛇头,直至全身都变成蛇形。
“嘶嘶嘶……”
“嘶嘶嘶……”
大地上开始不读断发出古怪的声响,数千条颜色各异、条纹五彩斑斓的蛇纷纷吐着蛇杏子朝魔殿爬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妖魔看见这么一番景象纷纷惊惧起来,“这些蛇都是谁招来的?”
“是水蛇精!”青山眉头狠狠皱起,魔尊有危险!
他急忙朝魔殿赶去!
然而等他赶到之时,地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蛇头,一段蛇身在地上不断扭曲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失去了内丹的水蛇精,无法再自愈,因此她已经不能将自己被砍断的蛇身重新连接了。
一旁的小蛇们根本不敢靠近,晏楚昭周身仿佛有着结界一般,周围在混乱,他身边也是一片的清明。
水蛇精拿那双沁出鲜血的竖瞳死死盯着晏楚昭,“晏楚昭,你当真有这么狠心……”
“是我看错了人……哈哈哈!晏楚昭!我诅咒永生永世都找不到自己爱的人,哪怕是上天入地,都无法让那个人你找的人回到你身边!”
“我诅咒你!永生不竭,万年孤独!”
水蛇精凄厉地喉间着说完这段话后,浑身便化作灰尘一般消散。
而那些小蛇也消失不见了。
青山愣怔地看着这一幕。
这……这妩华可是魔界小有名气的战魔,可是却被魔尊大人这么轻易地就除去了吗?
他知道这位魔尊的实力强悍,毕竟在九重天上之时,魔尊大人可是唯一一个存活至今的远古上神,更别说是堕魔之后了。
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实力竟然强悍到了杀这只水蛇精,只如同拂去一颗灰尘这么简单。
这……这太可怕了……
可怕到现在他都无法抑制自己内心想要臣服的战栗。
“魔、魔尊大人!”青山立刻下跪问说:“魔尊大人您没事吧!”
晏楚昭稳稳坐在椅子上,神色不见一丝疲惫。
“区区蛇妖而已,本尊没事。”
只不过他眉头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对什么东西不满似的。
青山心中立刻警醒,看了一眼这满地的狼藉,顿时明白过来,他马上说道:“属下这就派人将大殿打扫干净。”
“嗯。”晏楚昭沉吟了一声,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他眉间浅淡的那道竖痕已经消失不见了。
青山见此,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魔宫殿内。
连谣将药药放在自己的腿上,拿着一根萝卜逗弄它。
“想吃?”连谣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就在药药要咬上萝卜的时候,她坏心眼地将萝卜移开,药药扑了个空,对着连谣龇牙咧嘴。
连谣笑出声道:“别人都说物肖主人形,你倒是完全反着来了。”
眼前的确实是一只普通的兔子,只不过在晏楚昭身边待的久了,所以生出了一些灵性罢了。
药药自然听不懂连谣的话,它眼中只有连谣手里的那根萝卜,就等着连谣什么时候走神,一举拿下。
“看来,药药和你相处得不错。”
连谣愣了一下,药药趁着这间隙,将连谣手中的萝卜一口咬走,然后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晏楚昭的身边。
晏楚昭弯身,将药药给单手抱了起来。
233:“这晏楚昭过来时丝毫没有动静啊。”
连谣急忙起身,对晏楚昭说:“魔尊大人。”
“方才你在大殿上和本尊说的花香一事,是骗本尊的吧?”晏楚昭淡琥珀色的眸子看向连谣。
连谣有片刻迟疑,没有想到晏楚昭会这么直接说出这一点,但是如果晏楚昭真的知道这是假的的话,那在大殿之上,为什么还要帮她呢?
但是此时如果不坦白的话,她怕她接下来就根本不会有坦白的机会了。
所以她没犹豫多久,低眸说道:“翎桉方才情急之下为求自保,确实编了一些谎话,还请魔尊大人饶过翎桉这个一次。”
她就算拿法术攻击人,也压根不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桃花香气,方才在大殿上的那些话确实是假的,不过是她拿来脱困的权宜之计罢了。